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东方正在养猪场忙碌。
突然有人慌慌张张跑来：
叶知青，快去看看吧！新来的城里姑娘在农场门口和人打起来了！
叶东方立刻急了。
昨天来的两个姑娘中，丁秋楠不会打架。
那肯定是周晓白这个小辣椒。
可她刚来一天，能跟谁结仇？
叶东方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
吴秀娟！
昨天周晓白和吴秀娟大吵一架，还放狠话说见一次打一次。
以那个女人睚眦必报的性格，很可能已经记恨上周晓白。
想到这里，叶东方不由得加快了前往农场的步伐。
刚到农场门口，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怔住了。
你这疯女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无缘无故打人，精神病院怎么没把你关好？
一个男人捂着额头破口大骂。
周晓白手握一根粗长的木棍，气势汹汹地指着对方：
你才是疯子！死变态，鬼鬼祟祟跟踪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姑奶奶的厉害！
说着又要挥棍。
谁跟踪你了？老子是来农场办事的！就你这副母夜叉的德行，倒贴我都嫌恶心！
男人边躲边骂。
听到这般侮辱，周晓白怒不可遏。
她扔下棍子，活动着手腕，发出的声响，准备近身教训对方。
这倒不奇怪。
周晓白虽生得甜美可人，但出身军人世家，自幼习武，绝非好欺负的主。
敢骂我是母夜叉？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叫四九城小白龙！
她阴沉着脸步步紧逼。
眼看事态升级，叶东方及时喝止：
住手！在农场门口打架，像什么样子？
两人闻声停手，齐齐望来。
挨打的男人率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躲到叶东方身后，委屈道：
老大，你们农场什么时候来了个疯婆子？你看她把我打的！
这哭诉之人，正是小 ** 康春雷。
叶东方看着他额头的大包，哭笑不得。
昔日 ** 四九城的顽主，如今竟被个姑娘追着打，实在令人意外。
周晓白见状急忙解释：
叶师父，是他跟踪我在先！我从二哥那边过来，这人一直尾随我，形迹可疑！
小 ** 气得跳脚：
胡说八道！我也是来农场的，顺路就是跟踪？你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哎呀，我的桶呢？
他转身就往回跑。
周晓白以为他要逃，正要追，被叶东方拦下：
别急，他马上回来。”
果然，小 ** 很快提着桶返回，献宝似的凑到叶东方跟前：
老大，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周晓白这才意识到误会，尴尬道：原来你们认识......
废话！小 ** 没好气地翻白眼，早说了是来送东西的。”
叶东方盯着桶里的东西问：哪来的？
在白鹤滩托渔民留的，一弄到就赶紧送来了。”小 ** 满脸期待。
得到叶东方一句的夸奖，他顿时眉开眼笑。
周晓白讪讪道歉：那个......对不住啊，是我误会了。”
小 ** 摸着肿包，愤愤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要不是看在老大面子上......
这时周晓白突然盯着他仔细打量：等等，你是西城区那个小 ** ？去年溜冰场......
原来是你！小 ** 恍然大悟，随即尴尬地挠头。
当年搭讪不成反被钟跃民教训的糗事被当面提起，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不是……听老大的话，来乡下插队支援农村建设嘛。
你呢？怎么也在这？”
周晓白狐疑地打量着叶东方——小**在京城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管叶东方叫老大，还跟着他来这穷乡僻壤插队？
“叶老师是我师父，省厅安排我来农场跟他学绘画。”
虽然疑惑，她还是说明了缘由。
小**恍然大悟：“哦！是不是在学老大画解剖图那手绝活？这个我熟！当年在火车上，老大就是用这招教我们劁猪的！你肯定是研究所领导派来的吧？”
他清楚记得大领导在火车上招揽叶东方被拒的往事。
周晓白惊讶地追问详情。
小**便将当年火车上的经历娓娓道来。
听完，周晓白忍俊不禁：“这么说你们都是叶老师带出来的学生？那你叫什么老大啊，害我以为他是混社会的，是你们四九城顽主们的幕后老大呢！”
叶东方：……
小**表情一滞，差点脱口而出：他可不就是嘛！
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毕竟他们最初结识叶东方，就是因为他组织的**倒卖物资；后来奉他为首，也是因他搞来大批计划外粮食，带着大家在京城当粮贩子！
这些事哪件都见不得光。
周晓白性格直爽，知道是误会后，见小**是叶东方的学生，态度立刻缓和：
“之前在京城你纠缠过我，这次在皖南我教训了你，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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