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圆月刚刚攀上阴源渊的轮廓,便将老槐树的影子拖拽成扭曲如蛇影的暗痕——
悬挂在枝桠间的镇忆铃忽地泛起暗红光泽,铃身绿锈中渗出淡黑阴力,原本清脆的铃舌竟变得沉重,每下晃动都伴随沉闷的嗡鸣,宛若被阴潮裹挟的古钟。林厝倚靠树干,槐木左腿的黑纹已蔓延至大腿根部,皮下血脉纹路与铃身阴力隐隐呼应,核心中的阴源种子每搏动一次,铃身便随之震颤,如同两颗系于同根丝线上的活卵。
“林哥!老作坊的旧蒸笼又泛黑了!”王老板扛着一块卷边的旧布疾步而来——
此布乃太当年覆盖蒸笼所用,布面凝结厚实包浆,还印着半枚槐叶印记,“我刚查看蒸笼,笼屉木篾又爬满黑丝,以此布覆盖后黑丝虽退,可布角竟也开始发黑,似被铃中阴力侵蚀!”
他将旧布搭在镇忆铃上,布面淡白光芒触及铃身暗红时发出“滋滋”腐蚀声,布角黑丝顺铃纹向内渗透,铃身暖光顷刻暗淡半分。
张婶怀抱一本泛黄的“城忆册”匆匆赶来——
册子从老作坊暗格中翻出,封皮烫印褪色的槐叶纹,内夹数十年前的老照片、街坊手写信函乃至孩童涂鸦,每一页皆浸染淡淡城忆暖光:“祖父说此乃太爷爷的‘城忆秘册’,其中记载全城‘根忆’——
诸如老槐树初次开花之日、老作坊蒸出首笼馒头的晨间雾气、还有众人共抗阴虫的暴雨之夜,这些根忆可彻底净化铃中阴力!”
林厝指尖轻触册页,槐木纹路骤然泛绿——
册中夹着一张脆化的照片,影像里太爷爷正高举镇忆铃立于满街暖光中,身后居民手持老物件,笑颜映照着槐花灯辉。这画面如暖流冲击意识,核心种子搏动倏然减缓半拍,铃身暗红亦褪去丝缕:“这根忆……
竟能与我的共生之力共鸣!”
祖父蹲踞铃下,将太爷爷工服碎片贴附城忆册,碎片淡蓝光华与册页暖光交融,在铃身周围凝结蓝金交织的光环:“根忆乃城忆魂魄,需靠众人‘唤忆’——
每人述说一段册中根忆,再将自身城忆小物贴附册上,便可引导根忆暖流入铃,净化阴力,更能斩断铃种绑定!”
居民立即围拢:卖布张姨翻至册中“嫁衣织成日”页,指着上方丝线标本道:“那日我织完嫁衣,太爷爷敲铃召集街坊庆贺,众人所赠鲜花将老作坊堆成暖巢!”
她将嫁衣线头贴附册页,线头丝光顺册页流向铃身,铃身暗红再褪半分;拄拐老奶奶翻到“烟斗传情”页,轻抚旧烟斗拓片言:“此乃我老伴当年所用烟斗,太爷爷曾为他修补三次,每回修毕皆敲铃邀他品茶!”
她将老伴烟斗贴附册页,烟斗铜辉渗入纸页,铃身绿锈竟渐转明亮。
孩子们挤在册旁,翻至“槐叶涂鸦”页——
满页皆是数十年前孩童画作,画中老槐树皆泛温暖光华。领头男孩指着一幅画道:“此画与我上次所绘相同!皆有林叔叔与我们在树下嬉戏!”
他将奥特曼玩具碎片贴附册页,玩具眼部暖光与册页光华融合,铃身突然“当”地清鸣,脆响穿透阴雾,老槐树新芽瞬间转绿,地上黑丝开始化为飞灰。
林厝紧握城忆册,将共生之力顺册页灌入铃身——
金绿光芒裹挟根忆暖流,如细泉渗入铃芯,铃身暗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绿锈中的阴力被灼为白烟。核心种子搏动渐缓,槐木左腿黑纹向脚踝退缩,意识中界主蛊惑声微弱几不可闻,连老槐树树皮也重泛淡绿槐魂光。
然当铃身暗红即将净尽时,阴源渊方向突传“裂天”嘶吼——
界主半实体身影自残缝钻出!此番不再是虚影,其阴界甲胄已凝出金属质感,手中权杖缠绕暗红阴核气息,甚至可见甲胄缝隙渗出的黑血,身后跟随着十余半实体阴兵,手中短刀泛着淬毒幽光:“欲断我铃种绑定?痴心妄想!”
半实体界主挥杖砸向镇忆铃——
阴核气息如黑色重锤直撞铃身,铃身暖光瞬间凹陷,刚净化的暗红再度自铃芯涌出,城忆册页被气浪掀得纷飞,数张老照片泛出黑斑。林厝核心种子骤然狂跳,槐木左腿黑纹瞬回大腿,连右臂也开始木质化,意识中阴兵幻象复现:阴兵举刀砍向城忆册,孩童涂鸦被黑血浸染。
“林哥!勿被操控!册中尚有‘护城根忆’!”王老板扑来将册翻至末页——
上方绘着太爷爷举铃抗阴画面,旁书“众忆即城,城忆即盾”,“太爷爷曾言,只要众人记忆未散,此盾永不可破!”
他将城忆棍贴附册页,棍身暖光冲入纸页,铃身暖光重振,暂抵阴核气息冲击。
张婶护着孩童躲藏城忆册后,将街坊公约原件覆于册上:“此公约浸染全城人手印记忆,可补册页暖意!”
公约纸页虽脆,却泛金红光辉顺册页渗向铃身,阴兵短刀触及光晕即被灼为黑灰。李婶拎来老蒸笼扣于铃旁,笼屉暖光与铃光交织成厚重护盾,阻住扑向孩童的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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