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31日,蓉城的冬阳带着稀薄的暖意,落在高三(一)班的倒计时牌上——“距离高考还有158天”的红色数字格外刺眼。林风把最后一张物理试卷塞进书包,指尖划过冰凉的金属拉链,想起昨晚杨大幂发来的消息:“跨年夜的直播晚会,你一定要唱那首《New Boy》啊,我特意跟导演争取了零点前的黄金时段。”
“风子,真不去聚餐?”王胖子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嘴里叼着半块橡皮,“班里同学说要去吃火锅,就等你这个大明星压轴呢。”
“不去了,”林风拉上书包拉链,声音里带着歉意,“下午要去电视台彩排,晚上直播结束估计得后半夜了。”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是节目组发来的流程表,19:00彩排,21:00候场,23:50登台,每个时间点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走出校门时,一辆黑色保姆车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车窗降下,露出杨大幂戴着墨镜的脸,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羽绒服,帽子拉得很低,只露出小巧的下巴:“上车,带你去吃点东西再去彩排。”
车内暖气很足,杨大幂递过来一个保温袋,里面是刚出炉的糖油果子,还冒着热气:“知道你中午没好好吃饭,特意让阿姨做的。”她摘下墨镜,眼底带着点疲惫,“我昨天拍夜戏到凌晨,导演说跨年夜的戏份必须赶出来,不然赶不上春节档。”
林风咬着糖油果子,甜糯的豆沙馅在舌尖化开:“你的新电影不是明年暑假才上吗?”
“早着呢,”杨大幂揉了揉太阳穴,“但后期制作要三个月,还得留时间跑宣传。对了,你那首《New Boy》我听过demo,特别适合跨年夜,肯定能炸场。”
19:15,蓉城电视台演播厅里灯火通明。舞台被装饰成星空的模样,工作人员正在调试灯光,周董华穿着红色唐装坐在评委席上,看到林风进来,笑着招手:“小林,过来聊聊歌词。”
“周老师。”林风走过去,手里拿着打印好的歌词,“这是我修改后的版本,您看看有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周董华接过歌词,手指在“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 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这句上停顿了一下:“这里的节奏可以再轻快些,用点切分音,更有新年的感觉。”他拿起笔在旁边标注,“年轻人的歌,就得有这种不管不顾的朝气。”
21:30,候场区里挤满了穿着演出服的艺人。蔡旭坤穿着银色亮片西装走过,拍了拍林风的肩膀:“听说你要唱原创?期待你的表现。”不远处,张娜英正对着镜子练习和声,看到林风时,笑着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杨大幂的化妆间在走廊尽头,林风走进去时,她正在贴假睫毛,化妆师正给她涂正红色的口红。“快好了吗?”他靠在门框上,看着镜子里的她渐渐变得明艳动人,和平时戴口罩的样子判若两人。
“马上就好,”杨大幂转过头,口红在唇角留下小小的晕染,“你呢?吉他调好了?”她从首饰盒里拿出条银色项链,上面挂着个小小的吉他吊坠,“给你的新年礼物,戴上试试。”
林风低头看着吊坠在灯光下闪烁,突然想起第一次在海选后台见到她的样子,那时的她也是这样,不动声色地递来温暖。
23:40,主持人报幕的声音透过音响传来:“接下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超级男声》年度总冠军——林风!他将为我们带来原创歌曲《New Boy》!”
升降台缓缓升起,林风抱着吉他站在舞台中央。台下的观众举着荧光棒,像一片流动的星河,他一眼就看到了嘉宾席里的杨大幂,她举着写有“林风”字样的灯牌,眼里的笑意比灯光更亮。
“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
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
新世界来得像梦一样
让我暖洋洋
你的老怀表还在转吗
你的旧皮鞋还能穿吗
这儿有一支未来牌香烟
你不想尝尝吗”
轻快的旋律像泉水般流淌出来,他的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清澈,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气氛。台下的观众跟着节奏拍手,连周董华都在评委席上轻轻晃动身体。
“明天一早 我猜阳光会好
我要把自己打扫
把破旧的全部卖掉
哦这样多好 快来吧奔腾电脑
就让它们代替我来思考
穿新衣吧剪新发型呀
轻松一下WINDOWS98
打扮漂亮 18岁是天堂
我们的生活甜得像糖
穿新衣吧剪新发型呀
轻松一下WINDOWS98
以后的路 不再会有痛苦
我们的未来该有多酷”
副歌响起时,舞台上突然喷出金色的彩带,台下的观众站起身来,跟着旋律大声合唱。杨大幂举着灯牌的手挥得更快了,口红印在唇角,像朵盛开的花。
“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
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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