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雄比预料的还要回来得快些,在三十日的晚间,周原就得到通报,说是曹雄与他家娘子的船已经到了江宁城外,还求让他留两间安静些的偏房。
顾弥正与周原在议事厅中就着简略的北山沙盘推演攻守之势,听到传信者的通报,也是嘿嘿而笑:“曹帅这是不理解大人的良苦用心啊!大人都让他回去后好好耕耘一番,谁知到现在还要分房而居,啧啧啧。”
周原没想到顾弥这小子也学坏了,他当然知道曹雄过来要两间房是何原因,庄上发生了什么事,都有某些人拿信鸽送来,不过他也不点破,装作不知的拿手中的小旗戳着他的脑袋,笑骂道:
“少在老子这里打马虎,陈璜那里我可是去了信的了,等那边回了消息,你就给老子滚去东海找你的意中人去!他娘的,老子给你保的媒不要,那你想找谁就找谁去,懒得管你了。”
顾弥挠头傻笑,对着周原拱手道谢。
从前次的乌龙事后,顾弥也是找机会对周原说出心中所想:在北界山时,他就对陈璜的妹妹看上了眼,回江东后也一直想念得很,虽然不知道那女子对他何意,但总归是难以放下的了。
周原听顾弥这样说,也是瞬间想起那名叫陈巧儿的女子,对其性格的刚烈也是记忆犹新,再想起在岛上时顾弥对她的种种不同,也是了然一笑:就说那时候看这小子有些怪异,原来当真如此。
既然顾弥对那陈巧儿有意,周原也是有成人之美的心的,当时就让苏酥代他修书一封给陈璜兄弟送去,虽然成与不成都在两说,但这些事他也觉得自己是要操心一下的——
上次的糗事虽然过去,但若能将这桩姻缘续上,那也是能洗刷掉自己身上的一些污点的不是?
顾弥的事以后再说,不过曹雄的要求可不能不满足,周原也是使坏的人,将亲卫招手过来,一本正经的交待一番:
宅子这么大,想要找两间偏僻的偏房,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既然是两口子,那隔着一堵薄墙也应该无所谓了吧?反正他们两口子这么熟,说不准离别之前还能隔墙说说贴心话不是?
至于偷听墙根的缺德事,周原肯定是不能去干的,但顾弥既然动了春心,那他这二十岁的当红童子鸡给安排在院墙后面的一间偏屋中,显然也是应该的,不去都不行!
顾弥这傻孩子,对周原如此安排的险恶还是一无所知,毕竟在周原这里的理由,也是正大光明得很:
不知道曹帅两口子一直闹别扭么?不知道曹家嫂子一直有家暴他们曹帅的传统么?他顾弥作为曹雄一直看重的下属,不应该住得近一些,万一那两口子打起来,他也好过去劝架不是?
这理由的光明正大,连顾弥听了都直点头称是,更不要说生出反对的心思了。
曹雄对周原的安排更是一无所知,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周庄的某些荒唐瞒不过周原,但他也是彻底放下心结的人了,独自潜进宅子后,又与秦婉娘一起过来给周原见礼。
周原哈哈大笑,拉着曹雄两口子直接往后院走去,将苏酥、紫衣、扶瑶等女也都喊出来招呼,完全不将曹雄他们当成外人。
酒席是相当的丰盛的,几个女子在一边轻笑不已,周原则与曹雄对坐着慢慢的喝着,不过一人单独一壶,分得相当的明显。
周原对曹雄是相当的热情,亲自执壶为曹雄添酒:
“来来来,此去北山就辛苦你了,不过你是兄长,那兄弟也是没拿你当外人的,这些事也该你辛苦,来来来,多喝点,补补身体,哈哈......”
曹雄是何等人物,只看周原给自己分壶倒酒,也是瞬间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当着婉娘的面,却也是提不起那个勇气,只是脸色窘迫的将酒接过,直接倒入腹中,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说起北山之事,免得再被他取笑其他。
只是周原为曹雄特意准备的酒,威力当真不是盖的,半壶酒下肚,曹雄就感觉有丝丝火气从下腹开始升腾,好在他体质非凡,还能压制下去,只是等到那壶酒将尽的时候,他才发觉再等下去怕是要出丑了,赶紧将自家娘子喊了出来,就要给周原等人告辞。
秦婉娘久居周庄,又一直管理着平安院,心思相对单纯,她还不知道周庄的那些事已经被周原知晓,见自己夫君这么急着要走,完全没有该有的礼节,也是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朝着周原等人请罪。
周原笑得跟一只千年老狐狸一般,对一旁急得面红耳赤的曹雄视而不见,慢吞吞的跟着秦婉娘客气着,嫂子长嫂子短的喊得亲热无比,磨了好一阵功夫,才将两人送走。
只是看着几乎被扯得跑起来的秦婉娘,周原也是笑得嘴都差点咧到了脑门:他娘的,今晚的药看来确实是猛啊!看来萧望这老爷子虽然心黑手狠,却着实是有点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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