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厝引融血汁灌入共生锁,金绿光华顺槐魂纹追噬阴核丝,锁形内传来界主残响:“纵死亦不令尔等安宁!”阴核丝渐化白烟,然将散未散之际,倏然缩入门痕,顺转动门轴钻入老槐树主根——树根立泛墨色,枝叶纷落,新芽萎为枯褐。
“它侵入树心了!”张婶抱册泣声,册页槐叶图纹渐染墨痕,“若树枯亡,共生锁亦将崩解!”林厝急将共生锁压向树根,双魂之力顺根须追探——在树心深处,见阴核丝缠绕槐魂本源,如毒蛇啮咬心脏,周遭根须已蚀为黑灰,连太爷爷槐魂光团都明灭不定。
“用城忆册根忆!”祖父突喝,将册页贴附树根,“太爷爷笔记有载,根忆可滋养槐魂!”册页暖光渗入根系,其上合照、弹珠残片、嫁衣丝缕等城忆小物尽数亮起,如万千暖线缠绕槐魂本源。林厝趁势调动融血汁,金绿光华裹挟根忆暖意,如利剪截断阴核丝,将其灼为飞烟。
槐魂本源重焕清辉,老槐树止住落叶,萎芽复现淡绿。门轴转动彻底停滞,门痕收缩为细缝,唯余淡黑印记如愈合疤痕。王老板瘫坐暖环旁,旧围裙沾满灶灰,却咧出白牙笑意:“此番……当真是止住了吧?”
居民稍松心神,孩童举空暖手宝围拢,雀跃欲寻新城忆小物;李婶收拾破笼,言要新蒸槐叶馒头为众人补气。林厝倚靠树身,共生锁光华已稳为温润蓝金,太爷爷槐魂残息凝为微光星子,不再干扰其识,只偶传“甚暖”意念。
然他刚要起身,脚下土壤传来细微震动,非门轴转动,而是源自槐树根系深处。林厝手掌覆上树根,骤然僵冷——树心槐魂光团旁,竟有无数纤细黑纹蠕动,如新孵阴蚀蚁卵,正是阴核丝潜入时所遗,此刻正借槐魂暖意缓缓孵化。
“是蚁卵……”他嗓音微颤,指尖绿汁滴落土壤渗入根须,“阴核丝携卵藏于树心。”祖父急以工服碎片扫过树根,碎片淡蓝光华映出密麻黑点,如洒落树心的墨砂:“秘策未载除卵之法……彼等倚槐魂暖意存活,灭卵则伤树,不灭……待卵孵化,树将蛀空。”
王老板笑意凝固,轻抚老槐树青翠枝叶,又望林厝苍白面容:“那……我们掘开树根?挑出蚁卵?”祖父摇头:“主根连通树心,掘之则树亡,共生锁亦碎。”张婶抱册指向发红眼眶:“再无他法了吗?”
林厝默然,他能感知树心蚁卵搏动,每跳一次便有极淡阴力渗向共生锁。太爷爷意念传来沉重叹息:“以你鲜血……同源血可裹缚蚁卵阻其孵化,然将耗损你的共生之力。”林厝环视身边众人,见孩童举新拾槐叶奔来,蓦然含笑——耗力又何妨,终胜于树毁城倾。
他刚要刺破指尖,远方阴源渊天际骤然晦暗,非阴云蔽日,而是浓浊阴核气如黑幕压顶。共生锁光华骤暗数分,树心蚁卵随之剧颤,林厝核心传来熟悉刺痛——此非界主气息,而是更为纯粹的阴界本源气,正自渊底涌出。
“非是界主……”祖父举策双手微颤,“是阴界‘渊主’!界主不过其麾下爪牙!布设蚁卵,实为引渊主降临!”语未竟,阴源渊方向传来震地嘶吼,非阴兵非母虫,而是更为庞大的存在,老槐树枝叶狂摇,树心蚁卵竟在此吼声中绽开首道裂痕。
林厝紧握共生锁,望渊际愈浓的墨色,抚向树心裂开的蚁卵,骤然明悟——阴蚀蚁不过序曲,渊主方为灭顶之灾。他凝视身边惊惶却未退的居民,看着孩童紧攥的槐叶,猛然将共生锁举过头顶,蓝金光华映亮众人面容:“无论来者为何,我等共阻!”
然话音方落,树心蚁卵“啪”地碎裂,纤细阴蚀蚁钻出爬过他的指尖,直奔门痕而去。共生锁光华猛暗,渊主嘶吼愈近,天际黑幕已压至城西屋檐,连天光都被吞噬殆尽。林厝望着那只奔向门痕的阴蚀蚁,骤然惊觉——它非为逃亡,而是要为渊主引路,而那道门痕细缝,正静待渊主将其彻底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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