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清虽然怀疑他,但出于教养还是留下了两百块钱,冯空收得心安理得,毕竟提供了情绪价值。
他用赵婉清留下的“咨询费”出去饱餐了一顿,还破例买了瓶二锅头压惊。
回到那间飘着公厕味儿的杂物间,他就着酒劲翻《渊海子平》。
昏黄灯光下,泛黄书页上的字透着股说不出的怪。
他想找“物久成精”的记载,没找着,反倒被“鬼煞”描述吓得一缩。
“爷爷啊,显显灵呗?”冯空对着书嘟囔,酒劲上头,眼皮沉得像灌了铅。
迷迷糊糊要睡时,一阵细碎声响钻进耳朵。
像哭,又像磨东西,听着……像是从床底来的?
冯空一激灵,酒醒了大半。
床底塞满杂物,难不成是老鼠?可那声音有规律,还带着点情绪,像有人在哭着撕东西。
他屏住气听。
“呜……嘶啦……”断断续续的,真像个小人在床底折腾。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深更半夜的,难不成招了不干净的?跟赵婉清的丝巾有关?还是他这“业务”太杂惹来的?
他抖着手摸过旧手电,深吸一口气,猛地趴下去照床底。
光柱里满是灰,除了破纸箱和旧书,啥都没有。
而那声音,在他趴下时就消失了。
“幻听?喝多了?”
他爬起来,刚坐直,“呜呜……嘶啦……”又响了,这次更近,像在枕头边!
冯空猛扭头,手电光扫过去。
枕头边的空气微微一扭,跟着,一幕让他头皮发麻的景象——
一条细得快要看不见的灰色裤子虚影,凭空扭着,发出呜咽似的声,裤裆处裂了又合,“嘶啦”响个不停,来回重复。
这啥?裤子成精了?还是怨魂?
冯空吓得差点背过气,下意识要伸手拍。
可手掌快碰到时,那灰影一颤,“嗖”地钻进枕头底,没影了,声也没了。
房间里只剩他喘气,还有窗外公厕的冲水声。
冯空僵着,手还保持着拍的姿势,浑身冒冷汗。
那绝对不是幻觉!他掀开枕头,底下只有床板。
但他敢肯定,那东西没走,说不定就附在啥上了。
难道……这就是让赵婉清裤子开裂的元凶?一条有裂裤癖的裤子鬼魂?还自己跟自己较劲儿?这想法太离谱!冯空觉得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世界观,今晚碎成了渣。
他再睡不着,抱着膝盖缩在床角,盯着黑暗里的每个角落,生怕再冒出条会哭的灰裤子。
直到天蒙蒙亮,他才熬不住迷糊过去。
梦里全是灰色裤子在飞,哭着,裂着。
第二天,冯空顶着俩大黑圈,跟惊弓之鸟似的。
他决定主动出击,不然自己先得吓出病。
他先想到赵婉清说的旧丝巾和“纪念裤”,或许关键就在那俩被扔的东西上。
按地址到了高档小区附近,冯空不敢进去,只在周边垃圾站转悠,还想激发“神手”感应找邪物。
可感应时断时续,垃圾站的味儿又冲,他捂着口鼻翻找,一上午啥也没找着。
那东西可能早被运去远处的垃圾场了。
他垂头丧气坐在马路牙子上。
阳光挺好,车来人往,看着特正常。可他知道,底下藏着多怪的事儿。
手机响了,陌生号码。
“喂?是……通便军师吗?”年轻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急得不行。
冯空一愣:“是我,你哪位?”
“大师!救命啊!我男朋友他……他的裤子……啊啊啊!”女孩快崩溃了。
冯空心里咯噔一下:“别急,裤子咋了?”
“他的裤子……活了!自己动!还咬人!呜呜呜……”
冯空怔住。
裤子活了还咬人?这比自动开裂惊悚多了!那“裤裂邪”还能升级?他问清地址,在城北艺术园区,不远。
挂了电话,冯空看着来往人群,突然觉得每个人的裤子都透着诡异。
他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艺术园区。
现在,他不光是“通便军师”“寻物大师”,恐怕还得加个“裤灵摆平者”的头衔。
这人生,真是越来越“裤”炫了。
艺术园区是旧厂房改的,满是后现代气息。
冯空找到三楼,门口挂着“炽焰视觉工作室”的牌子。
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女孩的抽泣,还有布料摩擦的“沙沙”声。
他推门进去,眼前景象让他目瞪口呆。工作室挺大,堆着画架、颜料桶,乱得有创作感。
但这会儿,中心正上演超现实闹剧。
一个长发艺术家模样的年轻男子,满屋子惊恐地跑,姿势特扭。
他的卡其色工装裤像活了,紧紧缠他的腿,裤腰还跟张开的嘴似的,一个劲儿想“咬”他屁股和腰!
打电话的女孩躲在大画板后,指着“活”裤子哭,“大师!您可来了!快救小海!”
那叫小海的也喊:“大师!这裤子成精了!快弄下来!咬得我好疼!”
冯空看着那像蟒蛇似的裤子,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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