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青凌懒洋洋地撑着身子起身,衣衫从身上滑落,大半个丰润的肩膀漏了出来。
她侧头一看,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
刚才何茵给她上药,怕膏药被布料擦了,青凌就随意穿了件宽大的外衫,没系衣带。
她睡着时,应该是衣衫大敞……岂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青凌呼吸一顿,瞪着前方背影,怪不得他背对着她坐着。
青凌虽已是妇人,但毕竟男女有别,且这段时间,跟着她的肚子一起鼓涨起来的,还有她的胸部。
他并非与她亲密之人,怎可看到她这样!
青凌又羞又窘,绯红爬了满面,连身子都红成了虾子。
她又忽然有些难过。
与身段窈窕的女子相比,她几乎是一只肥胖的青蛙。
女子爱美,她也不例外。
她最难看的样子,都被他看见了。
蔺拾渊坐了一会儿,只听她一声“哦”之后就没了声音。
此刻,他已经平静下来。
却不敢贸然转头去看她。
他皱了皱眉:“怎不说话?是不是不舒服?”
青凌扫他一眼,又羞又怒之下,她抛弃了扭捏作态,直道:“你后背长眼睛了,这样问别人?”
衣服拢紧穿戴好,她动了动,双腿垂在炕沿,又恢复了昔日端庄的仪态。
蔺拾渊听出来她在生气,可她不知道她没穿好衣服?
这问题问得,不像是质问,像是抱怨。
蔺拾渊从守门晋升做百户时,有个乡绅往他房里送了一个貌美歌姬。
那歌姬胆子大,也很会撩拨男人,脱光了衣物,只着一件红色肚兜,横卧在他的床上。
当时的蔺拾渊还很年轻,就是个毛头小子。
还是个很容易害羞的毛头小子。他抓起一件衣服甩飞过去,将女人包了个严实。
那女人不领情,咯咯乱笑:“官爷,您怎用后背瞧人,您转过来看看奴家呀。”
此刻的蔺拾渊觉得,姚青凌的语气虽生硬,却好像跟那歌姬一样,叫他回头看看她。
诱惑两个字蓦然闯入他脑海,他脑子嗡一下冲涨,拳头握了握,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但他如今怎么也算是手握过十万兵马的大将军,昔年那些风月也已被考验过无数次,他不该这样不稳重的。
蔺拾渊深吸了口气,抬手拿起桌边一杯冷茶喝下,转头看了过去。
却见姚青凌衣衫整齐,连头发丝都没乱,端正坐在那里,淡淡地瞧着他。
蔺拾渊:“……”
他动了动腿,转过来正面对着她。
青凌开口:“刚才看见什么了?”
蔺拾渊:“你醒来是什么样子,我见到的便是什么样子。”
姚青凌面颊忍不住烧热,暗斥自己问了句废话。
她喉咙轻轻滑动了一下,力持镇定:“跟你说了多少次,不得擅入我房内……你这人怎么这样。”
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说变了味道,怎么跟撒娇一样。
她干脆不说了。
蔺拾渊也直接,他道:“上一次你身子不便走动,是我将你抱起送去了床上。”
姚青凌:“……”
气氛突然变得又尴尬又暧昧。
青凌垂着的眼瞥向别处。
她沉默了会儿,才说回正题:“我怀孕的事在侯府内公开了——”
她话还没说完,蔺拾渊的身体便绷紧了:“怎么发现的,谁出卖了你?”
他下意识地想到那日在厢房聚着的那几个人,又想也可能是她院子里的人。
她回到侯府还不到一年时间,主仆未必都是一条心。
忠勇侯府的这些人,白白当着“忠勇”二字,个个自私自利,吸人血吃人肉。
他能想到一旦姚青凌被人知道怀了身孕,那些人会怎么看待她,要怎么吃了她!
青凌看他双目迸着寒光,一副要把人脖子拧断的架势,不但不害怕,心里还觉得温暖。
“你先听我说完。”青凌叫他放松,“你看我安然无恙地坐在这儿,就是没事了。”
“是我主动暴露的。”说着,青凌眼眸垂下,淡淡的笑容中含着几许无奈,“我就快生了,稳婆和奶娘都要安排进来院子里等着。”
“人一多,她们早晚会发现。与其被动被她们知晓,不如我自己主动挑破秘密。”
“而且我借着此事,与忻城侯府搭上了关系。忻城侯夫人答应做我的靠山。”
蔺拾渊皱了皱眉。
这件事,姚青凌没有与他商量过。
但,她选择告诉了他,也算是坦白。
男人的眉毛再度舒展开。
他道:“忻城侯夫人不可能什么都不要你的,白做你的靠山。”
青凌点头:“是,确实有点难。”
如今整个侯府都知道,忻城侯夫人是姚青凌的朋友。
但他们不知道,青凌是怎么做到的,用什么做了“友谊的桥梁”。
青凌将她用信息网作交换,换取侯府的力保,这件事告诉了蔺拾渊。
蔺拾渊想了会儿。
他到京城已有大半年,这大半年里,他并非浑浑噩噩白混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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