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七的清晨,临县的风裹着雪沫子,打在“百年古戏台”的木质雕花柱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戏台前的空地上,老戏班班主赵守义正蹲在地上,捡拾散落的戏服碎片——昨天彩排《霸王别姬》时,虞姬的水袖突然无故撕裂,珠冠上的珍珠掉了一地,今天一早来收拾,竟发现后台的镜台蒙着一层黑雾,擦了又冒,像极了老辈人说的“戏煞”征兆。
“赵叔,要不还是给陈拙他们打个电话吧?这事儿邪性得很,咱们老戏班扛不住。”年轻演员小周抱着一把胡琴,脸色发白,“昨天我在镜前化妆,恍惚看到镜里有个穿虞姬戏服的人影,不是我,也不是其他演员,吓得我胡琴都掉了。”
赵守义摸了摸戏台柱上的雕花,指腹划过“光绪二十年”的刻痕,这戏台是他太爷爷传下来的,临县梆子的根就在这儿,要是真出了事,不仅戏班没了活路,这门非遗手艺也得断了传承。
他咬了咬牙,掏出手机,拨通了陈拙的电话,声音带着难掩的颤抖:“小陈,临县古戏台出事了,闹……闹戏煞,你能不能来救救这戏台?”
陈拙接到电话时,正在老宅帮母亲贴春联。李秀兰手里的春联刚沾好浆糊,听到“戏煞”两个字,手里的动作顿了顿:“戏煞?你爷爷的笔记里提过,是附在戏台、戏本上的邪祟,专断梨园文脉,得赶紧去。”
陈拙放下手里的胶带,抓起背包就往门外走——青铜咒符、镇魂匕、太爷爷的官窑残片是标配,他还特意从书架上翻出爷爷留下的一个铁皮盒,里面装着一张1958年的戏票,是爷爷当年在临县古戏台看《霸王别姬》的票根,纸页泛黄,却带着陈家的阳气。“妈,我先去接三叔他们,您在家等消息,要是有需要,我再给您打电话。”
“等等!”李秀兰追出门,把一件厚棉袄塞给他,又递来一个布包,“这里面是你奶奶当年绣的‘麒麟戏服帕’,她年轻时也是戏班的,这帕子沾过梨园正气,说不定能帮上忙。”
陈拙接过布包,帕子上的麒麟绣得栩栩如生,指尖能摸到细密的针脚,胸口的青铜咒符轻轻发烫,像是在呼应这份跨越岁月的梨园情。
半小时后,陈拙接上三叔、老河、李默之和阿木,五人挤在三叔的面包车里,朝着临县赶去。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路边的麦田盖着一层薄雪,像铺了张白毯。
“临县古戏台我去过,是清代道光年间的,木构戏台在北方少见,还是临县梆子的传承地,要是被戏煞毁了,太可惜了。”三叔手里翻着一本《中国古戏台考》,指着其中一页,“戏煞一般附在老戏本、旧戏服上,尤其是演过悲情戏的道具,容易积怨生煞,得用‘梨园正气’和‘文脉信物’镇压。”
老河从背包里掏出一捆艾草、半袋糯米,还有几串鞭炮:“不管是啥煞,艾草糯米先安排上,鞭炮一响,邪祟准慌!对了,我还带了盒胭脂,老辈人说戏班的胭脂沾过人气,也能挡煞。”
李默之打开平板电脑,快速翻阅临县梆子的资料:“临县梆子最有名的就是《霸王别姬》,光绪年间的老戏班就是靠这出戏火的,那本传世戏本现在还在赵班主手里,说不定戏煞就附在那上面。”
阿木摩挲着背上的苗刀,眼神坚定:“管它是虞姬煞还是霸王煞,苗刀一砍,啥煞都得散!”
车子驶进临县县城,雪渐渐小了。古戏台在县城老街区的中心,远远就能看到木质戏台顶的飞檐,覆着一层薄雪,戏台前的“百年梨园”木匾蒙着尘,却依旧透着股子老梨园的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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