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孙副团长!我是高主管的人,是他让我……”王癞子脸白得像纸,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孙浩抬脚踩住他递过来的手,力道大得让他惨叫出声:“就算是林团长亲批的人,犯了规矩也一样罚!高强要是不服,让他来找我!带走!”两个战士架起王癞子就走,他的哀嚎声绕着仓库转了三圈才消失。
冲突平了,但队伍里的气氛更僵。新居民领物资时故意避开老队员的目光,一个汉子偷偷多拿了个窝头,被守卫瞪了一眼又放了回去;老队员们围着李柱看他领的新工具,吴铁啐了口:“高强这老狐狸,故意放狗出来咬咱们!”最角落的两个原帝国降兵,趁人不注意往后勤部方向比了个“三”的手势——那是他们跟高强约定的暗号。
指挥室里,林烬正摩挲着王虎遗留的军刺,军刺鞘上的“曙光”二字被指尖磨得发亮。听孙浩汇报完,他指尖猛地一收,军刺鞘边缘硌得掌心渗出血丝。窗外,高强正站在仓库门后,看着被押走的王癞子,抬手摸了摸领口——那里藏着枚帝国鹰徽徽章,然后转身进了仓库,出来时手里多了本“物资台账”,上面“十斤钢筋”的记录被划掉又重写了一遍。
“禁闭室安排两个守卫,二十四小时盯着高强的人接触王癞子。”林烬放下军刺,指腹擦去掌心的血珠,声音听不出喜怒,“处罚结果抄三份,贴食堂、仓库、训练场——让所有人都看看,挑事的下场。”孙浩点头要走,林烬突然补充,语气里带着彻骨的寒意:“告诉守卫团各连,下次再有人挑事,不用请示,先按军规绑了——‘曙光’的规矩,是靠刀枪立的,不是靠嘴说的。”
夕阳把仓库的影子拉得老长,高强站在阴影里,指尖转着那枚帝国鹰徽徽章,徽章边缘刮得掌心发疼。他看着公示栏前围拢的人群,新居民和老队员正为“老队员该不该领双份口粮”吵得面红耳赤,眼底的阴毒像蜘蛛吐丝,悄无声息地缠向人群——第一次冲突只是试水温,他要的,是让这道“隔心墙”,彻底塌成血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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