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房间内,尘埃在从破损墙洞透入的昏黄光柱中缓缓沉浮。时间仿佛凝滞,只剩下狰兽逐渐平稳悠长的呼吸声,以及我们几个劫后余生者粗重的喘息和心跳。
狰兽额头那片暗金色的烛龙之鳞,此刻已完全嵌入新生皮肉,与周围淡金色的纹路浑然一体,散发出内敛而威严的微光。它的身体虽仍遍布焦痕与新生皮肉的交错痕迹,却已不再有死气,反而隐隐透出一股比受伤前更加精悍、更加古老的气息?甚至有几缕极淡的、带着金边的电火花,偶尔在它新生的毛发间跳跃。
“所以我们不仅捡了个会吃壳的土拨鼠龙,还孵出了一片龙鳞?还是烛龙的?”讹兽率先打破了沉默,虚拟屏幕上的数据流虽然恢复了稳定,但字符仍带着一种“我CPU要烧了”的凌乱感,“这玩意儿之前装得跟块废铁似的,在‘墟引’状态下除了招灾惹祸就是装死,怎么一碰到狰兽老大要嗝屁,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蹦出来救命?还自带美颜修复功能?”
九尾狐小心翼翼地上前,想摸摸狰兽额头那片鳞,又不太敢,只用手虚拂着它新生皮毛上淡金色的纹路,眼中泪光未干,却已带上了一丝惊奇:“狰兽好像不一样了。感觉更‘厉害’了?而且这纹路,跟小礌的鳞片颜色有点像,但更亮?”
小礌从我身后探出脑袋,看看狰兽,又低头看看自己土黄色的鳞片,似乎有些困惑地“咕啾”了一声,然后突然抬起一只小爪子,指了指狰兽额头,又指了指我怀里的《山海经》,传递来一个清晰的意念:“书、亮、鳞片、热、一样”
它感应到了《山海经》与烛龙之鳞的同源共鸣!
饕餮则完全没管那么多,他围着狰兽转了两圈,独眼盯着那片暗金鳞片,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凑近,伸出鼻子嗅了嗅。
“嗤!”
一小簇细小的、带着金边的电火花猛地从鳞片上弹起,精准地打在饕餮的鼻尖!
“嗷!”饕餮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跳开,独眼泪汪汪,“烫!带电!不好吃!”
我们:“……”
紧绷的气氛被饕餮这永远在“吃”与“被吃”边缘试探的行为,冲淡了一丝凝重。连我都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看来,这片‘烛龙之鳞’认主了,或者说,暂时选择了狰兽作为载体。”我揉了揉依旧刺痛的太阳穴,试图理清思绪,“它之前伪装成‘墟引’,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或者被某种力量封印。而《山海经》里的契约印记,在狰兽濒死、我们全力催动书和‘拙’的力量时,意外激活了它。它感应到了同源或契机的气息,所以爆发力量救了狰兽。”
“那它现在是狰兽的了?”九尾狐问。
“暂时看来是。”我看向狰兽,它虽然还在沉睡恢复,但额头鳞片的光芒与呼吸节奏隐隐呼应,显然已经建立了某种联系。“但这鳞片来历太大,牵扯到烛龙这等上古之神,恐怕福祸难料。而且”我顿了顿,“刚才它苏醒时那丝气息虽然微弱,但位格太高,恐怕已经引起了一些存在的注意。”
提到这个,所有人的脸色又凝重起来。昨夜星空那只冰冷的“规则之眼”,如同悬顶之剑。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漠北。”我站起身,虽然浑身像散了架,但必须做出决定,“狰兽的伤势暂时稳住,但需要真正的休养和适应。‘拙’受损严重,也需要时间恢复。这里已经暴露,不安全。”
“去哪?”讹兽调出之前守山人留下的纸条,“洛水、蜀中、江南、漠北,漠北这趟算是废了,收获是捡了条命和一片烫手龙鳞。剩下三个地方”
“去江南。”我几乎没怎么犹豫,“‘江南古镇,画壁玄影’,守山人描述是‘灵异汇聚,真假难辨’。听起来不像漠北和蜀中那么直接的危险,可能更偏向诡谲和幻术类。狐妹儿的幻术在那里或许能有更多发挥,我们也能借助相对复杂的市井环境隐藏行踪,休养生息。而且…‘画壁玄影’,说不定能找到修复‘拙’或者进一步理解《山海经》的线索。”
“江南好啊!听说那里有好吃的!”饕餮立刻来了精神,暂时忘记了鼻子的痛。
“江南水乡应该很漂亮吧?”九尾狐眼中也露出一丝向往,她骨子里还是喜欢美好精致的事物。
讹兽开始噼里啪啦规划路线:“从漠北去江南距离超远!靠走或者那辆破面包肯定不行。得先想办法到附近的大城市,然后呃,怎么搞到合法(或者看起来合法)的交通方式是个问题。我们的现金(包括复制的)快用完了,狰兽这状态也不能冒充普通宠物”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看着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先离开这片废墟,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过夜。明天天亮,想办法搞到代步工具和补给。”
我们再次行动起来。狰兽虽然伤势稳定,但依旧虚弱沉睡,需要抬着走。我和饕餮(用雾气辅助)做了个简易担架。九尾狐捧着‘拙’,小礌在前面探路,讹兽负责警戒和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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