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嬉嬉吩咐素梅将未处理的奏折拿到五楼书房,便回寝宫补觉了。
醒来时,竟已至次日凌晨时分,总算一觉睡足,神清气爽!
平日无事,宫里三个侍女轮班守在屋内,此刻床榻旁站着的是素菊。
夏嬉嬉唤她备洗浴热水和早膳,素菊应声出去,不一会儿,与素兰一人提热水一人端早膳进来。
趁她们备洗浴水的工夫,夏嬉嬉将早膳用得干干净净。
不知怎的,她近来总觉饥饿,哪怕元宝不在,侍女端来口味清淡的餐食,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她擦了嘴,令侍女在门外候着,自去浴室沐发洗浴,褪了寝衣,换了身轻软舒适的常服。
晨钟敲过三响,她正好坐到书案后,开始处理公务。
窗外依然是深灰色的夜空,一晃到了午间钟响,屋内屋外的明暗没有任何改变。
夏嬉嬉批了大半折子,只觉枯燥乏味又虚脱无力,伏在案上小憩。
元宝离宫后,周围突然变得安安静静,一时教她难以习惯,脑海里竟浮起婉璃女王那苍老如槁木死灰般的脸,吓得赶紧睁眼抬起头。
素兰端来午膳放在案上,夏嬉嬉一言不发,默默吃着。
一切都规规矩矩了,定时定点地用饭、安寝、做事,若往后每天都是这般一模一样地度过,似乎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而宫里的三个侍女早已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她们较元宝操控的傀儡黑衣人,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夏嬉嬉用完午膳,踱步到花园露台透气,外面也静悄悄的。
她歪在露台中央的躺椅上,望着穹顶上如璀璨星河的发光元神小球,只觉死后留下元神挂在天上,亦是一件顶无趣的事。
蓦然间,分外地想念元宝,可他才走了不到一天的光景。
夏嬉嬉叹息着坐起,悻悻然走回书房,继续批折子。
至晚间,终于批阅完毕,累地胸口发闷,喘不过气,胡乱吃了几口晚膳,便洗漱更衣,上榻歇了。
她躺在尚有元宝气息的床褥间,翻来覆去的,愣是睡不安神。
身上的肌肤寸寸发烫,燥热难耐,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滋生蔓延,像在抓痒。
也不知最终是怎么睡着的,梦里光影朦胧,一袭穿着素白纱衣的男身若隐若现,看不清面庞。
那男身探手轻抚着她,夏嬉嬉全当是做梦,闭眼享受着这虚幻的触感。
男身渐渐贴近,拥抱亲吻着她。
夏嬉嬉只觉温软舒适,情不自禁地主动摸那男身。
隔着纱衣抚了片刻,一时欲念上涌,来了兴致,便趴到这男身上宽衣解带,想在梦中欢愉极乐一场。
谁料这梦中情郎竟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始终不让她再逾矩半分。
夏嬉嬉不禁有些气恼,心中暗忖:怎梦到个这般不知趣的男子!
急得在他脖颈处咬了几口。
男子忽抬手在她额间一点,夏嬉嬉顿觉神思瞬转,由迷蒙混沌中清醒了过来。
她依旧在寝宫床榻上,只是身下多了一具暖乎乎的软物,触感真切,不似做梦。
罗帐中光线昏暗,夏嬉嬉只好亮起自身的白色辉光,细细瞧去,这一瞧竟吓得脑中轰然作响,惊得全然僵住。
只见玄冥双颊绯红,躺在榻上微微喘息道:“快下去,再闹我也把持不住了。”
夏嬉嬉慌忙从他身上滑下来,钻入一旁的锦被中,蜷缩着躲在里面,似不知该如何面对。
玄冥低头将胸前被扯开的衣带一一系好,隔着被子唤她:“嬉琋?”
“别喊我!你用了什么邪术?没事跑到我梦里做什么!”夏嬉嬉带着哭腔嚷道。
玄冥叹了声,解释道:“我感知到你需要陪伴的意念异常强烈,哪晓得一来你就轻薄我。”
“明明是你先轻薄我的!怎还倒打一耙!”夏嬉嬉气得从被中露出头来,脸上已满是泪光。
“你好像很喜欢男子的抚摸与亲吻,方才好端端受着,也没挣扎半分。”玄冥卧在她身旁笑道。
“你别拐弯抹角的骂我啊!我方才以为自己在做梦!”夏嬉嬉气急,呜呜哭起来。
“我没骂你,哎,不哭了,”玄冥拿枕边丝帕给她拭泪,温声哄着,“像你这般妙龄,有正常的情欲是好事!你不就是怕金元宝知道了?我不会说出去的。既然你是在不清醒的状况下轻薄我,我也不需你担这次的责,成不成?”
“我又没把你怎样?担什么责?况且你也摸了我,算作扯平……”夏嬉嬉语势渐弱。
玄冥听得“扯平”二字,好笑又有些恼地看着她,指自己的脖颈:“我这儿被你咬的怎么算?”
夏嬉嬉斜眸瞅了眼那几个牙印,伸出手臂递至他嘴边:“你……你咬回来。”
“这如何算扯平?我也要咬脖子!”玄冥道。
“不成!”夏嬉嬉忙捂住自己衣领,往后缩着,生怕他会扑过来似的。
“行了,我不咬你,稚气得很!”玄冥笑着逗她,“若不是怕你赖账,方才便让你睡了,你现在想睡也行,我不用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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