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松针香钻进车窗，南栀抱着亦桐坐在后座，小姑娘扎着羊角辫，发梢别着商御霆昨晚编的草环——是用露营地旁边的狗尾巴草编的，还沾着晨露。她手里攥着个陶泥小盒子，盒盖刻着歪歪扭扭的“爸爸生日快乐”，是凌晨爬起来偷偷做的。
“妈妈，露营地有帐篷吗？”亦桐趴在车窗上，鼻尖压得圆圆的，“我想和爸爸一起搭星空帐篷！”
“有呀。”南栀笑着摸她的头，“爸爸订了最亮的那种，晚上能看到星星。”
亦航坐在旁边，腿上放着平板，屏幕亮着露营地的地图：“我查了，旁边有小溪，能捞鱼！亦宸说要做烤鱼，加你最爱的柠檬汁！”
亦宸推了推眼镜，手里举着个巴掌大的检测仪：“我带了水质卡、食材快速检测盒——上次烘焙房的面粉出事，这次我要守好每一道关！”
商御霆开着车，余光瞥见后座的三个小脑袋，嘴角扬起淡笑。他伸手碰了碰亦桐的草环，指尖碰到南栀的手背——她正握着亦桐的小手，指腹轻轻揉着孩子手背的浅痕，是今早扎辫子时勒的。
露营地坐落在郊外松树林里，空气里飘着松脂的清苦。商御霆和南栀一起搭星空帐篷，钢骨支架碰出“叮叮”的响，孩子们蹲在旁边帮忙扶着，亦航举着平板喊：“爸爸，帐篷顶的星星灯要朝东！这样晚上能看到银河！”
亦宸蹲在烧烤架旁，用检测仪戳了戳刚到的香肠：“爸爸，这个亚硝酸盐超标三倍！”他举着检测卡，红色区域刺眼，“还有土豆，发芽了！”
南栀走过来，接过检测卡皱起眉：“亦宸真细心。”她转身对商御霆说，“我去和工作人员换食材，顺便提醒他们注意卫生。”
中午的烧烤架支在溪边，烟火气裹着鱼香飘过来。亦航烤了串土豆，外皮焦脆；亦宸烤了条小溪鱼，抹了层柠檬汁；亦桐举着烤玉米啃，嘴角沾着玉米须。商御霆坐在南栀身边，咬了口鱼，鲜得眯起眼：“比商氏旗下的餐厅做得好。”
“那是你女儿的手艺。”南栀笑着擦掉亦桐嘴角的玉米须，“亦宸调的料，用了柠檬和迷迭香。”
下午，孩子们去小溪边玩。亦桐蹲在溪边，用陶泥捏小鸭子——尾巴翘得高高的，翅膀上刻着“妈妈我爱你”，眼睛是用溪边的小石子粘的。亦航帮她捡光滑的石头，亦宸蹲在旁边测溪水：“pH值7.2，能直接喝！”
“亦桐，给你！”亦航递来块圆石头，“这个给你做鸭子的脚！”
亦桐接过，把石头粘在小鸭子腿上，举起来喊：“妈妈看！我的小鸭子会游泳！”
傍晚的篝火旁，大家围坐在一起吃晚餐。亦桐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额角渗出细汗：“妈妈……肚子好疼……像有虫子在里面爬……”
南栀的心猛地揪起来。她扑过去抱起亦桐，指尖摸向孩子的嘴唇——沾着香肠的碎屑，指甲缝里还有点没擦干净的孜然粉。
“香肠！”南栀猛地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烧烤架，“你吃了爸爸烤的香肠？”
亦桐点头，眼泪顺着脸颊掉：“就吃了一串……我觉得很好吃……”
商御霆的脸瞬间冷成冰。他冲过去抱起亦桐，往露营地的医疗箱跑，声音里带着颤：“亦航，联系暗刃！查这批香肠的来源！”
“我已经查了！”亦航举着平板追上来，屏幕上跳动着监控回放——中午十二点半，一个穿迷彩服的男人，戴着鸭舌帽，鬼鬼祟祟往香肠箱里倒了包白色粉末，“他往每根香肠里都加了东西！”
医疗箱旁，南栀给亦桐喂了驱虫药，用温水擦去她脸上的泪：“没事的，虫子会被排出来，明天就不疼了。”
亦桐抽抽搭搭地点头，攥着南栀的衣角：“妈妈，我以后再也不偷吃爸爸烤的香肠了……”
商御霆站在旁边，看着这幕，指尖掐进掌心。他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个温热的毛巾，轻轻擦去亦桐脸上的泪：“是爸爸不好，没检查食材……”
南栀抬头，眼神软下来：“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太相信‘露营’的‘安全’了。”她握住商御霆的手，“我们家宝贝，会慢慢学会保护自己的。”
深夜，孩子们都睡了。南栀靠在商御霆怀里，看着篝火的余烬：“今天的事，是商明哲做的吧？”
商御霆点头，声音里带着寒：“暗刃查到了，是他的手下阿虎——之前跟着他做毒品，现在负责户外项目。”
“他想干什么？”
“搞垮商氏的户外合作项目。”商御霆攥紧她的手，“让合作方撤资，影响商氏的旅游板块股价。”
南栀沉默了一会儿，说：“亦宸说，早上搭帐篷时，固定绳被割断了——幸好亦航发现得早，不然帐篷会被风吹走。”
商御霆的拳头砸在旁边的树干上：“这个阿虎，简直疯了！”
第二天清晨，暗刃的电话打来：“阿虎被抓住了，招供了——商明哲给了他二十万，让他‘给商家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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