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纳斯的情况更加糟糕。
梅洛蒲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脖子。
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握着。
但纳斯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正在被这只手读取、解析、复制。
梅洛蒲在分析他的法则本源构成,要完整地剥离出来。
“放开他!”
贝吉塔怒吼着冲过来,自我极意终焉形态全力爆发,一拳轰向梅洛蒲后脑。
梅洛蒲甚至没有回头。
贝吉塔的拳头在距离目标还有一米时,突然停住了。
不是被阻挡,而是他的“攻击意图”被强行抹除了——在出拳的瞬间,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攻击,拳头僵在半空。
“你……”贝吉塔瞳孔收缩,这种能力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聒噪。”梅洛蒲左手一挥。
贝吉塔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连续撞穿了三座正在崩解的山峰,才勉强停下。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但发现自己无法凝聚能量——不是能量耗尽,而是“使用能量”这个概念被暂时封印了。
“贝吉塔!”孙悟空想去救援,但被扎马斯死死缠住。
吉连、希特、开尔等其他战士想要帮忙,但梅洛蒲的侍从长拉斐尔出手了。
“天平·审判。”拉斐尔举起金色天平,一端放着羽毛(象征正义),一端开始自动浮现每个人的“罪孽”。
吉连的寂灭之力被判定为“过度破坏”,天平倾斜,他的力量被强行削弱三成。
希特的时间能力被判定为“干涉自然”,天平倾斜,他的闪时效果减半。
开尔的传说之力被判定为“失控风险”,天平倾斜,她的变身开始不稳定。
每一位战士,都被天平找到了弱点,并被相应削弱。
拉斐尔的能力不是直接攻击,而是“概念审判”——从法则层面定义目标的“错误”,然后施加惩罚。
“在绝对的正义面前,你们的挣扎都是徒劳。”
拉斐尔平静地说。
战场被分割成了三个部分:
孙悟空与扎马斯激战,暂时陷入僵局,但孙悟空处于下风,虚无化在不断蔓延;
吉连等人被拉斐尔的天平审判牵制,虽然人数众多,但力量被大幅削弱,难以突破;
而纳斯……正在被梅洛蒲一点点剥离法则本源。
“你很痛苦。”梅洛蒲看着纳斯,声音中居然带着一丝怜悯,
“三种法则在你体内达成了动态平衡,这本该是通往更高层次的钥匙。但你太弱了,弱到连这钥匙的重量都承受不起。”
他的手指微微收紧。
纳斯感觉到,体内的三种法则开始被强行抽离!
创造法则化作碧绿的光流,从胸口涌出;
毁灭法则化作暗红的雾气,从伤口溢出;
秩序法则化作银灰的丝线,从七窍飘散。
剧痛,无法形容的剧痛。那不是肉体的疼痛,而是存在本质被撕裂的痛苦。
纳斯感觉自己在被“拆解”,从一个完整的生命,拆解成三种法则的集合体。
“不……能……”他艰难地开口,眼中开始失去光彩。
“放弃吧。”梅洛蒲的声音如同催眠,
“交出法则本源,我可以保留你的意识,让你在虚无中永恒沉眠。
否则,当你被完全拆解后,连‘纳斯’这个存在本身,都会彻底消失。”
纳斯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看到了很多画面——
布尔玛在实验室里熬夜工作,抬头对他微笑;
18号在训练场陪纳尔斯和布拉修炼,虽然表情平静但眼中带着温柔;
小星海在婴儿床里挥舞着小手,发出咯咯的笑声;
孙悟空、贝吉塔、布罗利、比克、孙悟饭……所有同伴们的笑脸;
苏西长老在议事厅主持会议,达斯玛队长在训练场指导年轻战士,拉蒂兹和拿帕在边防哨所执勤……
那些都是他要守护的东西。
那些都是他战斗的理由。
“我……”纳斯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拒绝。”
梅洛蒲皱眉:“无谓的挣扎。”
他加快了解析速度。三种法则已有一半被抽离,纳斯的气息微弱到几乎消失。
但就在这时,纳斯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让梅洛蒲感到一丝不安。
“你刚才说……”纳斯艰难地说,“我承受不起……三种法则平衡的重量?”
“难道不是?”
“那么……”纳斯的眼中,重新亮起光芒,“如果……不是三种呢?”
梅洛蒲瞳孔微微收缩。
只见那些被抽离的法则,并没有被梅洛蒲完全吸收,而是有一部分……开始回流!
不是简单的回流,而是在回流过程中,发生了某种质变!
碧绿的创造法则中,融入了毁灭的暗红;
暗红的毁灭法则中,融入了秩序的银灰;
银灰的秩序法则中,融入了创造的碧绿。
三种法则不再是独立的,而是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融合”——不是之前的动态平衡,而是从根源上的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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