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一日,奉天,总指挥部。
作战会议室内,气氛凝重。李幼邻用指挥棒重重敲在上海位置:“魔都战事,已到存亡绝续之关头!我军将士在淞沪血战,以身殉国者众,而南京坐视不救,实为可恨!我东北抗日联军,与粤军、十九路军同为华夏军人,岂能坐视袍泽孤军浴血?”
他环视在座的冯庸、李桂生等将领,继续道:“我意已决,立即抽调我军最精锐之部队,驰援上海! 此援兵分两路:
第一路,空中铁拳! 由航空队司令张华威亲自率领,抽调我航空队全部可动用的桂Z1型战斗机与桂H1型轰炸机,组成特别派遣飞行团,直接从奉天、锦州、营口等前线机场起飞,长途转场,直飞魔都! 目标:夺取淞沪地区局部制空权,支援地面部队作战,轰炸倭寇舰船及陆上据点!”
“第二路,地面钢锥! 命令桂系第15军(军长黄旭初),立即结束休整,完成战备。全军以军列形式,即刻出发,经北宁铁路至天津,转津浦铁路南下浦口,渡江后经宁沪铁路直抵魔都!该军齐装满员,装备精良,抵达后立即接替十九路军部分最艰苦的正面防线,让久战疲惫的十九路军弟兄得以轮换休整!”
冯庸补充道:“陆路输送,路途遥远,涉及多方。我已通过南方军委会与沿途各路军政长官秘密疏通,确保我军专列优先通行,畅通无阻。 同时,粤军李任公处也已联络,他们将派最可靠部队在魔都北站及沿途关键节点接应,确保第15军及全部辎重安全、隐蔽、快速抵达!”
“好!”李幼邻点头,“此次南援,事关淞沪战局乃至全国抗战士气,务必周密!空军转场,需规划最隐蔽、安全的航线,安排好中途的秘密加油点。第15军陆路开进,要昼伏夜出,加强防空保密。所有行动,必须绝对保密! 在抵达上海、投入战斗之前,绝不能让日军和南京方面察觉!”
“是!”众将肃然领命。
五月二十二日,拂晓,奉天东塔机场、锦州、营口等前线机场。
72架战机(36架桂Z1战斗机、36架桂H1轰炸机)已准备就绪,加满燃油,挂载弹药。飞行员们精神抖擞,地勤人员紧张地进行最后检查。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超长距离转场飞行,航程超过一千五百公里,需穿越日军可能控制的空域和复杂气象区域。
张华威站在指挥塔台前,对全体飞行员做最后动员:“弟兄们!此去魔都,关山万里,敌情不明!但淞沪的弟兄在流血,在等着我们的翅膀去掩护!航线已规划完毕,我们将采取高空、隐蔽航线,在山东半岛的秘密备降场进行一次加油。记住,保持编队,节省油料,听从指挥!到达上海后,立即投入战斗!让小鬼子尝尝我们东北雄鹰的厉害!出发!”
“誓死完成任务!鹰击长空,卫我中华!”飞行员们齐声怒吼。
晨光中,一架架战机呼啸着冲上蓝天,在空中编成庞大的机群,向着西南方向,义无反顾地飞去。他们将沿着渤海海岸线南下,利用云层和地形隐蔽,避开日军可能的防空警戒,经过数小时的飞行,在山东某处秘密修建的野战机场进行加油休整,然后直飞上海。
五月二十四日,下午,上海虹桥机场。
经过长途跋涉,东北航空队的机群,在张华威的率领下,安全抵达上海虹桥机场。早已秘密接管机场并做好接应准备的粤军地勤人员和东北先遣指挥人员,看到天边出现的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战机依次降落,停满了跑道两侧。张华威一下飞机,立即与前来接应的粤军第1军参谋长及机场接管负责人会面。
“报告张司令!虹桥机场已完全控制,跑道、油库、弹药库、防空阵地、通讯设施均已检修完毕,可随时保障战机起降作战!”接管负责人汇报道。
“好!”张华威握紧了拳头,“立即给飞机加油挂弹,检查维护!飞行员休息,地勤人员轮班,保持最高战备!同时,立即派出侦察机,对倭寇舰队集结地、登陆场、炮兵阵地进行侦察!我们要在鬼子下一轮进攻开始前,抢先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几乎在空军起飞的同时,陆路的钢铁洪流也已启动。
五月二十二日夜,奉天站。
东北抗日联军第15军(下辖第1、2、3师,及军师属炮兵团、骑兵团、工兵团、辎重团等,全员近四万人)全体官兵,悄然登上了数十列早已准备好的军用专列。火炮、车辆、弹药、粮秣等大量辎重也已装载完毕。军长黄旭初站在月台上,目光坚毅。他知道,此去江南,是背水一战,但更是扬我东北抗日联军和桂系威名之战!
“出发!”黄旭初一声令下。列车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驶出奉天站,沿着北宁铁路,向关内疾驰。为了保密,列车昼伏夜出,沿途各站早已接到密令,一律放行,优先通过。庞大的军列,如同一条沉默的钢铁巨龙,在华北平原上蜿蜒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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