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这城,埋着千年的皇陵与白骨,砖缝里都渗着说不清的老故事。民间传得最邪乎的,除了故宫的阴阳道,就是地铁里的那些事儿。你在晚高峰挤过五号线,可曾在隧道漆黑的间隙里,瞥见不该有的影子?你又是否听过,当年修地铁时那些断不了的怪事?
早年间挖一号线,机器刚下去就卡壳,好好的地面突然塌个坑,工人夜里还总听见暗处有人哭。后来才知道,那片地底下是老坟圈子,不知多少尸骨被翻了出来。老辈人说,是魂魄没了归处,才出来闹。最后没办法,请了雍和宫的高僧来,搭台做了七天法事,还立了规矩 —— 往后每晚十二点前必须关地铁,末班车后要空跑一趟,把惊扰的魂儿送回地底下。打那以后,工程才算顺了,可北京所有地铁线,再晚也从不会超过十二点运营,没人敢破这个例。
我叫陈默,以前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总觉得这些都是编来吓人的。直到那回,我真撞上了不该见的东西。
那是四年前的周末,高中同学在簋街聚。许久没见,大伙儿起哄喝酒,我酒量差,却架不住劝,硬灌了半斤白牛二。散场时快十一点,风一吹,头重脚轻的,连路都走不直。我要回北五环的学校,只能坐地铁,公交早没了,打车得百八十块 —— 那时候我还是个穷学生,攥着钱包舍不得。
到地铁站时,入口的铁栅栏已经锁了,冰冷的铁条透着寒气。我正急得转圈,眼尾忽然扫到栅栏边有扇虚掩的小门,该是给工作人员走的,没上锁。我酒劲儿上来,也顾不上违规,猫着腰就钻了进去。
里面静得吓人。自动扶梯停了,黑沉沉的像个无底洞,只能走旁边的楼梯。头顶的日光灯全灭了,只剩几盏昏黄的夜灯挂在墙上,光线下沉,连台阶的边缘都看得模糊。我扶着墙往下走,鞋底蹭着水泥地,声音在空荡的通道里来回撞,听得人发毛。
往常挤满人的安检口,此刻空无一人,检测仪黑着屏,像闭着眼的怪物。整个站里,只有天花板上的鼓风机在 “呼呼” 转,风里裹着股土腥气,吹在脖子上凉飕飕的。我心里忽然发虚,可酒壮怂人胆,硬着头皮往站台走。没走几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 刚才跑太急,酒劲儿全涌上来了。
还好站台的公厕还开着,我冲进去,趴在洗手池上猛吐,酸水混着酒气呛得眼泪直流。公厕里没开灯,只有走廊的夜灯透进一点光,照得瓷砖地面泛着冷光。除了我的呕吐声,再没别的动静,连滴水声都没有。
吐够了,我直起身擦嘴,摸出手机一看 —— 十一点四十。心里咯噔一下,末班车不是十一点零五吗?难道我还是错过了?正犯愁,头又晕得厉害,大概是刚才低头吐得久了,脑供血不足。我摸黑找到站台的长椅,一屁股坐下,手揉着太阳穴,琢磨着要不回地面找辆黑车。
就在这时,隧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轰鸣声,紧接着,一道刺眼的光刺破黑暗,越来越近。
地铁来了?我猛地站起来,手机屏幕亮着 —— 十一点五十五。这时候早该收班了,怎么还会有车?我又惊又喜,酒劲儿醒了一半,盯着隧道口直瞧。
列车呼啸着进了站,风裹着寒气扑过来,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可下一秒,我浑身的血都凉了 —— 这辆地铁,没亮灯。
车头的大灯亮着,可车身的窗户全是黑的,像蒙着一层布。只有个别车厢里,有几盏夜灯在明灭闪烁,光特别弱,根本照不亮车厢内部,反倒像一双双小眼睛,在黑暗里盯着我。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地铁,连调度失误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列车停稳了,“嘟嘟” 的开门提示音响起,特别短,跟平时的节奏不一样。门开了,里面黑漆漆的,看不见半个人影,也没人下来。站台上只有我一个人,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 的,撞得胸口发疼。
我僵在原地,腿像灌了铅,脑子里一片空白 —— 到底要不要上去?
还没等我想明白,车门 “咔嗒” 一声,突然关了。比平时快了至少一半,我连伸手的机会都没有。紧接着,列车猛地启动,轰鸣声越来越远,很快就消失在隧道深处,只留下那片黑暗,像从没被打破过。
我站在原地,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酒劲儿瞬间全醒了。刚才那车…… 到底是什么?冷汗顺着后背往下流,凉得刺骨。我不敢再待,转身就往楼梯跑,脚步踉跄,好几次差点摔下去。
出了那扇小门,我一路狂奔,直到跑到大马路上,看见路灯的光,才敢停下来喘气。那晚怎么回的学校,我到现在都记不清,只记得一路上总觉得有人跟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在十一点以后靠近过地铁站。有时候路过,看见夜里黑沉沉的入口,总忍不住想起那辆没亮灯的地铁,还有车厢里那些明灭的 “眼睛”,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北京的地铁里,到底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事儿,谁也不知道。只是往后再坐地铁,我总忍不住盯着车厢的灯,生怕哪一天,它又突然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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