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瓜沉重的步伐碾过玫瑰领边界略显荒芜的土地,萧河端坐于藤蔓编织的鞍座上,身后是斯宾塞率领的精锐卫队,盔甲在努凯里亚昏黄的日光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芬芳”——并非真正的玫瑰或蔷薇花香,而是一种甜腻中夹杂着腐败、泥土腥气与隐约血腥味的混合气息,浓烈得令人作呕,正是斯宾塞描述的“玫瑰领特色”。
“主人,就是这里了。”斯宾塞策马上前,神色凝重地指着前方那片被低矮丘陵环绕的领地。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蔷薇科植物(虽然当地人固执地称之为玫瑰)在贫瘠的土地上顽强生长,花朵大多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过于浓艳的深红或紫黑色,花瓣边缘甚至带着不自然的萎蔫。领民们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空洞,在田间或简陋的屋舍前机械地劳作,空气中弥漫的死寂与愁苦,与努凯里亚其他地方的“寻宝”狂热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萧河微微眯起眼,庞大的自然意志如同无形的触须,悄然探入这片土地。瞬间,一股强大、污秽、带着腐烂生机与病态变化的亚空间气息扑面而来!它如同粘稠的沼泽淤泥,试图缠绕、渗透他的感知。然而,萧河敏锐地捕捉到了这气息深处的“不和谐”。
太“干净”了!
这股气息伪装得极像慈父纳垢的领域——腐烂、疫病、顽强的生命力交织。但……缺少了最关键的东西!没有那些蹦蹦跳跳、传播着“慈爱”病菌的纳垢灵!没有它们标志性的咯咯傻笑和脓疱喷溅!这就像一场精心布置的舞台剧,布景到位,灯光诡异,却少了最重要的、活灵活现的丑角!
恐虐信徒?不可能。他们狂暴的战吼和冲天血气隔着星系都能闻到,绝不屑于如此鬼祟的伪装。色孽?这里只有绝望和麻木,哪有一丝一毫追求极致感官刺激的癫狂?
答案呼之欲出。
“呵,”萧河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慵懒的声音在压抑的空气中响起,“还以为能遇到几只嗡嗡叫的苍蝇,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只是个无聊的、躲在阴影里玩变装游戏的‘变色龙’。”他拍了拍身下躁动不安的丝瓜,“你们留在这里,看好边界,没我命令,不准踏入一步。”
“主人!里面……”斯宾塞大惊,那黑袍人的恐怖手段让他心有余悸。
“无妨。”萧河打断他,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一个喜欢玩‘角色扮演’的小丑罢了,我去陪他玩玩。”他翻身落地,身上那件由活化藤蔓与坚韧叶片编织成的斗篷无风自动,迈开步伐,独自一人踏入了玫瑰领那弥漫着诡异“芬芳”的土地。
一步踏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外界的日光似乎被无形的屏障削弱,空气更加粘稠,那股甜腻腐败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枯萎扭曲的蔷薇枝条如同鬼爪般在风中摇曳。萧河步履从容,如同在自家后院散步,但周身自然能量流转,形成一层无形的力场,将试图侵蚀的污秽气息隔绝在外。
没走多远,前方的空气一阵扭曲。一个全身笼罩在肮脏、仿佛浸透了陈年污血与霉斑的宽大兜帽黑袍中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路中央。兜帽的阴影下,一双闪烁着浑浊绿光、充满恶意与审视的眼睛死死锁定萧河。
厚重、粘腻、带着浓郁“纳垢”风格的声音从兜帽下传出,仿佛无数蛆虫在粘液中蠕动:“陌生的闯入者……此地乃千眼无面之主的……”
“行了行了!”萧河极其不耐烦地挥挥手,直接打断对方,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嘲讽,“装什么装?累不累啊?还‘千眼无面之主’?麻烦你下次想个新马甲的时候,能不能把‘千眼’这个词藏好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主子是谁吗?”
他向前逼近一步,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那层肮脏的黑布:“哪个有点真本事的‘苍蝇之主’信徒,身边会不带着几个蹦蹦跳跳、到处拉屎撒欢的小可爱(纳垢灵)?你这里除了这股子熏死人的‘伪劣香水味’,干净的跟刚消过毒似的!这破绽,瞎子都闻出来了!”
这番直指核心的嘲讽,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黑袍人的伪装上。兜帽下的浑浊绿光剧烈闪烁,那模仿纳垢的厚重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戳破伪装后的极度愤怒和……一丝被看透的惊疑。
空气中那股恶臭以及代表纳垢的一切都消失殆尽,这些东西已经没必要存在了。
“你……!”变得干净的黑袍下发出一个截然不同的、更加空灵扭曲的音节。
“我什么我?”萧河抱着胳膊,眼神里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看对方如同看一个演技拙劣的白痴,“万变之主的门徒是吧?听说你们个个都自诩法术大师,精通玩弄规则,号称能应对世间万法?”
他顿了顿,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极具挑衅意味的、带着一丝“真诚”的笑容:“正好,我手里也有一招小把戏,威力嘛……嘿嘿,不敢说毁天灭地,但对付你这种货色应该是绰绰有余。而且,据说连你家那位‘千眼万变’的主子来了,都不一定能毫发无损地接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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