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蚀蚁的尖牙刚触到城忆册的合照,张婶猛地将册子往怀里一收,手背被蚁牙划开一道血口,渗出鲜红的血——这血未沾染阴核气,是鲜活的人间暖血,滴在册页上,竟泛出一层淡金色的光晕,烫得那只渊蚀蚁蜷缩成团。“林哥!它怕活人的忆暖!”张婶的声音带着哽咽,却仍死死护住册子不放。孩子们立刻围拢过来,将绘有暖光的槐叶画贴在册页上,画中的光芒如小盾般挡住后续涌来的蚁群。
林厝挥动镇忆铃砸向蚁群,金光织成网罗,将十几只渊蚀蚁困在其中。可网刚收紧,就被蚁群啃出细密破洞——这蚁比阴蚀蚁更凶戾,连城忆光都能咬穿。太爷爷的意念在他意识中急响:“它们靠吞噬忆暖为生!普通的城忆挡不住!必须用‘忆火’——焚烧核心城忆物,点燃活人的忆暖,既能烧蚁,也能护册!”
“忆火怎么点燃?”林厝的共生锁泛起不稳定的蓝金光芒,刚将网中的蚁群灼为灰烬,树心便传来钻心的疼痛——上百只渊蚀蚁破壳而出,沿树干朝城忆册爬来,树皮上的黑蚀痕已蔓延至枝桠,连镇忆铃上的绿锈都被啃得斑驳陆离。爷爷举着槐魂秘策扑来,册页被蚁卵液浸湿,却清晰映出朱红批注:“忆火引物:太爷爷的旧火镰(嵌第一笼馒头焦渣),燃点:全城人的‘活忆语’——说出口的城忆,比死物更暖、更烈!”
“火镰在老作坊的灶台下!我去取!”王老板手背缠着渗血的布条,转身冲向老作坊——才跑两步,裤脚便被渊蚀蚁缠住,他抬脚将其踩碎,黑汁溅在裤腿上,蚀出一个小洞,“林哥你撑住!我三分钟就回!”李婶立刻提起烧红的炭盆挡在他身后,炭灰的烟火气逼退蚁群:“我护你去!”
林厝高举镇忆铃立于城忆册前,双魂之力随铃音外涌——金蓝光芒裹挟太爷爷的守忆意念,在册周凝成一道厚实光盾。张婶搂着孩子们蹲在盾后,开始呼喊活忆语:“我当年嫁过来,太爷爷敲铃喊街坊来热闹,李婶给我蒸了红糖馒头,甜得粘牙!”她话音落下,光盾便亮了一分,攀附在盾上的渊蚀蚁瞬间焦黑。
“我第一次修鞋,是帮林哥补槐木腿的绑带!”修鞋赵叔举着断锥刺向蚁群,锥尖暖光沾着他的血,“林哥说补得牢,还送了我半袋槐叶粉!”活忆语出口,他身边的城忆钉骤然爆亮,将周围蚁群灼为灰烬。孩子们也跟着喊:“我和林叔叔在槐树下捡弹珠,他帮我粘好碎掉的奥特曼!”“我画的槐树叶,林叔叔说比真的还绿!”
无数活忆语如暖雨洒落盾上,金蓝光暴涨,将涌来的渊蚀蚁烧得滋滋作响。可树心蚁群愈发密集,竟开始啃噬共生锁的光盾——林厝核心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半张脸再度化为槐木,意识中太爷爷急喊:“蚁在吞噬锁中暖意!再等下去盾就破了!”
就在这时,老作坊方向传来“当”的一声脆响——王老板举着一把泛褐的火镰冲出,镰刃上嵌着焦黑的馒头渣,正是太爷爷当年蒸第一笼馒头时的焦痕!李婶紧随其后,手捧破碗,其中盛着刚收集的“活忆泪”——居民们喊忆语时落下的泪,混着槐叶汁,泛出淡金光泽。
“火镰来了!”王老板将火镰塞进林厝手中,活忆语脱口而出,“我第一次蒸馒头,是跟着太爷爷学的,他说‘馒头要暖,心要热,城才守得住’!”火镰触到林厝的共生锁,镰刃焦渣顿时发亮,活忆泪滴落瞬间,“呼”的一声,金红忆火燃起——非是凡火,而是裹挟城忆暖意的光焰,甫一燃起,便将周遭渊蚀蚁焚为虚无。
林厝持忆火靠近城忆册,火舌舔过册页,非但未焚纸,反令裂页粘合,合照上的笑脸愈发清晰。忆火沿册页向树心蔓延,烧得钻出的渊蚀蚁惨叫不绝,树心黑蚀痕开始消退,连老槐树的枝桠也重新泛出淡绿。“成了!忆火能救树!”张婶搂着孩子们笑出声,眼泪落入忆火,火舌又亮了几分。
可就在树心蚁卵即将燃尽时,阴源渊方向传来“灭世”般的嘶吼——渊主的阴潮如黑浪涌来,较之前浓郁十倍,其中裹挟上百阴渊卫,更有十几只体型暴涨的“渊蚀母蚁”,母蚁腹鼓如麻袋,满是待孵蚁卵,口器泛着蚀穿城忆光的暗红。“敢烧我的蚁?我让你们的城忆连灰都不剩!”
渊主巨影在阴潮中晃动,巨斧寒光穿透阴雾,直劈忆火:“忆火虽烈,却惧纯阴!我的阴潮能浇灭它!”黑浪撞击忆火,火舌瞬间凹陷,金红光芒黯淡半分,林厝核心剧痛,共生锁的蓝金光泽开始转黑,太爷爷的意念也弱了下去:“阴潮中有渊主本源气!快用活忆语补火!”
“我守城西三十年,看着林哥长大,看着孩子们出生!”拄拐老奶奶颤巍巍呼喊,将银镯碎渣扔进忆火,“这城是我的家,谁也不能毁!”活忆语出,忆火光芒暴涨,逼退黑浪半分。卖布张姨将嫁衣碎角投入火中:“我这嫁衣,是给我女儿备的,我要让她在城西嫁个好人家!”火舌再亮,阴渊卫的甲胄开始泛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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