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年煞它是靠黑雾来支撑的,硬砍是没有用的,必须要先找到源头!”陈拙指着杂物间,“三叔,你跟我去杂物间找源头;老河、阿木,你们用艾草和糯米缠住年煞,别让它伤人;默之,你组织大家往后退,再找些鞭炮、春联过来,用阳气镇住黑雾!”
分工明确后,陈拙和三叔钻进杂物间。里面堆满了戏服、道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阴寒之气,墙角的年兽灯残骸旁,放着一个破旧的木盒,黑色的雾气正从盒缝里往外冒。
陈拙走上前,刚要打开木盒,胸口的青铜咒符突然剧烈发烫,像是在预警——盒子里有危险!
“小心!这盒子不对劲!”三叔掏出朱砂,撒在木盒周围,“这木盒上刻着‘镇煞符’,却被人故意破坏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出年煞!”
陈拙掏出青铜咒符,贴在木盒上,咒符发出红光,暂时挡住了黑雾。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块黑色的玉佩,上面刻着扭曲的纹路,正是年煞的煞气源头——“煞玉”!“是有人用煞玉污染了年兽灯,故意放出年煞!”
就在这时,杂物间外传来老河的喊声:“小拙!快出来!年煞变强了,艾草和糯米快撑不住了!”
陈拙赶紧把煞玉装进锦盒,和三叔一起冲出杂物间。外面的情况果然变得更糟,年煞的黑雾扩大了一倍,红光更亮,爪子一挥就扫倒了两个摊位,糖画、春联撒了一地,人群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默之!鞭炮和春联呢?”陈拙大喊。
“来了!来了!”李默之抱着一堆鞭炮和春联跑过来,身后跟着几个拿着打火机的年轻人,“大家都准备好了,听你指挥!”
“好!老河、阿木,你们用苗刀和桃木剑把年煞逼到戏台中央!”陈拙接过鞭炮,分给身边的年轻人,“等会儿我喊‘放’,大家就点燃鞭炮,把春联贴在戏台周围,用阳气困住年煞!”
老河和阿木立刻行动,苗刀和桃木剑交替挥舞,把年煞一步步逼向戏台中央。年煞显然察觉到危险,嘶吼着扑向阿木,却被阿木用苗刀挡住,刀身与黑雾碰撞,发出“滋啦”的声响。
“放!”陈拙大喊一声,手里的鞭炮率先点燃。“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瞬间响起,其他年轻人也跟着点燃鞭炮,红色的纸屑漫天飞舞,浓浓的硝烟味混着阳气,朝着年煞的黑雾冲过去。李默之和几个老人则快速把春联贴在戏台周围,红色的春联像一道屏障,挡住了黑雾的扩散。
年煞被鞭炮的阳气炸得连连后退,黑雾越来越淡,红光也渐渐消失。陈拙趁机掏出锦盒里的煞玉,将青铜咒符贴在上面,咒符的红光融入煞玉,黑色的纹路慢慢褪去,煞气彻底被封印。
失去煞气支撑的年煞,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化作一缕黑雾,消散在空气中。
危机解除,人群渐渐平静下来,有人开始收拾散落的摊位,孩子们也敢慢慢凑过来,好奇地看着戏台中央。陈拙松了口气,瘫坐在戏台台阶上,手心里全是汗——刚才要是再晚一步,年煞恐怕就要扩散到整个庙会了。
“小拙,你没事吧?”李秀兰挤过人群,手里还提着没吃完的糖炒栗子,脸上满是担忧,“刚才听人说年兽灯动了,我担心死了,幸好你没事。”
“妈,我没事,您别担心。”陈拙接过栗子,剥开一颗递给母亲,“年煞已经被镇压了,以后不会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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