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初秋总带着点慵懒的风，卷着颐和园的桂花香扑在嘉航工作室的窗上。林风盯着后台数据的眼神比窗外的阳光还亮，《青花瓷》上线十二小时，播放量破亿的红色弹窗在屏幕上跳得欢，像窑火炸开时溅出的火星。王胖子抱着箱冰镇可乐冲进来说：“风子！二线歌手的门槛破了！音乐平台刚发消息，你的粉丝活跃度和商业价值已经摸到二线尾巴，比同期出道的快了整整两年！”
他把手机怼到林风眼前，热搜词条#林风 青花瓷 封神#已经挂了六个小时，下面的评论像昌江的水，浩浩荡荡漫过屏幕——
【“听‘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鸡皮疙瘩掉一地！这哪里是推广曲，这是把青花瓷写成了初恋！”】
【“‘风语者’统计过，歌里藏了十七个陶瓷术语！‘苏麻离青’‘冰裂纹’都对上了，林风是偷偷补了多少瓷知识？”】
【“我妈是历史老师，现在上课必放《青花瓷》，说比课本好懂十倍！求教育局把这歌编进教材！”】
【“二线？这实力早该一线了吧！《凉凉》《青花瓷》双杀，谁能比？”】
林风的指尖划过条特殊的留言，是老匠人用“龙窑守火人”的账号发的：“窑里的火，听着这歌烧得都旺了三分。青料揉进泥里是瓷，旋律揉进心里是魂，小友，你把魂留住了。”
手机在桌角震动，是杨大幂的助理发来的视频。片场的监视器前，杨大幂戴着耳机，屏幕上正放着《青花瓷》的MV，她跟着“天青色等烟雨”轻轻哼唱，嘴角的笑比镜头里的桃花还甜。“幂姐说，”助理的消息跟着进来，“听完突然觉得，白浅和夜华的缘分，就像青花料遇上火，得熬够了时辰，才能出那抹绝配的蓝。”
林风刚想回复，音乐学院的教授打来电话，语气激动得像开窑见宝：“小林！系里决定加门《流行音乐与传统文化》的课，就用《青花瓷》当案例！你下周有空来给学生们讲讲创作思路吗？”
挂了电话，王胖子举着张截图跑过来，是某奢侈品品牌的合作意向书：“他们说要用《青花瓷》的旋律做新品发布会背景乐，代言费税后八百万！还说要请你设计款青花主题的首饰，用的是跟非遗传承人合作的釉料！”
林风望着窗外的云，突然想起在景德镇的那个清晨，老匠人给他看的那批“废瓷”——明明烧裂了，却在阳光下透着种破碎的美。“推了吧，”他轻声说，“我想先把《青花瓷》的版权费捐给景德镇的陶瓷学校，老匠人说，现在年轻人不爱学这手艺了。”
王胖子愣了愣，突然竖起大拇指：“得嘞！‘风语者’早就说了，要是有公益合作，她们第一个报名当志愿者！”
下午去音乐学院讲课，林风刚走进阶梯教室，就被此起彼伏的欢呼淹没。前排的女生举着青花瓷纹样的灯牌，上面写着“天青色等你下课”；后排的男生抱着把吉他，琴身上贴满了青花贴纸。“林老师，”个戴眼镜的男生站起来，手里举着本《陶瓷史》，“您写‘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是不是在致敬元青花上的汉文款识？”
林风笑着点头，突然在黑板上画了个简单的音符：“其实创作和烧瓷一样，得有‘守’有‘破’。守的是传统的魂，破的是表达的壳，就像老匠人说的，青花料要揉进新泥里，才能烧出新花样。”
下课铃响时，走廊里挤满了递签名本的学生，其中个女生递来支青花笔：“这是我爸用窑变釉做的，笔杆上的‘乐’字是用青花料写的，希望林老师能写出更多‘有根’的歌。”
回到工作室，林风打开杨大幂发来的杀青照。她穿着白浅的素衣站在桃林里，手里举着块刚烧好的青花瓷片，上面刻着“三生石上”四个字。“导演说，《青花瓷》太火了，想在《三生三世》的片尾加段青花动画，”她的语音带着笑意，“等我回去，咱去景德镇烧对碗，就刻‘风’和‘幂’，怎么样？”
林风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回复：“好啊，再烧个笔洗，专门用来放你的发簪。”
夜幕降临时，《青花瓷》的播放量突破两亿，粉丝后援会发起的“我身边的青花瓷”活动刷爆了微博——有人晒出奶奶的青花嫁妆罐，有人拍了学校食堂的青花碗，还有个海外粉丝发了张在博物馆拍的元青花照片，配文“原来乡愁能被一首歌说透”。
林风坐在编曲台前，给《青花瓷》加了段新的间奏，用的是景德镇陶瓷乐器“瓷瓯”的音色，清越得像月光落在昌江面上。王胖子推门进来时，手里捧着个快递盒：“景德镇寄来的，老匠人说这是给你的‘谢礼’。”
打开盒子，里面是只青花笔洗，底部刻着行小字：“泥土有声，因遇知音。”
林风把笔洗放在调音台旁，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青色的花纹在夜色里轻轻流动。他知道，这场关于音乐和传承的缘分，才刚刚开始。就像那窑火，烧了千年，还在等新的青花开出更美的蓝；就像他的旋律，唱了千遍，还在等更多懂的人，把这抹蓝，揉进往后的岁月里。
手机在寂静里轻轻震动，是杨大幂的消息：“下飞机了，带了景德镇的茶饼，等我回家。”
林风笑着回复：“煮好了茶，等你。”
窗外的星子亮起来，像撒在天上的青花料，温柔地映着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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