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罗国际机场,凌晨三点。
热浪裹着沙尘,即使在深夜也闷得人透不过气。琉璃一行人走下舷梯时,机场跑道上的沥青都在轻微变形,像融化的巧克力。
张不器扶着还在昏迷的艾伦,周小雨脸色苍白地跟在一旁。龙婆坤派来的两个白衣阿赞——一个叫乍仑,一个叫披拉——推着行李车,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接机口处,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满头大汗的埃及中年男人举着牌子,牌子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中文:“阴阳办事处”。
琉璃走过去:“马哈茂德先生?”
“是我是我!”马哈茂德握了握她的手,手心全是汗,“车在外面,快跟我来。机场附近有TSHE的眼线,不能久留。”
他们跟着马哈茂德穿过拥挤的航站楼。空气里混杂着香料、汗水和廉价香水的气味。几个穿着传统长袍的男人坐在长椅上,看似在打瞌睡,但琉璃经过时,他们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那些人是谁?”她低声问。
马哈茂德擦了擦额头的汗:“本地黑市的掮客。TSHE出高价收购‘古物’——任何跟法老、祭司、金字塔有关的古董,他们都收。现在整个埃及的古物贩子都在找货,机场是他们盯梢的最佳地点。”
车子是一辆老旧的奔驰面包车,空调坏了,车里像蒸笼。乍仑和披拉把艾伦平放在后排座位上,周小雨坐在旁边照顾他。
车子驶出机场,开上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
窗外,开罗的夜景在热浪中扭曲变形。霓虹灯招牌大多是用阿拉伯文写的,偶尔能看到几个英文单词:“Hotel”“Cafe”“Antique Shop”。
马哈茂德一边开车一边说:“你们要去的‘门之殿堂’,在帝王谷西南方向三十公里处,但那里现在是军事禁区。三年前,一队德国考古学家在那里失踪,埃及政府就封锁了整个区域。”
“有办法进去吗?”琉璃问。
“有,但很危险。”马哈茂德看了眼后视镜,“本地有向导敢带路,但要价很高,而且……不保证安全。上个月有三队人进去,只有一队出来了,出来的人也疯了,嘴里一直念叨‘门开了’。”
张不器皱眉:“TSHE的人进去过吗?”
“不知道,但最近有很多外国人在打听那个地方。”马哈茂德压低声,“我听说,有个法国富豪出价五千万美元,要买‘门之殿堂’里的某样东西。很多亡命徒都在往那边赶。”
车子驶入开罗老城区,狭窄的街道两旁是斑驳的砖房,阳台上晾晒着五颜六色的衣物。几个孩子在路边踢足球,看到车子经过,停下来好奇地张望。
马哈茂德把车停在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前:“这里是我家,你们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见向导。”
公寓在三楼,两室一厅,家具很旧,但还算干净。乍仑和披拉把艾伦抬到床上,周小雨给他换了药——净玉贴在胸口,伤口已经愈合了七成,但人还没醒。
琉璃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街道。
凌晨的开罗依然喧嚣。远处清真寺的宣礼塔传来诵经声,悠长而肃穆。街角的小摊飘来烤肉的香气,几个男人围坐在那里抽水烟,烟雾在路灯下缭绕。
一切看起来那么正常。
但琉璃能感觉到,这座城市下面,涌动着不正常的暗流。
像尼罗河的河床下,藏着古老的、沉睡的东西。
张不器走过来,递给她一瓶冰水:“马哈茂德说,TSHE在埃及有个分部,负责人叫‘法老之眼’,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据说他很擅长操控古埃及的亡灵。”
“亡灵……”琉璃想起净玉里那个苍老的声音。
他说他是三千年前的守门人。
如果那是真的,那么古埃及时代的守门人组织,可能掌握着比现代更强大的封印技术。
但为什么失传了?
为什么十二扇小门一扇接一扇失控?
为什么守门人一脉凋零到只剩陈无恙一人?
这些问题,也许能在“门之殿堂”找到答案。
“早点休息。”张不器说,“明天会很累。”
琉璃点头,但没动。
她还在看这座城市的夜景。
看那些灯光,那些影子,那些在黑暗中移动的东西。
凌晨四点,她终于回到房间,躺下。
但刚闭上眼,就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扇门。
不是太平洋上那扇巨大的门,也不是苏格兰那扇扭曲的门。
是一扇很朴素、很古老的门,木质的,上面刻着荷鲁斯之眼的图案。
门开了。
里面站着一个穿白色亚麻长袍的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但眼睛很亮,像两颗星星。
他对着琉璃招手。
“来……”他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里响起,“来门之殿堂……我给你看真相……”
琉璃想走过去,但脚像被钉在地上,动不了。
“真相……关于你的真相……”老人继续说,“你以为你是局外人……你以为你在帮陈无恙……但你不是……你从来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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