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糖香已弥漫整月,老槐树的新枝蔓过共生门楣,淡绿槐叶缀满晨露,将门轴上的金绿辉光映照得愈发温煦。王老板的糖包铺前排起长龙,连阴源渊前来的温顺阴魂也手捧银钱等候——两界共生的日子里,阴魂借活忆暖意稳固魂魄,居民凭阴界气息滋养槐树,连空气都浸润着清甜而平衡的气息。
林厝蹲在槐树下为男孩修补槐枝风筝,指尖刚触到风筝线,便泛起一丝清晰的紫光——那光芒较上次更为显眼,顺着丝线向槐枝蔓延,竟令沾满晨露的嫩芽顷刻失却水润。他猛地缩手,紫光虽隐,掌心的寒意却挥之不去,如怀揣寒冰。“林叔叔,你的手怎这样凉?”男孩递来糖包,焦皮上的热气触到林厝指尖,竟化作一缕白雾。
“无碍,方才沾了阴界的凉水。”林厝接过糖包,却未敢立时入口——上次他以这只手递糖包给李婶,糖包竟在半途转凉,李婶的活忆暖意也被吸走一丝。他内视忆核,双魂仍在平稳运转,可核体边缘,那抹紫光如活物般游移,偶尔擦过活忆魂,便令糖包的甜香记忆淡去几分。
“紫光乃异魂界的‘魂忆丝’,沾染便会逐步侵蚀活忆。”祭司的法杖忽点在他忆核处,银辉映出紫光的轮廓,“古籍记载,异魂使的魂珠可释放魂忆丝,一旦附于承魂者之身,便成定位之标,更会悄然削弱活忆魂。”他翻开新补的城忆册,页上绘有紫袍人影的注记:“异魂以魂忆为食,魂忆丝即其‘猎魂索’。”
话音未落,共生门突传“嗡鸣”,门轴的金绿光芒竟泛起涟漪,如石击水面。林厝抬头,见门后光河上浮着一团淡紫雾霭,雾中裹挟无数细小黑影,非是阴魂形态,而似蚊蚋般的“噬忆虫”——它们正朝城西方向疾飞,所过之处,光河的淡蓝辉光尽被吸为灰白。
“是异魂界的探路者!”张婶擎城忆册攀上槐树,册页光芒笼罩半树繁枝,“噬忆虫专吸活忆暖意,被叮咬之魂将失却一段记忆!”她语声方落,便有一只噬忆虫冲破光罩,直扑男孩手中的糖包——虫体触及焦皮的刹那,糖包的香气骤然消散,男孩掌中的糖包瞬如枯柴。
“护住孩子们!”林厝擎忆核冲前,金银光芒化网笼罩人群,然噬忆虫竟不惧金银光,反朝光网中的活忆暖意钻噬,光网顷刻被蚀出数个小孔。更甚者,他忆核中的紫光陡然躁动,竟与噬忆虫的气息产生共鸣,令他的视线化为淡紫——眼前居民皆成模糊的“魂忆源”,连王老板的糖包也化作泛紫光的“魂食”。
“林哥!忆起槐芽的清香!”王老板猛将刚出笼的热糖包砸在他脸上,焦糖的糊香在鼻尖炸开,林厝骤然回神,紫光褪去,他望着手中被捏扁的糖包,鼻尖发酸:“我险些……认不得你们。”祭司法杖暴亮,将他忆核与槐魂珠相连:“魂忆丝正借噬忆虫引动你体内紫光,莫受其控!”
“古籍有载:‘忆魂灯可驱异魂’!”张婶忽从城忆册中翻出一张泛黄图纸,上绘一盏以槐枝、活忆泪、阴界光制成的灯盏,“太爷爷在旁批注,言明忆魂灯之灯芯需承魂者的活忆魂火,灯座取槐魂珠碎片,灯油则为城西槐花蜜与阴源渊光河露。”
“诸物我们皆备!”王老板立时奔回糖包铺,抱出一坛槐花蜜——此乃去年槐花盛放时,居民共酿,每滴皆融活忆暖意;李婶端来木盆,盛着清晨自光河汲取的露水,沾附阴界温润气息;孩子们拆解槐枝风筝,递来最粗韧的槐枝;祭司自法杖折下小块槐魂珠凝光,充作灯座。
林厝引忆核中的活忆魂火至槐枝灯芯,淡金火苗刚燃,便被忆核内的紫光牵扯,转为金紫交织之色。“魂忆丝在扰灯火!”他紧咬牙关,将城忆册中的干槐叶按于灯座——叶纹内的活忆如潮涌至:王老板的焦糖香、张婶的缝衣针、男孩的风筝线,无数温暖记忆裹挟魂火,将紫光逼回忆核边缘。
忆魂灯豁然亮起,金红光芒如夕晖铺展,噬忆虫触光即化紫烟,连门后的淡紫雾霭也开始消散。林厝擎灯行向共生门,灯光所及,光河的灰白处重归淡蓝,被吸走活忆的阴魂渐复神智。“此灯可净化魂忆丝!”祭司随行其后,法杖银光与灯光交映,“再往光河深处行,必可寻得放虫的异魂探路者!”
灯光在光河上凝成通路,林厝踏光行向雾团中心——雾中立着一名紫纹灰袍人,面容隐于兜帽,手持青铜哨子,哨音正是噬忆虫的指挥讯号。“承魂者,你的活忆暖意当真诱人。”灰袍人转身,露出一张无五官的脸,唯有一团跃动的紫光,“异魂王即刻亲率大军而至,你的共生桥,将成我们最佳的猎场。”
“我绝不会容你们逾越。”林厝将忆魂灯举得更高,灯光裹挟槐香冲向灰袍人,“两界魂忆,非汝等之食粮。”灰袍人骤然狂笑,身躯化为万千噬忆虫,扑向林厝:“魂忆丝已在你体内扎根,待其噬尽你的活忆魂,你便成我们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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