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于归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光溜溜的女孩，觉得有必要让这只文盲黄皮子多受点教育。
“哦哦，原来是这样，本仙完全懂了。”
天仙子双手环胸，闭着眸子，上下点头，一副我已知晓一切的模样。
“你懂了个什么，你就懂了。”
莫于归无语的看了一眼以前还是不懂就是不懂，但现在是不懂装懂的天仙子。
见她还是不理解，莫于归只好在储物戒里翻了翻，拿出被天仙子奉为圭臬的《母鸡饲养指南》。
然后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所写的一行字。
——无论母鸡有没有和公鸡交配受精，都可以下蛋，只不过受精母鸡下的蛋可以孵化出小鸡，而未受精母鸡下的蛋孵化不出小鸡，下面是如何分辨鸡蛋是否受精的讲解。
天仙子一脸凝重的看完了。
然后走出鸡舍，双手捧起鸡蛋，仰着脑袋，对着莫于归说道。
“孵不出小鸡的鸡蛋。”
旋即，白白嫩嫩的小手对着面前一指。
“加大坏蛋，就可以孵出小鸡，所以大坏蛋快点帮帮本仙。”
天仙子一脸认真的将手中的鸡蛋往里面怼了怼，说着让人大跌眼镜的话。
听完，莫于归的大脑皮层瞬间光滑，仿佛漫步在挪威森林，等回过神，他有些哭笑不得。
天仙子的脑回路笔直的像是一条直线，对她来说，既然没受精的鸡蛋孵不出小鸡，那就当场受精好了。
“大坏蛋，快点。”
天仙子做事向来都是很认真的，她把鸡蛋小心翼翼的放在窝里，然后拉着莫于归过去，双手就要开始扒拉他的裤子。
明明都精神成这样了，大坏蛋还不帮她，就喜欢难为她，好坏！
看着天仙子一脸期待的样子，莫于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估计女孩以为等哗啦啦撒上去之后，小鸡就会破壳而出吧。
“你最近是不是没学我给你准备的书？”
被莫于归严肃的质问，天仙子浑身一抖，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又开始眼泪汪汪了。
她低下脑袋，难过的看着自己的脚丫，手指在肚子前搅动着打转。
“你对本仙好凶...”
天仙子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伤心的一塌糊涂。
“你对恩人，对蓁蓁姐姐她们都不这样的，就对本仙这么凶，一点都不喜欢我...”
“......”
莫于归嘴巴张了张，瞧着她因为哭泣簌簌颤抖的娇弱身子，只好半蹲下来，轻轻搂着她细软腰肢，擦拭起女孩流下的眼泪。
“都是我的错，不该凶你，好了吧。”
但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天仙子没有一下就止住眼泪，只是越擦就越委屈，晶莹的眼泪在眸子里不停打转，然后啪嗒啪嗒地砸下。
“你连哄我都不想哄，就说这么一点点，就是很讨厌我，本仙不要跟你好了...”
莫于归心里五味杂陈，看来天仙子没他想象的那么没心没肺，反而心思敏感的紧，一点点小差别都记在心里，只是不说，等积攒在一起后全部都爆发出来。
天仙子脑袋埋在莫于归的肩窝里，身上的香汗慢慢蒸发，带走了大部分热量，让女孩变得和白素雪一样冷冰冰的。
以往那个天塌下来都抱着母鸡傻乐的她，此刻抽抽搭搭的声线里满是委屈和难过。
听着她哭的一抽一抽的，莫于归有些揪心，连忙细声细语的安慰起来。
过了好一会，哭声才终于弱了几分，湿答答的肩膀也没再积攒泪水。
天仙子眼角红红，眼眶里还满溢着泪水，莫于归擦拭没多久，又有一汪新的泪水蓄满。
“大坏蛋...全世界最坏的大坏蛋...”
天仙子眼睛湿漉漉的，粉润的嘴唇嗫喏着指责。
扑簌簌的睫毛垂下，委屈地盯着自己脚丫。
明明以前她都一个人开开心心的，大坏蛋把她抓起来就算了，还整天让她难过，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自己掉的眼泪都要比以前加起来的都要多了。
于是想着想着天仙子就又要哭了。
这下莫于归也是体验到一番教小孩学习的难处了，明明是她不学在先，最后到头来安慰的却是他。
但谁让会哭的女孩有糖吃，娇娇弱弱的天仙子哭起来总是惹人心疼，莫于归只好扯过裙子先给她套上，省的着凉后，就继续好声好气的哄起来。
都三千多岁了，还让他这个十八岁的小年轻来哄。
也算是实打实的人老心不老了。
终于，在和天仙子单方面的约法三章后，莫于归总算是哄好了哭哭啼啼的女孩。
保证以后不凶她，不打她，不骂她。
天仙子用手背擦擦眼泪，又在莫于归怀里拱了拱，这才依依不舍的从他怀里离开。
然后举起从他那拿过的《母鸡饲养指南》，继续眼角红红，一脸认真的说道。
“大坏蛋，拤，孵小鸡。”
且不说生殖隔离的问题，就算能行，也会被蛋壳死死挡在外面吧。
不过莫于归也不知道玄穹界的底层逻辑和他想的一不一样，毕竟这世界可是真有龙存在。
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这么多生物都能杂交在一起，人和鸡...
嘶，好像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莫于归想开口拒绝，但看见又要哭哭啼啼的天仙子，他释怀了，大不了之后大义灭亲，谁都不知道他有过这样的黑历史。
莫于归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自己来吧。”
天仙子重重点头，但却没有第一时间上前，而是撅着屁股，在窝里挖了挖。
借着良好的视力，莫于归轻松就能看清尘土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打开孔口后，窝下竟然藏着一个大大的坑洞，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鸡蛋，天仙子拿着的几枚和里面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嘶！”
莫于归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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