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年代全国火葬的浪潮滚滚而来,一种特殊的行业也随之诞生,那就是火葬场的烟囱清理工。
火葬场的烟囱,常年戳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像根吸尽了晦气的黑铁柱子。因为生意太好,烟囱里积的东西跟普通锅炉烟囱可不一样。炉子里烧的那些东西,经年累月下来,油脂混着骨灰,在烟囱内壁结了一层又厚又黏的黑痂,风一吹,烟囱口飘下来的都不是普通的灰,带着股说不出的腥气,落在地上能粘住鞋底。
所以得有烟囱清理工。最早都是厂里职工干这活,又脏又累不说,还得顺着烟囱里的铁梯子往上爬,窄窄的梯子只能容下一只脚,脚下就是黑漆漆的深渊,往下看一眼都能让人头皮发麻。厂里也知道这活苦,每次清理完,都会给职工塞个几百块的红包。在 90 年代,几百块可不是小数目,抵得上普通工人一个月甚至大半个月的工资,所以最初那几年,倒也有人愿意干。
可灾难就像烟囱里的黑痂,不知不觉就结满了。有一回,一个老职工背着工具袋,顺着梯子往烟囱里爬,爬到一半,不知道是梯子年久失修松了,还是他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了脚,众人只听见烟囱里 “哐当” 一声响,接着就是重物坠落的闷响。等大伙把人救下来,他已经昏迷不醒,脸上、身上全是黑灰,嘴角还挂着一丝黑血。送到医院抢救了几天,还是没挺过来,死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吓破胆的东西。
从那以后没人敢再干这活,可烟囱不清理不行,排烟越来越不畅,炉子里的火都烧得忽明忽暗。厂里没办法,只能再找个人上。这次是个三十来岁的壮小伙,咬着牙钻进了烟囱。两个小时后,他活着出来了,可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跟纸一样,手里的工具掉在地上,叮当作响。别人问他里面怎么了,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一个劲地发抖。
没过多久,更邪门的事发生了。这小伙突然没了嗅觉和味觉,饭菜端到跟前,闻不出香味,尝不出咸淡。再后来,他开始胡言乱语,白天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晚上就站在院子里对着空气骂,说有人拽他的脚,说烟囱里有声音叫他名字。家里人带他去医院,医生查不出毛病,最后只能叹着气说:“这是疯了。”
厂里的职工彻底慌了,都说这烟囱邪性,谁沾谁倒霉。没人再敢碰清理烟囱的活,厂里只能贴出告示,从外面招人。可消息传出去,邻县的人听说是那座出过事的火葬场,躲都来不及,哪有人敢来。厂里没办法,只能一次次涨钱,从一千块涨到两千块,再到四千块,终于有个退休的老头来了。
老头头发都白了,背有点驼,说是家里急用钱,想挣笔快钱。他倒是利索,背着工具就进了烟囱,一个多小时就出来了,拿了钱没多停留,揣着钱就走了。可谁也没想到,不到一个星期,就传来了老头的死讯 —— 夜里睡觉的时候突然没了气,死状跟第一个职工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被活活吓死的。
这下,那火葬场的名声彻底臭了,十里八乡的人都叫它 “索命场”。厂里的领导没办法,只能偷偷找 “哈利”(当地人对懂行之人的称呼)来看看。来了好几个,有的刚走到火葬场门口,就说里面的 “东西” 太凶,自己镇不住,扭头就走;有的硬着头皮进去转了一圈,出来后说要做场法事,可法事做完没几天,烟囱里又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里面哭。
最后,厂里从外地请了个据说很厉害的 “哈利”。那人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手里拿着罗盘,在火葬场里转了大半天,尤其是在烟囱和炉子跟前停留了很久,嘴里念念有词。完事之后,他跟领导说:“以后不会再出事了,但这地方的债,迟早要还。”
可就算这么说,还是没人敢来清理烟囱。厂里只能继续涨钱,一直涨到两万块 —— 在 90 年代末的吉林小县城,两万块能盖半间瓦房,能给儿子娶个媳妇,是实打实的巨款。终于,有个人接了活。
后来大伙才知道,这人根本不是自己干,而是找了个智障的亲戚。那亲戚脑子不太好使,但身体还算壮实,平时在家也就是帮着干点杂活。这人哄着智障亲戚,说去干个轻松活,能挣大钱,就把人骗到了火葬场。
智障亲戚钻进烟囱后,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铲灰声,可声音比平时慢很多,像是有人在里面拖着脚步走。等他出来的时候,浑身是黑灰,眼神呆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热、疼”。从那以后,这智障亲戚的病就更重了,见了亲人也不认识,还会突然抓起身边的东西砸人,夜里睡觉的时候,总说有人在他耳边哭,吓得家里人只能把他锁在屋里。再后来,刚子就没听过这亲戚的消息了,有人说他跑丢了,也有人说他死在了山里。
这事儿已经够邪乎了,可更炸裂的还在后头。多年后,刚子跟一个做这行的大哥闲聊,说起了当年火葬场的事。没想到这大哥眼睛一瞪,说:“你说的那地方,我当年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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