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套虏大举入侵了吗?
费书瑜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他眉头紧皱,暗自思忖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如果真是如此,那情况可就严重了。
想到这里,费书瑜决定先不急于回营房休息,而是前往西厢的执勤家丁房找罗汝才闲聊。
他觉得如果真如自己猜测估计不久费书瑾就会安排他们这些亲随家丁召集营中诸将开会了。
果然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
只见一名本来在正堂外执勤家丁跑了进来,高声道:“将爷有令,让什长您去见他”。
到了办公室,见费书瑜也一起过来了也没多问。
而是对罗汝才吩咐道:“汝才,你立刻安排人去通知营内所有把总及以上级别的军官,让他们火速前往游击衙门参加紧急会议。”
罗永才领命而去后,费书瑾这才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费书瑜身上。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瑜哥儿,既然你也在,那就留在这里吧。安排一些人手,把正堂收拾妥当。”
费书瑜恭敬地应了一声,然后迅速行动起来。
他紧跟着几个家丁们一起穿过仪门,走进正堂。
此时,正堂里的灯笼已经全部点亮,十几盏羊角灯将青砖地面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几个家丁正手忙脚乱地搬着桌椅,看到费书瑜进来,为首的家丁连忙躬身行礼。
问道:“费什长,您看这桌椅应该怎么摆放呢?”
费书瑜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正堂,原本挂在正中的“忠勇”匾额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然而边角的金漆却已经斑驳脱落。
往年只有在年节或接待上官时才会动用的紫檀大案,此刻正被两个家丁小心翼翼地往堂中挪动。
案角的铜鹤香炉里堆积着半寸厚的香灰,显然已经许久未曾使用过了。
“前三排摆八张方桌,后面都用长案,”他一边指挥一边盘算,“茶炉架在东耳房,让伙房多烧些热水,再备两筐炭来,夜里冷。”
家丁们应声忙活起来,搬动桌椅的声响里,隐约能听见后堂传来费书瑾的说话声,语气比往日沉了许多。
一切都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费书瑜站在堂中,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心中默默祈祷着。
希望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能够得到妥善解决。
约莫过了两刻钟,外面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夹杂着甲胄碰撞的脆响。
费书瑜走到门口,见赵千总带着几个把总正快步进来。
他们的披风上都沾着夜露,靴底还带着泥——显然是从各自的汛地一路策马赶来。
“费什长,将爷这么着急召集我们前来开会,到底出了什么事?”一个矮胖的把总搓着手问道。
话音刚落,就被赵千总瞪了一眼:“瞎猜什么!游击大人自有安排。”
话虽如此,赵千总的眉头却皱得很紧,他看向费书瑜,眼神里带着探究:“游击大人呢?”
“大人在后堂,”费书瑜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目光,“诸位先坐,茶水马上就来。”
众人刚坐下没多久,外面又是一阵喧哗,这次来的是右营的千总,他身后跟着的几个军官脸色都不太好看,显然也是一头雾水。
堂内渐渐坐满了人,原本还算宽敞的正堂显得有些拥挤,烛火被众人呼出的气浪掀得摇晃不定,将所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
就在这时,后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费书瑾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个身穿中军服饰的汉子,面色黝黑,正是王中军。
两人一进门,堂内顿时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轻了许多。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万籁俱寂,唯有堂屋内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将众人的面容映照得格外严肃。
在这宽敞的堂屋内,一场重要的会议正在进行。
王中军面色凝重地站在堂中,他手中拿着一份塘报,这份塘报即将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当王中军将塘报展开,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这份塘报上的内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十日后。
他们将随杨镇台一同“防秋摆边”,前往增援定边。
“防秋摆边”,亦名秋收摆边。
大明九边,每逢秋季,边防之严,更胜其他季节。
盖因秋时战马膘肥体壮,九边屯田皆可收获,太仓粮足,蒙古各部多于此时入寇劫掠。
彼时,大明各镇总兵便会调集各卫各营,奔赴边堡驻防,以御蒙古游骑之劫掠。
此实乃苦差也!路途遥迢,且须直面敌人无休止之袭扰,更兼环境恶劣。
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此活本不该由他们左营承担啊!
堂内霎时哗然,诸将们交头接耳,议论之声,不绝于耳,脸上皆露惊愕与疑惑之色。
众人皆对这突如其来之调动,深感蹊跷。
费书瑾静坐堂中,冷眼旁观堂内之骚动,其心中自是明白众人之担忧与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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