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暮晓默默地听他说着，想到他之前总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是因为来到这里了么？
满腹疑团的她顾不了偷听他人的秘密有何不好了。
“她和你有些地方真的很像，和你一样固执，一样不懂得照顾自己，一样时不时语出惊人。”
“可有很多地方你们又不像，她比你善良、有正义感，总是在意他人的感受甚至能为了他人牺牲自己。”
“而你却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哪怕是在我以为可以完全信任你，将后背交给你时，你也忍心一刀捅向我。”
“哪怕是用你费心学会的修罗煞咒术震碎自己的魂魄。”
“你对我、对你自己都如此狠心，怎么如今她却如此心软？”
风诣之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回忆，声音微微颤抖：“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恨你，很想就此不管你，可我为何做不到？我要的从来不是你的命啊，你为何不懂？你真的没有心吗？”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一黑衣女子抑扬顿挫地念着这句诗，闪现在风诣之身前。
“这首诗是我在命晷看到的，送你正好。”女子陪着风诣之一同坐下，“先前没跟你说，有一个惊喜正等着你！”
风诣之怔怔地望着她，“不会就是这句诗吧，这句诗我早就听她念过，不然你以为我这‘明月楼’因何得名？”
“当然不是。”女子成竹在胸地笑了笑。
门内的岑暮晓愣住，犹如晴天霹雳，想了半天风诣之和黑衣女子说的那些话，内心涌上一阵酸涩。
一直以来他心里在乎的都是那个叫作莫染的人？
多次救她，多次救她身边的人只是因为她有几分像莫染？
随后她又陷入深思，从第一次相遇她便对风诣之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恰恰是这份熟悉感让她向他越走越近。
之前她从未细想过这份熟悉感究竟来源于谁。
现在想想，可能在她心里风诣之也一样，只是某个人的替代。
风诣之与黑衣女子走后，岑暮晓回到药仙谷。
回到偏殿后，她留下一张字条感谢多日来医仙的照顾，随后收拾完行李御剑下了山。
本想当面辞行，可如今的情形，已不想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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