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听你们的。”王猛干脆地说。
“附近有‘启明计划’的服务点吗?”赵倩问阮沫沫。
糖糖立刻在阮沫沫意识中标注出距离最近的三个服务点,其中一个就在物流区边缘的生活配套区,步行约十分钟。
一行人快速移动。路上,赵倩简单向陈方和王猛解释了防护协议的原理——当然,因为有其他人在,隐去了糖糖的存在,只说是通过某种特殊技术实现的防火墙。
“也就是说,植入芯片后,我们看起来和普通市民一样,但实际上意识完全自主?”陈方若有所思,“这确实是个办法。否则没有身份,我们连基本的交通工具都无法使用,更别说完成任务了。”
王猛则更关心另一个问题:“这种防护能维持多久?会被检测出来吗?”
“目前运行稳定,只要能量充足,可以一直维持。”赵倩答道,“检测方面,常规手段极难发现异常。不过我们还是需要保持警惕。”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生活配套区。一个规模中等的“启明计划社区服务站”坐落在街角,门口有宣传展板,里面坐着两名穿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
赵倩深吸一口气,再次调整表情,带着众人走了进去。
“您好,欢迎光临‘启明计划’服务站!”一名年轻男性宣传员热情地站起来,“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赵倩露出略带疲惫但诚恳的笑容:“你好,我们是从其他省过来的务工人员,刚在物流区找到工作。想咨询一下办理身份登记和福利保障的事情。我们这几个人都需要办理。”她指了指身后的陈方、王猛、颂恩和安德烈。
宣传员眼睛一亮——一次办理多人,这可是不错的业绩。
他热情地调出光屏:“当然可以!请各位先坐。我们‘启明计划’就是为了保障每一位联邦公民的权益而设立的。只要完成生物标识植入和星环绑定,就能立即享受基础医疗保障、交通补贴、就业协助等多项福利……”
他熟练地开始介绍,手腕星环微闪,那股熟悉的低频信号弥漫开来。
陈方和王猛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放松下来——他们相信赵倩的判断,不过,最主要的是沫沫说没问题!
颂恩和安德烈则显得有些紧张,毕竟他们亲眼见过那些被芯片影响的人。
植入过程很快。便携式植入仪在五人颈侧轻轻一贴,微痛之后,银色小点便出现在皮肤上。接着是配发星环,激活基础权限,录入简单的临时身份信息——姓名、年龄、来源地都做了适当伪装。
整个过程,糖糖在阮沫沫脑海中同步操作:
【陈方防护协议加载中……防火墙建立……完成!】
【王猛防护协议加载中……信号伪装层覆盖……完成!】
【颂恩防护协议加载……安德烈防护协议加载……同步完成!】
当最后一个人的星环指示灯亮起柔和的蓝光时,阮沫沫视野边缘的地图上,又多了四个清晰的绿色光点。
“好了!恭喜各位正式成为联邦福利体系的受益者!”宣传员笑容满面地递过几张电子凭证,“这是各位的临时身份编码,可以用于大部分公共服务。建议三天内到居住地所在社区完成详细登记,以便享受更全面的个性化服务。”
“谢谢。”赵倩礼貌地接过凭证,带着众人迅速离开服务站。
走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街角,陈方活动了一下脖颈,仔细感受:“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手腕上多了个东西有点不习惯。”
“意识清醒吗?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产生什么异常的冲动?”王猛紧张地问。
“没有,一切正常。”陈方摇头。
颂恩和安德烈也纷纷表示没有异常感觉,只是星环偶尔会传来轻微的震动,像是收到了什么基础通知。
“防护生效了。”赵倩松了口气,转向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鸢,“轮到你了。你确定要植入吗?这个过程对你可能有些不同。”
鸢眨了眨翡翠色的眼睛,尖耳轻颤:“我的生命形态虽然和你们有些差异,但基础生物信号原理是相通的。而且,”他露出纯净的微笑,“我相信你们。如果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承担,又怎么能在这个世界找到答案呢?”
于是,一行人又返回服务站。鸢的外表让宣传员多看了两眼,但并未多问——世界这么大,科技这么发达,什么奇怪的人没有呢?
植入过程对鸢同样顺利。出来后,鸢有些不适应的摸了摸耳后的小银点,他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阮沫沫关心地问。
“有点奇妙,”鸢用手指轻触那个小点,“我能感觉到它在试图释放一种奇怪的能量,但这种能量被挡在外面了。”他看向阮沫沫,眼神更加柔和,“这就是你们的特殊能力吗?”
阮沫沫脸微微一红,小声说:“嗯,是糖……是防护在起作用。”
至此,所有人都完成了芯片植入和防护加载。赵倩通过内部网络将新同伴的位置和信息同步给苏婵,苏婵回复她已接到张海,正在前往与雷战、周兰汇合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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