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与柳如丝带着一身戾气从柴房离开,身后是少年微弱几不可闻的呼吸声和满地的狼藉。
他们没能找到楚瑶的“尸体”,满腔邪火无处发泄,反而因为少年那句“报应”和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心头更添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接下来的几日,青云宗内关于林枫和柳如丝的流言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最初还只是“林风师兄与柳师姐情难自禁,在洞府内成就好事”的香艳版本,但很快,更不利的传言如同暗流般涌动起来。
有“知情”的弟子“无意中”透露,那日清晨,他们闯入林枫洞府时,分明感受到一股残留的、极其阴邪污秽的气息,绝非正常双修功法所能产生。
更有甚者,开始将林枫金丹灰暗、道基受损的事情与那夜的“风流快活”联系起来。传言变得愈发不堪:
“听说了吗?林枫师兄怕是修炼了什么采补邪术,想借柳师姐疗伤,结果遭了反噬!”
“我看未必,说不定是柳师姐手段了得,反采补了林师兄呢?不然她修为怎么隐隐有精进之象?”
“啧啧,一个伪君子,一个假清高,真是天生一对!
可怜了楚瑶师姐,尸骨未寒就……都是我们误会了楚师姐”
这些议论如同无形的刀子,刮过林枫和柳如丝的耳膜。
他们走在宗门内,能清晰地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目光——鄙夷、探究、幸灾乐祸。
往日里巴结奉承的弟子,如今也避之唯恐不及。
柳如丝气得几乎咬碎银牙,在私下里对着林枫哭诉:“枫哥哥,定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害我们!会不会是楚瑶那贱人还有同党?”
林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比柳如丝更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那灰黑邪气如同附骨之疽,极难驱除,修为停滞不前,甚至隐隐倒退。
这让他烦躁不堪,对导致这一切的楚瑶更是恨入骨髓。
他咬牙切齿:“不管是谁,若让我查出来,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而,他们查不到任何源头。那些流言仿佛凭空产生,却又精准地戳在他们的痛处。
执法堂的长老也找他们谈过话,虽未明说,但眼神中的失望与审视让他们如坐针毡。
在宗门内举步维艰,林枫和柳如丝便将所有的怨恨都转移到了那个失踪的“尸体”和唯一可能知情的少年身上。
他们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虐打少年,毕竟宗门规矩还在。但暗地里的刁难和折磨却变本加厉。
克扣他的食物和份例是最基本的。
指派给他最脏最累、甚至带有危险的杂役,比如去毒物丛生的后山悬崖采集某种药草,或是清理饲养凶猛灵兽的巢穴。
柳如丝更是“不经意”地指使几个追随她的外门弟子,在少年完成任务回来的路上“教训”他一下,让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然而,让林枫和柳如丝愈发恼怒的是,那个看似瘦弱不堪的少年,却有着超乎想象的韧性。
他默默承受着一切,从不求饶,也从不向执事长老告状——或许他知道,告状也无用。
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曾经的嘲讽和悲悯渐渐沉淀为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和冷漠。
每一次被打倒在地,他都会挣扎着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继续做他该做的事。
这种沉默的对抗,比任何激烈的反抗都更让林枫和柳如丝感到挫败和……一丝莫名的心悸。
“这小杂种,骨头还真硬!”一次,看着少年拖着断腿依旧将水缸挑满,柳如丝恨恨地对林枫说。
林枫眼神阴鸷:“不过是个蝼蚁,等风头过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悄无声息地消失。”
他心中那股因道基受损和流言缠身而产生的暴戾,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这天夜里,林枫心烦意乱,无法入定修炼,便悄悄来到外门弟子居住的简陋区域。
他隐在暗处,目光如同毒蛇般锁定了那个靠在柴房角落、浑身是伤却依旧挺直脊背的少年(阿石),他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殷石,大家都叫他阿石。
杀意在他心中翻涌。只要做得干净些,一个无足轻重的杂役弟子“意外身亡”,想必也不会掀起太大波澜。
他指尖微动,一缕细微却致命的灵力开始凝聚。
就在这时,一阵极轻的、仿佛羽翼划破空气的声音从他头顶掠过。
林枫猛地抬头,只看到一抹模糊的黑影融入夜色,快得几乎像是错觉。
但他心中却是一凛,那是什么?灵鸟?还是……某种监视用的法器?
几乎是同时,他感到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冰冷警告意味的神识,如同细针般在他身上轻轻一刺,随即消失无踪。
林枫瞬间汗毛倒竖,凝聚的灵力骤然散去。
他被发现了?是谁?是宗内哪位长老在暗中关注这个杂役?
还是……楚瑶真的没死,留下了后手?
未知的恐惧攫住了他。他不敢再轻举妄动,深深地看了一眼柴房方向,咬了咬牙,悄无声息地退回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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