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押进新房间时,我盯着白墙发愣。这房间比之前的大些,摆着三张铁床,监控器还在墙角亮着。
Malt坐在中间的床上,指尖转着根不知从哪摸来的铁丝,突然开口:那博士是个乐子人。她抬眼扫过我和Neil,他拿我们当诱饵。
诱饵?=(我心里咯噔一下。
Neil从床上坐起来,床垫被压得吱呀响,他挠了挠后颈:钓的是Nova。
空气静了两秒,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在肋骨上,咚、咚、咚。
***的博士。我抓起枕头往墙上砸,没敢太用力,怕监控器听见,可枕头撞在墙上的闷响里,全是火,他要是敢动她,我就是拆了这栋楼,也得把他脑袋拧下来——=(
Neil视角
后颈那下麻得邪门。不像电击枪那种火辣辣的疼,倒像被毒蚊子叮了口,麻劲儿顺着脊椎往下淌,从后颈到尾椎,再往四肢爬,浑身骨头缝都透着股酥软,像被泡在了温水里,又烫又麻。
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再睁眼时,我正躺在张硬板床上,胳膊肘压得发麻。
这房间白得像张纸,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墙角悬着个摄像头,红通通的灯转来转去。
我动了动胳膊,才发现手腕上扣着手铐。啧,这玩意儿质量也太差了,锁扣松松垮垮的,我手腕一拧就挣开了,铁环掉在地上。
我捡起手铐掂量了掂量,冲摄像头比了个中指。
不是我说,就这安保水平,还想困住你Neil爷爷?
没多久,门开了道缝,黑衣人端着托盘走进来,盘子里的压缩饼干硬得像块砖。快点吃。他声音跟生锈的门轴似的,听着就烦。
我嚼着饼干,边嚼边琢磨——这地方通风不好,空气里有股机油味,十有八九是在地下。
等我把最后一口饼干咽下去,黑衣人就拽着我往外走,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撞出回声。
被推进那间亮得像手术室的房间时,我第一眼就看见Malt了。她站在金属台边,背挺得笔直,手里不知道攥着什么,指节泛白。再往旁边看,伊芙琳正被两个黑衣人按着,嘴里骂得欢,跟只炸毛的猫。
心突然就定了。还好,她们都在。
不对,少了一个扫!!
别闹。Malt瞥见我被按在台上,突然低声警告,指尖却在我手背上快速敲了敲——三短一长,是我们兄妹俩的暗号:准备动手,等我信号。
我脚底板动了动,那里藏着片刀片,薄得像纸。可还没等我摸到,后颈就被只大手按住了,力道大得像要把我颈椎捏碎,疼得我龇牙咧嘴。
放松点,年轻人。博士的声音飘过来,他举着针管在灯光下晃,里面的蓝液体像冻住的星河,小剂量,不疼的。
我偏过头想骂他放你娘的屁,却看见Malt也被按在了旁边的台上。她死死咬着嘴唇,唇瓣都咬白了,眼里的火苗快窜出来了,像要把这房间烧了。
伊芙琳在另一边挣得更凶了,发梢汗湿了贴在脸上,骂人的话跟连珠炮似的,却被黑衣人钳着胳膊,动不了分毫。
针尖扎进来时,我故意往Malt那边歪了歪头,冲她挤了挤眼睛。想告诉她没事,哥在,可她看见的瞬间,眼圈突然就红了。
那抹红像根针,扎得我心口发紧。
液体推进来的瞬间,后颈像被塞进了块冰,冻得我一哆嗦。凉意顺着脊椎往下淌,流过心脏时,突然想起她小时候发烧,39度多,裹着毯子还发抖。我把外套脱给她,她骂我傻子,想冻死啊,却把脸埋进外套里,肩膀微微耸着,像只怕冷的小兽。
这药剂会放大你们的依赖信号博士的声音像蚊子哼,她对你们的在意,就是最好的导航。
导航?我差点笑出声。他怕不是不知道,我们仨对Nova的在意,能把他这破实验室掀了重建。
麻木感往四肢爬,手指越来越沉,攥在掌心的刀片都快捏不住了。我看着Malt的脸慢慢模糊,她还在挣扎,可力气越来越小,像朵被暴雨打蔫的花。
我用尽力气喊了声,声音软得像泡了水的棉花,别挣了,省点劲儿......
她猛地转头看我,眼里的火苗地灭了,换上种我看不懂的慌,像个弄丢了糖的小孩。
笨蛋。她的声音很轻,却像根细针,扎得我心口一阵发疼。
黑衣人松开手时,我顺着金属台滑坐在地,Malt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过来扶我。
她的手也软得厉害,拽着我胳膊时差点把我带倒,可指尖攥得死紧,一点没松。伊芙琳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指缝里漏出句等着瞧,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却硬得像块铁。
博士早走了,房间里只剩仪器的声,像只没关紧的蜂箱。
我摸了摸后颈,那里还是冰的。可看着身边的Malt和伊芙琳,看着她们眼里那点没灭的光,突然觉得这冰凉也没那么难熬。
等药效过了,等我们找到No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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