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烬更慌了,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声音是自己都未察觉的焦急:“到底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苏清颜抬眼看他,眼中水光潋滟,带着控诉:“你还知道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又去忙你那些朝务了?心里还有没有我和孩子了?”
南宫烬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中却软成一片。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低声哄道:“是我不好,回来晚了,让清颜久等了。以后若非必要,我一定准时回来陪你,好不好?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和宝宝都会心疼的。”
苏清颜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那点因等待而生的委屈和因孕期情绪波动带来的莫名伤感,渐渐消散。她其实也知道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就是控制不住。她闷闷地“嗯”了一声,手臂环上他的腰。
南宫烬松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般。他知道,这是孕期的正常反应,她已比许多妇人克制得多。他愿意包容她所有的小脾气,小任性,只要她开心便好。
“在看什么?”他瞥见一旁的小衣,针脚细密,绣着简单的祥云图案,显然是给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的。
“给宝宝做的小衣服。”苏清颜拿起那件半成品,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便选了祥云的图案,男女皆宜。”
南宫烬接过,仔细看了看,眼中满是柔情:“清颜的手真巧。不过,这些琐事交给绣娘做便是,你别累着眼睛。”
“不累,我喜欢自己做。”苏清颜靠回他肩上,手指无意识地绕着他的一缕墨发,“想着宝宝穿上我亲手做的衣服,心里就欢喜。”
两人依偎着,说着关于孩子的闲话,畅想着他(她)的模样、性格,取什么名字好……温馨的气氛,将之前的些许不快冲得无影无踪。
苏清颜怀孕后,还有一个明显的变化,便是对南宫烬的依赖更深了。夜里入睡,定要枕着他的手臂,或是让他从背后拥着,方能安心入眠。白日里他在书房处理公务,她也要待在能看到他的里间软榻上,或是看书,或是摆弄药材,时不时抬眸看他一眼,仿佛确认他还在,心里才踏实。
这日,南宫烬被皇帝急召入宫。苏清颜午睡醒来,未在房中见到他,问过云芷,知他进宫去了,心中顿时空落落的,坐立不安。她走到书房,坐在他常坐的那张宽大的紫檀木椅上,椅背上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清冽气息。她拿起他批阅过的一份公文,上面凌厉劲瘦的字迹,让她仿佛看到了他伏案疾书的模样,心中稍安,却又更加想念。
她索性就坐在他的书案后,拿起他常用的那支狼毫笔,铺开宣纸,想练字静心。可提笔写了几个字,却总是心不在焉,字迹歪歪扭扭。她叹了口气,放下笔,托着腮,望着窗外渐渐西斜的日头,计算着他归来的时辰。
直到天色擦黑,南宫烬才风尘仆仆地赶回。一进梧桐苑,便见苏清颜独自坐在书案后,对着窗外发呆,侧影在暮色中显得有几分寥落。
“清颜。”他快步上前。
苏清颜闻声转头,看到他,眼中瞬间亮起光彩,仿佛迷失的船只看到了灯塔。她站起身,想要迎上去,却因动作稍急,身子晃了晃。
南宫烬心头一跳,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稳稳扶住,揽入怀中。“小心些!怎么坐在这里?可是等久了?”
苏清颜靠在他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前,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闷声道:“嗯,等了好久。你不在,我心里慌。”
南宫烬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怜惜,收紧手臂,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是我不好,下次一定尽早回来。宫里有些急事,耽搁了。”
他没有细说宫中之事,但苏清颜能感觉到他眉宇间一丝未散的凝重。她不再多问,只是紧紧地抱住他,仿佛要将他身上的疲惫与压力都驱散。
“饿不饿?先用膳吧。”南宫烬柔声道。
“等你一起。”苏清颜从他怀中抬头,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孕中趣事,甜煞旁人。这些看似琐碎、甚至有些“无理取闹”的小事,却恰恰是两人感情最真实、最甜蜜的写照。南宫烬将所有的耐心与温柔,都倾注在了苏清颜身上,包容着她因孕期带来的一切变化。而苏清颜,也在这极致的呵护与宠溺中,褪去了往日的清冷与防备,展露出最柔软、最依赖的一面。
他们的感情,因这个即将到来的小生命,而变得更加深厚,更加密不可分。那些藏在甜蜜日常之下的危机与暗流,似乎也因这份浓得化不开的温情,而暂时退却了锋芒。
然而,无论是南宫烬还是苏清颜都清楚,这平静温馨的表象之下,是更加需要警惕与守护的时刻。他们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甜蜜,也从未放松心中的那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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