天微亮，莫染在睡梦中被阵阵惊雷和呼啸的风声震醒。
她揉了揉眼睛，“什么情况？地震了？”一面下床出门去看。
只见天空晴朗，太阳初升，天边却轰隆声不断，闪电和打雷同时出现，一波接着一波。
莫染啧啧称奇道：“在旸谷看闪电打雷都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看来白泽要成功飞升了。”扶桑不知何时站在了一旁。
原本他还计划将莫染培养成天上地下唯一飞升的魔，也不大可能了。
“什么？白泽成仙了？”
莫染惊愕，这白泽也太不够意思了，飞升成仙这么大的事从未和她提起过。
“他路过旸谷怎么不来见我？”
“等渡过第九重雷劫，他就可以面见天帝了。”扶桑转头瞟了她一眼，“大惊小怪！来见你干嘛？不害你都算他还有点良心！”
莫染望着天边，惊到呆了好一阵子，还是不敢相信昔日那个想改变世界的魔真的离自己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虽然成仙也不一定能改变世人对魔的看法，但他的事迹算是相当励志了。
“他为什么要害我？”莫染奇问，“发生什么了吗？”
“他向人族献上了《万魔图》，上面记录了世间所有魔的情况，被人族视为除魔至宝。”扶桑望向她，想看看她会做何反应。
“所以他期望的世界是世间无魔？”莫染摇头轻声叹息，“他是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得这么极端？”
“谁知道，你不生气？”
扶桑微微一惊，为保护熟湖兽差点要了三人性命的她此刻竟如此淡定。
“不生气，只是觉得惋惜。”反正她就要回去自己的世界了，这个世界爱咋咋地吧，与她无关。
她淡道：“可能一开始就是我理解错了，我一点也不了解他吧。”
扶桑见她失望的神情，心生不悦，“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那些心思把戏也就骗骗你这种小姑娘。”
“无所谓啦，反正他都上天了，以后也不会有机会见了。”莫染满不在乎地耸肩摊手。
扶桑没好气地呛道：“怎么？你还想着有机会和他见见，叙叙旧？”
“师父？你这是吃醋了？”莫染挪揄道。
“虽然他是教过我一两招，但比不上师父父您教得一星半点。”她仰头眨眼嘿嘿赔笑，拉着他的衣袖晃着。
时不时说说好话，拍拍师父马屁，师父是不是就能多教她一点？
扶桑羞赧地撇开视线，不自在地瞄着别处不看她，眼角有一丝笑意，嘴上却说：“胡说八道什么啊？”
“师父父，我现在可以学瞬行术了吗？就是‘嗖’地一下就能行至万里之外的那个？”
莫染很想学神族的瞬行之术，只因魔族的瞬移术距离限制太多。
若到时候砍下神木被天上的神尊发现，她也能用瞬行术躲躲，留着命回家。
“人不大，心倒是挺大，还想眨眼行万里？对你来说哪有那么容易，你先能出旸谷再说吧。”扶桑道，“瞬行术的口诀就藏在炎阳殿内，你自己去找吧，正好检验检验你的化形术习得如何，看能否靠你的双眼识别出来。”
“好！”莫染信心十足，“我已经能相当熟练地把一个物品化成另一个物品了。”
正当她自信满满时，瞿如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前些天她无意间把瞿如的翅膀给变了出来，却又没办法变回去。
现在的瞿如就像个鸟人，飞起来正常，就是走路时重心不稳。
“这就是你说的熟练？”扶桑笑问。
莫染尴尬笑笑，“哎呀，谁都有失误的时候嘛，师父父，你帮她变回去吧。”
“不用，她自己会。”扶桑肯定道。
“怎么可能？都好几天了。”莫染笑笑不相信，接下来就被打脸了。
瞿如抖了抖背后的翅膀，翅膀渐渐被收了回去，消失在她的背上。
“你看看，瞿如都比你有进步。你还不扎扎实实地练！”扶桑俨然一副严师模样。
莫染满脸堆笑，摇头晃脑，“师父说得都对，徒儿定当铭记在心。”
扶桑戳了一下她的额头，“行了，装模作样。”
莫染握住他的手指，凑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师父父，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扶桑微微一默，“什么惊喜？你别给我惊吓才好。”
“都说了是惊喜，说出来还叫惊喜嘛？”莫染故作神秘，“不过得等我把瞬行术学会才能着手准备这个惊喜。”
扶桑眸子微眯，看着她：“你这丫头，莫不是又想诓我直接将瞬行术口诀告诉你，你好省事不用找了？”
莫染举手大喊冤枉：“天地良心，真没有，只是有些东西你这旸谷没有，我得出去才行。”
扶桑垂下眼眸，轻道：“出去了只怕就忘记为师了吧？”仍是忧心有一天她会一去不回。
“怎么会？师父父在这里，我哪也不去！真的！”莫染坚定道，“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吧，我那个爹呢实在是不靠谱，我就只有师父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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