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河一行人坐着“鳄鱼快车”,在弥漫着瘴气和腐烂甜香的沼泽深处突进。沿途,被紫色粉末吸引来的虫群嗡嗡作响,如同一支由金属甲壳和锋利口器组成的、略显寒酸的迎宾仪仗队。
“大人,”一个卫兵盯着前方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宛如小山包般的轮廓,声音发颤,“我们…我们真的要去找吠蟾么?”
“当然!”萧河拍着坐下巨鳄粗糙如岩石的鳞片,后者发出满意的咕噜声,尾巴一甩,加速破开粘稠的水面,“别紧张,只要有我在!吠蟾的情绪么…呃,就会相对稳定。只要你不当面说它长得像一坨长了疙瘩的过期奶酪就行。”
玛雅和卫兵们:“……”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更紧张了好吗!
终于,巨鳄在一处相对干燥、长满发光苔藓的小土丘旁停下。土丘上,盘踞着一个庞然大物。那是一只吠蟾,体型远超同类,足有一米多长,皮肤是深沉的墨绿色,布满岁月沉淀的巨大疙瘩和藓类,像披了一件陈旧又厚重的苔藓斗篷。它那双浑浊的、仿佛沉淀了沼泽千年历史的巨大眼睛半睁着,慢悠悠地转向不速之客。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剧毒和额……古老智慧的沉重气息弥漫开来。
萧河敏捷地跳下鳄鱼背,脸上堆起一个堪称“德鲁伊式谄媚”的笑容,掏出那包散发着奇异甜腻气味的深紫色粉末:“尊敬的沼泽贤者,晚生萧河,特来拜会!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他小心翼翼地将粉末撒在吠蟾面前的水洼里。瞬间,那些被吸引来的毒虫、飞蛾如同见了蜜糖的蚂蚁,疯狂地扑了上去,在水洼表面形成一层蠕动的、色彩斑斓的“虫毯”。
老吠蟾慢悠悠地垂下巨大的头颅,布满粘液的舌头闪电般弹出,卷起一大片虫子,发出满足的、如同老旧风箱拉动般的“呱咕”声。它一边咀嚼,一边用那缓慢得如同沼泽水流淌的意念问道:“年轻的存在…谢谢你的礼物,我一直在思考…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你能够给我一点启示么?”
来了!瞌睡遇枕头的这种事,算是让萧河遇到了!那么我只能不讲武德了!
萧河精神一振,各种蓝星成功学、营销学导师附体……影帝模式……生门!开!
他先是做出一个极其夸张的沉思状,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宇宙终极奥义(42?),然后猛地一拍大腿,差点把旁边紧张的卫兵吓得跳起来,生怕刺激到吠蟾,毕竟这玩意……额……
“意义?贤者!您问到了点子上!意义就在于——折腾啊!”
老吠蟾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浑浊的大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困惑?“…折腾?”
“对!在于折腾!”萧河双手挥舞,唾沫横飞,活像个在菜市场兜售成功学的江湖骗子,“您想想,您在这沼泽里,吃了睡,睡了吃,思考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除了您肚子里的虫子,谁知道您的大名?谁知道您深邃的思想?谁知道您这身充满了沉思沉淀的疙瘩?无人知晓!默默无闻!”
他语气沉痛,仿佛在为吠蟾不值:“这就好比一颗璀璨的明珠,被埋在了沼泽最深的淤泥里!明珠蒙尘啊!贤者!您甘心吗?”
老吠蟾:“……呱?”(意思是:好像…有点道理?但感觉哪里不太对?)
“当然不甘心!”萧河立刻接上,语气激昂,如同打了鸡血,“所以!机会来了!一个让整个卡塔昌都记住您名字的机会!一个让您的‘存在意义’在历史长河中炸响(字面意思)的机会!就在今天!就在此刻!就在那里!”
他指向死亡谷镇的方向,尽管隔着重重迷雾和丛林,似乎还能隐约听到那边传来的爆弹枪轰鸣和混沌卵移动的沉闷巨响。
“外面来了一个大家伙!”萧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一坨来自肮脏亚空间的、散发着瘟疫恶臭的、不尊重自然、不尊重生命的超级大肉山!它正在践踏森林,威胁着无数生命!它根本不懂什么叫生命的真谛,什么叫沉思的内涵!它就是个破坏狂!”
萧河凑近老吠蟾,眼神灼灼,充满了“我看好你”的鼓励:“现在,全镇的人都在看着!整个卡塔昌森林的意志都在关注!需要一个英雄!一个敢于用最璀璨的生命之光(物理意义上的光热和冲击波)去阻止邪恶、去扞卫自然尊严的英雄!”
宅在沼泽里的耐格宝哪里见到过这种阵仗,看样子似乎有些心动了。
他深吸一口气,抛出了那个终极选择题,声音和意念充满了蛊惑力:“贤者!告诉我!您是愿意在这片沼泽里,做一辈子默默无闻、无人问津的思考者,最后化为一抔无人知晓的烂泥?还是愿意轰轰烈烈地燃烧(爆炸)一次,用您那蕴含了毕生智慧和力量(剧毒体液)的身躯,绽放出最耀眼的烟花?让那亵渎生命的肉山,让整个卡塔昌的飞禽走兽、花鸟鱼虫,都记住您——碎山者沼泽的传奇吠蟾!十秒钟的扬名立万,还是一辈子的籍籍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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