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仙”两个字像块烧红的烙铁,“滋啦”一下烫在每个人心上。
刚还举着石斧喊得震天响的边荒青年们,瞬间像被抽了筋的灵脉草,蔫头耷脑地杵在原地。小石攥着石斧的手都在抖,斧刃磕在地上发出“当当”的轻响,他偷偷拉了拉石坚的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叫:“石坚哥,我娘说金仙吹口气就能把山吹塌,挥挥手就能把河冻成冰……咱们这石斧,跟人家的仙术碰,是不是跟鸡蛋撞石头似的?”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青年们更慌了。有人悄悄往后退了半步,有人低头看着自己磨得发亮的兽骨棒,眼神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连灵脉树顶上的石风都不咋咋呼呼了,他蹲在树杈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树皮,刚缴获的玄水卫银甲片从怀里滑出来,“啪嗒”掉在地上,也没心思去捡。
石坚的脸涨得通红,他猛地握紧火纹斧,斧柄上嵌着的龙鳞石被他捏得发烫。这把斧是师傅林菩提亲手给他铸的,斧刃上还留着他试斧时崩出的小豁口,此刻正泛着淡淡的金光。“怕什么!”他突然大喝一声,声音震得旁边的灵脉草都晃了晃,“我师傅说过,再厉害的神仙,也挡不住想守护家园的心!你们看这把斧——”
他把斧柄凑到众人眼前,龙鳞石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这上面有灵脉的气,有应龙大人的龙韵,还有咱们边荒人的汗!金仙怎么了?金仙难道能把咱们的骨头都碾碎?”
“说得好!”一道清亮的声音从营地门口传来,林菩提提着还在泛着余温的火纹斧,大步走了进来。他刚从玄水阵的缝隙里退回来,衣摆被阴火燎了个小窟窿,脸上还沾着点黑灰,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眼神亮得像刚点燃的灵脉火。
他一跃跳上营地中央的灵脉石,这石头被灵脉气滋养了百年,比磨盘还大,站在上面刚好能让所有人都看清他。火纹斧被他轻轻一扬,斧身上的盘古残纹突然亮起,金红色的光芒像潮水般漫开,瞬间笼罩了整个营地。那些光芒落在青年们的脸上,把他们苍白的脸色都映得红润了几分。
“边荒人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林菩提的声音透过光芒传出去,比平时响亮了几分,“神庭的金仙又如何?三十年前,我的师傅拿着一把普通的木剑,就把神庭的银甲神使打回了天庭!当年他只有一个人,一把剑;今天我们有火斧,有石阵,有应龙大人,还有这么多敢跟玄水卫拼命的兄弟——我们凭什么会输?”
“师傅!”石风在树上喊了一嗓子,突然把手里的银甲片往地上一扔,“我这就去给箭尖淬灵脉火,保证射穿那些蓝袍子的屁股!”说着就要往下滑,结果脚一滑,“哎哟”一声摔在树杈上,引得众人都笑了起来,刚才沉重的气氛瞬间消散了不少。
林菩提也笑了,他抬手召出一缕自在火,那火焰不像平时那样暴烈,反而像团温暖的小太阳,轻轻落在旁边一名青年的石斧上。“你们看,”他说,“我的自在火能烧穿玄水卫的银甲,也能暖热咱们的武器。神庭的仙术是冷的,咱们边荒人的血是热的——热的,永远能克冷的!”
那名青年看着自己石斧上跳动的火焰,眼睛慢慢亮了起来,他举起石斧大喊:“对!咱们的血是热的!跟他们拼了!”
“拼了!”“杀了那些蓝袍子!”
欢呼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响亮,更坚定。小石把石斧举过头顶,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跟玄水卫再打一场。林菩提看着眼前的景象,欣慰地笑了,他刚要从灵脉石上跳下来,突然感觉身后有动静。
回头一看,是石坚。他站在灵脉石下,双手攥得紧紧的,指节都泛白了,脸上还有未干的泥渍,却眼神异常坚定地看着林菩提。“师傅,”他往前走了一步,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小的铸器刀——那是他初学铸器时用的,刀刃都钝了,“之前我拜你为师,滴了血契;现在,我想代表所有边荒人,再跟你结一次契。”
不等林菩提反应,他就用铸器刀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涌了出来。他快步跳上灵脉石,走到林菩提面前,将带血的手掌按在了火纹斧的斧刃上。“这滴血,是边荒人的希望。师傅,求你带着我们杀出去,守住灵脉,守住咱们的家!”
“石坚!”林菩提的眼睛瞬间红了。他想起第一次见石坚时,这小子拿着块破石头非要跟他学铸器,笨手笨脚地把熔炉都炸了,却还挠着头说“我想铸一把能保护部落的斧”。如今,这笨小子真的长大了,他的血滚烫,他的心意更滚烫。
火纹斧像是感受到了这份心意,突然“嗡”地一声轻响,斧身剧烈地颤抖起来。石坚掌心的鲜血顺着斧刃流淌,刚好漫过盘古残纹,那些纹路像是活过来一样,瞬间亮起耀眼的金光。金光越来越盛,把石坚和林菩提都笼罩在其中,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
“我的娘咧,这斧要成精了?”石风刚从树上滑下来,看到这一幕,惊得张大了嘴巴,怀里的灵脉薯干都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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