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天际自午后便浸染暗红,宛若蒙上一层浸血的薄纱。老槐树初萌的半寸新芽,遭阴源渊飘来的湿浊阴潮裹挟,芽尖顷刻泛黑,连树皮上的城忆印暖光也开始明灭不定,犹如风中残烛。林厝背靠树干,槐木左腿的异化已蔓延至膝,皮下血脉纹路透出淡黑光泽,核心中的阴源种子每搏动一次,便有一缕阴力自指尖渗出,落地凝结为细小黑丝,蜿蜒爬向阴界门残缝。
“林哥!老作坊的地基石在渗出黑丝!”王老板扛着一枚泛着绿锈的铜铃疾步而来——
此铃取自老作坊梁上,铃身镌刻太爷爷名讳,铃舌缠绕数十年前的红绸,绸面仍残留槐叶粉痕迹,“这铜铃是太爷爷当年召集街坊所用,一声铃响可传三条街巷,浸染数十年城忆暖意!可方才搬动时,铃身竟爬满黑丝,险些脱手!”
铜铃甫近老槐树,城忆印的暖光便微微一颤,黑丝触及铃身绿锈瞬间蒸腾白烟。林厝伸手轻触铃身,核心种子骤然发烫,脑海浮现太爷爷敲铃景象:数十年前的暴雨之夜,阴虫袭城,太爷爷屹立老作坊门前,敲响铜铃高呼“街坊请持暖物护城”,满街灯笼辉光、槐木柴火暖焰、粗瓷碗温光,如温暖长河将阴虫逼退。
“此铜铃可汇聚城忆!”祖父举着太爷爷工服残片奔来,碎片淡蓝光芒扫过铜铃,铃身倏然泛出淡金光泽,“笔记记载‘核心城忆铸灵物,可镇阴潮固共生’——
此铃乃全城城忆根基,只需将众人核心城忆灌注其中,便可铸成‘镇忆铃’,既可阻挡阴潮,又能压制种子!”
“核心城忆?”张婶抱来一叠旧物,内有老作坊首块蒸笼木篾、孩子们首幅槐叶画、居民当年签立的街坊公约原件,“这些可算?木篾浸染三十年馒头香气,画作沾染孩子们初笔暖意,公约留存全城人手印记忆!”她将木篾贴附铜铃,木篾暖光顺铃纹渗入,铜铃淡金光芒又增数分。
居民立即行动:卖布张姨将陪嫁首匹布撕成布条缠绕铜铃,布条丝光浸染嫁衣城忆;拄拐老奶奶令孙儿将老伴遗物旧烟斗塞入铃口,烟斗铜锅蕴藏数十年烟火暖意;孩子们举着“城忆小物”围拢——
领头男孩的首颗弹珠、小女孩的首个蝴蝶结、小男孩的旧奥特曼玩具头部,尽数贴附铜铃,小物暖光如星子缀满铃身。
林厝紧握铜铃,尝试将体内共生之力与城忆融合——
金绿光芒顺掌心渗入铃身,铜铃淡金辉光暴涨,铃身刻名渐亮,红绸残痕重焕暖意。老槐树黑芽竟逐渐褪去丝缕墨色,树皮城忆印暖光趋于稳定,地上黑丝不再爬向残缝,反朝铜铃飘移,被铃光灼为黑灰。
然当铜铃即将铸成“镇忆铃”之际,远方阴界门残缝突传“轰隆”巨响——
阴潮如海啸涌来,淡黑气浪裹挟碎石扑向老槐树,地面黑丝瞬间暴长,如无数黑蛇缠向居民。更可怖的是,残缝中飘出半透明黑影,较此前清晰十倍,身披暗红阴界甲胄,手中权杖纹路分明,正是界主真身虚影!
“欲以城忆阻我?”虚影之声如冰锥直刺林厝意识,“我引阴潮激你种子,看你还如何稳固!”虚影挥动权杖,阴潮暴涨,铜铃淡金光华被压得凹陷,林厝核心种子疯狂搏动,槐木左腿黑纹瞬至大腿,意识中阴兵幻象再现:阴兵举刀践踏居民暖物,冲向孩童方向。
“林哥!勿被操控!敲响铜铃!”王老板扑来将林厝手掌按于铜铃,“太爷爷当年敲铃聚暖,你亦可为!”林厝猛然清醒,握铃重击树干——“当”的一声震响,铃音穿透阴潮如温暖惊雷传遍城西。老作坊地基石泛出淡绿,黑丝顷刻退散;居民家旧物暖光重亮,黑丝化为飞灰;孩子们城忆小物随之发光,形成暖光屏障阻于阴潮之前。
张婶护着孩童躲藏铜铃暖光中,将街坊公约原件贴附铃身:“此公约浸染全城人手印,可助聚暖!”公约纸页虽脆,却泛淡金光华渗入铃身,铜铃淡金光芒重振,将阴潮逼退半尺。李婶拎来老蒸笼扣于铜铃旁,笼屉暖光与铃光交织成温暖护盾,阻挡飘向孩童的黑丝。
界主真身虚影见状骤退残缝,权杖直指阴源渊:“我再引阴潮,看你们铜铃还能支撑几时!”阴源渊方向传来震天嘶吼,更浓浊的阴潮汹涌而至,气浪中裹挟细小阴兵残魂,如黑色骤雨砸向铜铃暖盾。林厝核心种子再度发烫,槐木手臂黑纹蔓延至肘,意识中界主蛊惑愈响:“放弃吧,铜铃即将崩毁,你与城皆将成我养料!”
“我们助你坚守!”居民们突然围拢,将手中城忆旧物贴向铜铃——
旧蒸笼木篾、嫁衣布条、旧烟斗、城忆小物,所有暖光汇聚铃身,淡金化为炽烈金芒,如微型烈日将阴潮中阴兵残魂瞬间灼灭。林厝趁势催动共生之力,将铜铃暖光灌入核心种子,种子搏动渐趋平稳,黑纹退至膝盖。
阴潮缓缓退散,界主真身虚影在残缝中发出不甘嘶吼:“待下次月圆,我必凝成完整真身!届时,你们的铜铃、城忆、还有你这绑定种子的共生体,皆要殉葬!”虚影渐隐残缝,只余一道暗红气丝缠绕缝缘,如永不愈合的疮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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