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到底是人是鬼？
柳如烟这些天给杜盛庭做护工的点点滴滴，杜盛庭都看在眼里，她的确很专业也很用心的护理他。
而在柳如烟看来，这些天的杜盛庭估计是身体的原因吧，没给她找事，也有一层意思大概是因为她“害”的白云锦坐月子而不能前来伺候他，所以，在杜盛庭的眼里，她伺候他是应该的。
但是对于柳如烟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让杜盛庭好了，看看能否看在她尽心尽力照顾他的份上放了秀儿和张嬷嬷。
她来到这个世界里的头等亏欠事儿也就算是了却了。
黎氏还是厌恶的瞥了眼柳如烟，尖着嗓子质问道，“柳如烟，你什么时候有这能耐的，我怎么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拿谁的命开玩笑？”
柳如烟没指望杜盛庭会替她说句公道话，但也没想着于这个督军府的当家主母的梁子结的再深重，可又一想到那日在杜家祠堂被他折磨的苦楚心里就堵得慌，膝盖现在还留着那么丑陋的疤痕，让她怎么可以忽略不计那些个恨。
柳如烟抬眸，和黎氏的目光对视上，不吭不卑道，“少帅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啪。”
黎氏拍了把身边的八仙桌，蹭的站起来呵道，“你说的轻巧，那万一了？万一仲霆出事了怎么办？你还能在站这里理直气壮的跟我顶嘴吗？”
柳如烟好想骂一句滴，这什么狗屁督军府女主人，简直就是个没良心的泼『妇』，不讲道理好么！
连翘恨不得黎氏扇柳如烟几个耳光，而史云青急的眼睛直滴流，望向杜盛庭给他使劲使眼『色』，希望他说句话，这老太婆也就消停了。
好在黎氏的火气大的一发不可收拾，而柳如烟倒是没再说话一直抿着唇，眼睛看着别处不去搭理老太婆了。
杜盛庭这才看向黎氏，“母亲，这事儿就到此吧！您这么大呼叫，让人听了，反倒是我们杜家不讲道理了。”
本来就不讲道理好么！哪里有救人『性』命还要被人破口大骂的道理，这是柳如烟的心里话。
杜盛庭一出口，黎氏倒也没再给柳如烟找事，而是看向杜盛庭，“仲霆，你这到底能不能舟车劳顿回秦城？要是不行就再住几天。”
杜盛庭说是秦城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拆线后检查也没什么大碍，回去休养也是一样的。
杜盛庭确实公务繁忙，这几日身体好转后，单独的院子里前后戒备森严，副官钟鸣忙出忙进的当着传话筒，没有杜盛庭的允许杜家的女眷都是不许进这院子一步的。
唯独柳如烟因为要照顾杜盛庭而进出相对会自由一些的。
钟鸣急匆匆进来，眼神示意杜盛庭有话说。
杜盛庭挥手，“大嫂、二嫂，你们陪母亲去歇着，我这里有公务要处理。”
黎氏和连翘俩愤愤的看向柳如烟，“你还杵着干嘛？没听仲霆有事要处理吗？”
柳如烟严肃道，“夫人，两位少『奶』『奶』，我是少帅的护工，也是他的主刀大夫，我得照顾他，这里不能离开医护人员。”
连翘笑的讥讽道，“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么，你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别假惺惺了，这沈么大的医馆，没了你柳如烟医馆玩不转了？之前没你的时候，沈大少爷的生意不做了？真是笑话。”
柳如烟懒得跟连翘解释，只是无所谓的看着别处翻白眼。
杜盛庭不耐烦的打断连翘，“行了。”尔后看向柳如烟，“你也去休息吧！这边有事情会让人去找你。”
柳如烟得到少帅的命令，转身就朝大门而去。
连翘和史云青扶着黎氏紧跟其后出了大门。
“柳如烟，你给我站住，咳咳～”黎氏气的咳个不停。
柳如烟站住，转身看着这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夫人，您说。”
连翘瞪着柳如烟，“柳如烟，你这什么态度，看你把我们家老夫人给气成啥样儿了？”
柳如烟无辜的看着连翘翻白眼，始终没说一句话，她总算是明白了，那白云锦在督军府里有连翘这么一个颠倒黑白且嚣张跋扈的表姐撑腰，她能不对她这前身明里暗里的陷害打压么！
柳如烟无声低叹，这个时代的女人本就不容易，可做这督军府的少『奶』『奶』更不容易啊！
她这都没说话，怎么就成了她把黎氏给气的不行了呢？
可柳如烟明镜儿似的，连翘安的什么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更何况她根本就不是这里的少帅夫人，不是他们认为的那个“江州公主”柳如烟，此烟非彼烟啊！
黎氏歇了会便道，“你随我们一起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杜盛庭隔壁的院子里住着杜家的女眷，讲真，沈墨尘恨不得杜盛庭赶紧滚蛋，这地方本就不够用，可他们杜家的女眷就得占着一个院子，这他都忍了，可杜家的人在此就得吃住伺候好，真是烦不胜烦。
黎氏挥退了连翘和史云青后，盯着柳如烟的眼睛，“柳如烟，现在就你我俩人，你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是人是鬼？”
这句话，杜盛庭没出事前，黎氏和老太后就想问了，可一直都没个合适的机会，这次倒是更加离谱了，她竟然主刀给杜盛庭做手术，这太不可思议了！
老太后知道了肯定会吓死。
柳如烟抖动了几下睫『毛』，果然，果然被他们看出端倪了，她要是不急着借助于这次机会讨好杜盛庭救秀儿和那个可怜的老嬷嬷，定是不会那么不计后果的顶那雷的。
其实，按柳如烟前世做过那么多精良的整容手术的技术，杜盛庭的手术不难，只是对于大夫来说，是手术，那就有失败的几率，她当时之所以断定万无一失，是相信杜盛庭的身体底子好，再者依他的野心，绝不会让自己死掉，所以，她才敢给他手术。
须臾，柳如烟笑弯了眉眼道，“夫人这话问的如烟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恕如烟太笨，所以，夫人您还是有话直说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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