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灵植园的竹篱笆,我就蹲在同心花盆栽前,小心翼翼地给嫩芽浇灵泉水。经过几日的照料,嫩芽已经长出了两片新叶,嫩绿色的叶片上还带着细密的绒毛,在阳光下透着勃勃生机。我正看得入神,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楚瑶师姐爽朗的笑声。
“念安!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我回头一看,楚瑶师姐手里举着个精致的木盒,快步走过来,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在我身边蹲下,打开木盒,里面躺着一对小巧的剑模型——剑身呈淡青色,剑柄上刻着缠枝莲纹,剑柄末端还各缀着一颗小小的玉珠,凑在一起时,两颗玉珠能刚好扣合,拼成一朵完整的同心花。
“这是……情侣剑模型?”我眼睛一亮,伸手轻轻碰了碰剑身,木质的触感光滑细腻,显然是精心打磨过的。
“算你有眼光!”楚瑶师姐笑着把剑模型递给我,“这是我昨天炼器时顺手做的,特意选了能刻同心花纹的灵木,剑柄的玉珠还是我从凡间带回来的翡翠珠呢。提前给你备着,等四师兄那木头疙瘩终于开窍表白了,你们就能用这模型当样子,我给你们炼一对真的情侣剑!”
“师姐!”我脸一红,赶紧把剑模型放回木盒里,小声说,“你别乱说,我和师兄就是普通的师兄妹关系……”
“普通师兄妹?”楚瑶师姐挑了挑眉,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头,“谁不知道四师兄对你好得没边?你生病时他守在床边寸步不离,你种同心花他帮你找灵泉,连你熬糊的灵粥他都能笑着吃完,这要是普通师兄妹,那我和陆衍岂不是仇人?”
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好低下头,假装专心看同心花的嫩芽,耳尖却烫得能煎熟灵米。楚瑶师姐见状,笑得更欢了,刚想再说些什么,忽然瞥见不远处的石板路,眼神一亮,故意提高声音:“说曹操曹操到,你看谁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沈知砚师兄正提着个竹篮走过来,里面装着新鲜的灵果和一卷剑谱,显然是刚从膳堂和藏经阁过来。他看到我们蹲在地上,笑着加快脚步:“你们在看什么?这么开心。”
“没、没看什么!”我慌忙把装剑模型的木盒藏到身后,心跳得飞快,生怕被他看到。
可楚瑶师姐却故意把木盒从我的身后拿出来,递到沈知砚师兄面前,笑着说:“知砚师兄,我给念安做了对情侣剑模型,你看看怎么样?等你们以后定了情,我就按这个样子,给你们炼一对真的,保证是青云宗最漂亮的剑!”
沈知砚师兄的目光落在木盒里的剑模型上,眼神闪烁了一下,伸手拿起其中一把,仔细看了看剑柄上的同心花纹,又看了看我,嘴角忍不住上扬:“师姐的手艺还是这么好,这剑模型做得真精致。”
“那是自然!”楚瑶师姐得意地说,“不过这模型再好,也比不上真剑。等你啥时候跟念安表白了,记得来找我,我保证用最好的玄铁,炼一对能心意相通的情侣剑,让你们练剑时都能感应到对方的灵力。”
我站在旁边,脸烫得像刚出锅的灵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正想拉着楚瑶师姐逃走,却听到沈知砚师兄的声音温和地响起:“多谢师姐,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找你炼真剑。”
“师兄!”我惊讶地抬头看他,他竟然没有反驳楚瑶师姐的话,还顺着她的话说要炼真剑?
沈知砚师兄对上我的目光,眼神里满是温柔的笑意,他把剑模型放回木盒里,递给我,说:“这模型做得很精致,你收好吧,说不定以后真能用上。”
我接过木盒,手指碰到他的指尖,温热的触感让我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木盒差点没拿稳。楚瑶师姐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念安,你看四师兄都这么说了,你可得抓紧点,别让人家等太久。我还有事,先去炼器堂了,你们慢慢聊!”
她说完,不等我回应,就提着裙摆快步走了,临走前还冲我挤了挤眼睛,留下我和沈知砚师兄站在原地,气氛尴尬又甜蜜。
“那个……师兄,”我攥紧手里的木盒,小声说,“楚瑶师姐就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我没当真啊。”沈知砚师兄笑着说,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不过师姐的手艺确实好,要是以后真能有一对她炼的情侣剑,也挺好的。”
阳光落在他脸上,他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笑的时候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像灵泉边的月牙。我看着他,心里的小鹿乱撞,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只好低下头,假装看手里的木盒,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同心花纹。
“对了,”沈知砚师兄从竹篮里拿出几颗新鲜的云心果,递给我,“刚从灵植园摘的,还带着露水,你尝尝。今天练剑前,记得把清润丹吃了,我在练剑场等你,教你新的剑招。”
我接过云心果,小声说:“谢谢师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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