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辣汤还在咕嘟,油星子一蹦三尺高,像在替我骂人。
我拿勺背压了压浮沫,顺手把残渣倒进角落的陶罐,加了一撮噬魂藤灰封口。这玩意儿烧过之后留下的气味能缠着空气走老远,谁碰过、谁传过话,味道都会沾上一点——我管它叫“舆情追踪器”,虽然听着像地摊货,但比魔宫那些花里胡哨的侦测阵靠谱多了。
外面风声不对劲。
刚才送餐的杂役回来,脸色发青,说东区膳房有人嚼舌根,说我用积分换边军效忠,还准备开火锅连锁店策反全境魔兵。
我差点把手里的勺子扔了。
这不是造谣,这是给我写番外。
更离谱的是,连西区守卫换岗时都绕着我走。有个站岗的小哥以前见我还点头笑,今天远远看见我就转头咳嗽,装得跟真的一样。要不是我知道自己没干亏心事,差点以为我昨天偷吃了他的晚饭。
我拎起油罐晃了晃,沉甸甸的,是我从地窖提上来的那批备用油。标签是我亲手贴的,封条完好,连指纹都没多一个。这种东西,按理说该让我安心。可现在,越干净的东西越危险——说明有人正等着它突然“变质”。
我让杂役分三路送餐,一路去女官歇脚廊,一路往戍卫轮值房,最后一拨直奔厨房帮工住棚。每人带一句不同的话:
“听说林姐要升‘御膳总监’了。”
“她那个积分制,是不是能刷战绩?”
“真有细作会选做饭的当卧底?脑子被门夹了?”
看哪句传得最快,就知道谣言是从哪个阶层发酵起来的。
半个时辰后,第一批反馈回来了。
女官那边最热闹。“内应”这个词已经升级成“敌国派来的文化渗透特使”,还有人信誓旦旦说亲眼见过我在月下和异族密谈,手里捧着一本《五星好评修炼手册》。
我眼皮一跳。
这说法……太熟了。
不是幽梦能编出来的,是那种被人反复吐槽后自动变异的梗。就像外卖差评一旦上了热榜,原话早就飞出银河系。现在这谣言已经脱离原始版本,开始自我繁殖了。
这才是最可怕的。
一个人撒谎不可怕,一群人“集体相信”才要命。等所有人都觉得“大家都这么说”,真相就没人听了。
我抓了把香料,往回廊方向走。路过女官休憩处时故意放慢脚步,掀开瓷罐盖子,让一股混着魔椒与腐藤的怪味飘出去。
果然,几个正在喝茶的魔女皱眉捂鼻:“又来?这味道跟审魔台刑具烤焦了一样。”
我叹气:“现在连辣椒粉都被卡,难不成真怕我用重口味料理统一魔界?”
旁边一人噗嗤笑出声:“可不是嘛,听说你还能靠‘追评返现’收买人心。”
我心头一震。
来了。
又是“追评返现”。这个说法根本没流传过,却已经被当成公开秘密。说明不止是幽梦在推波助澜,而是整个信息链已经开始自发扭曲。她点的火,现在已经烧出了自己的轨迹。
必须打断它。
我转身回厨房,刚进门就听见檐下铜铃响了一声。不是急报节奏,也不是风动,像是有人踩碎了枯叶又停住。
我没抬头。
最近太多人喜欢躲在看不见的地方听动静。可他们忘了,社畜最擅长的就是边干活边盯监控——哦不,在这儿是边切菜边听风。
我把今日记录摊开,在草纸上画了个简图:魔宫西侧三条主道,标注着各处传话频率。红圈集中在西厢女官房,尤其是南侧第三偏殿附近。那里是幽梦的心腹常聚的地方,也是通往她寝宫的捷径。
笔尖顿了顿,我在图上写下一行小字:“谣言七成出自此处,源头指向幽梦寝宫南侧第三偏殿。”
灶火噼啪一声,火星溅到案角。
我吹灭灯芯,把纸折好塞进袖袋。这时候不能动,也不能问。只要我表现出一丝慌乱,就会坐实“心虚”的印象。现在的关键是——让玄烬知道我没乱,也让那些想看我垮的人,以为我真的快垮了。
我端起托盘,装上空油罐,往尊主寝殿走去。
赤燎站在殿外,铁甲映着残阳,像块生锈的门神。
“尊主闭关未见任何人。”他拦住我。
“我不求见。”我把托盘递过去,“油已入库,瓶底有字,或涉密情,请代为呈阅。”
他盯着我看了两息,接过托盘,转身进去。
我站在原地没走。
风卷着灰扑在脸上,有点痒。但我没抬手擦。
社畜练出来的本事,不只是跑楼快,还有——站着不动也能让人觉得你随时会走,却又不敢真赶你走。
半炷香后,赤燎出来, handed me back the empty jar.
“尊主看了。”他声音压得很低,“未语。但撤了你居所外围的监察影卫。”
我接过罐子,指尖蹭过瓶底刻痕。
明白了。
他不信谣。也没放弃我。只是选择不表态——这是默许我自己破局的信号。就像客户投诉时主管不立刻出面,其实是想看你能不能自己把差评反转成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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