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六的晨光刚漫过帝都胡同的灰瓦，杨大幂家的四合院里就飘起了煮红鸡蛋的香气。林风穿着王胖子妈缝制的红唐装，站在石榴树下帮杨父挂红灯笼，指尖刚碰到灯笼穗，就被冻得缩了缩手——昨夜下的薄雪还沾在枝桠上，冷气顺着袖口往里钻，却盖不住心里的热。
“慢点挂，别扯坏了穗子，”杨大幂穿着件绣着凤凰的红袄，端着盘刚炸好的馓子走过来，指尖在他冻红的手背上捏了捏，“我妈说这灯笼是三姑姥求来的，说挂在院里能保咱往后日子红火。”她往林风嘴里塞了根馓子，芝麻的香混着面的脆，在舌尖散开，“王胖子他们快到了，说要当你的‘护花使者’，拦着那些要灌你酒的亲戚。”
林母正和杨母在厨房忙碌，案板上的红烧肘子泛着油光，蒸笼里的八宝饭冒着白气，最显眼的是个盖着红布的托盘，里面码着十二样彩礼——龙凤镯、金戒指、绣花鞋，还有林风特意让人从蓉城捎来的蜀绣屏风，上面绣着“琴瑟和鸣”四个字，针脚细密得像《传奇》的音符。
“亲家你看这双鞋，”杨母捏着绣花鞋的鞋尖，红绸面上绣着并蒂莲，“是我年轻时的嫁妆，给大幂改了改，大小正合适。咱老理儿说‘鞋合脚，日子稳’，盼着他们俩往后少拌嘴，多甜腻。”
林母眼圈有点红，往林风口袋里塞了个红布包：“这里面是你爷爷传下来的玉佩，跟给大幂的那块是一对，订婚宴上给她戴上，算是咱林家认下这媳妇了。”她拍着林风的手背，“等会儿见了亲戚别紧张，嘴甜着点，你三姑姥最疼孩子，肯定要问你啥时候办婚礼，你就说‘听大幂的’，准没错。”
王胖子的大嗓门突然撞开院门，他穿着件oversize的红西装，领口别着朵红玫瑰，怀里抱着个巨大的礼盒：“风子！我妈给你俩的订婚礼物！打开看看，保证惊掉下巴！”礼盒掀开的瞬间，露出套龙纹雕刻的茶具，壶身上刻着“天长地久”四个字，“我爸说这是祖传的紫砂壶，泡茶能养人，等你们结婚了，用它泡蜜月茶，绝了！”
他身后跟着串人——“风语者”带着几个粉丝代表，手里捧着束用红玫瑰和满天星扎成的花束，花束中间别着张卡片，上面是粉丝们集体签的名字；杨大幂的二舅姥爷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他写的书法卷轴，墨迹还带着淡淡的墨香；三姑姥拄着拐杖，身后跟着个穿西装的小伙子，是她那个立志要考帝都音乐学院的孙子，手里抱着本《林风创作集》，扉页上已经签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这不是小风吗？”三姑姥攥着林风的手不放，拐杖在青砖地上敲出笃笃的响，“春晚那首《传奇》我听了八遍，每遍都掉眼泪。今天可得给我唱段清的，就唱‘宁愿相信我们前世有约’那句，我跟你二舅姥爷给你打拍子！”
订婚宴摆在胡同口的老饭馆里，二十张桌子拼成长长的两排，红桌布上的龙凤呈祥图案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最显眼的是主桌后的背景板，上面贴着林风和杨大幂的合照——是春晚后台抓拍的那张，两人的肩膀轻轻挨着，背景是漫天的烟花，底下写着“订盟之喜”四个金字，旁边缀着串小小的灯笼，像串会发光的音符。
王胖子拿着个铁皮话筒站在台前，清了清嗓子：“各位亲朋好友，粉丝家人们，今天是我风子和大幂姐的订婚宴！我宣布，仪式正式开始——首先，请我们的主角，林风先生，给大家说两句！”
林风牵着杨大幂的手走上台，台下的掌声像潮水般涌来。他看着满座的笑脸，林父正举着酒杯跟杨父碰杯，林母和杨母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王胖子的父母举着手机录像，镜头里的他和杨大幂笑得像两朵红牡丹。
“其实我不太会说场面话，”林风的声音带着点颤，却格外清晰，“但我知道，从在蓉城第一次见到大幂，到今天站在这里，每一步都像首写不完的歌。《天地龙鳞》里有我们初遇的雪，《传奇》里有我们没说透的话，往后的日子，我想把柴米油盐都写成旋律，唱给她一个人听。”
杨大幂的眼眶红了，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掐了下，像是在说“别煽情”，嘴角却扬得老高。台下的粉丝们举着灯牌，“风起时幂”的字样在人群里亮起来，像片小小的星海。
“‘琴弦上的云’：哭了哭了！林学长的告白比《传奇》还好听[泪]”
“‘蓉城枇杷’：我妈说这对新人有夫妻相！看那红唐装红袄，像从年画里走出来的[心]”
“‘木易林’：王胖子的铁皮话筒该换了！刚才没录上林学长的情话，亏大了[笑cry]”
“‘风遇幂’：杨大幂的凤凰袄是二舅姥爷找人绣的！针脚里藏着‘一生一世’四个字，太用心了[打call]”
交换戒指时，林风的指尖有些抖，金戒指套进杨大幂指节的瞬间，台下突然爆发出欢呼。二舅姥爷站起来，扯开嗓子唱了段《锁麟囊》的“这才是人生难预料”，字正腔圆的老生嗓混着粉丝们的掌声，像场热闹的跨界演出。三姑姥的孙子突然跑上台，举着吉他说：“林学长，我弹段您写的《雪落人间》，祝您和大幂姐永远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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