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阴暗潮湿。
章楚楚被兜帽男拽进深影。
“放开!你是谁?”
“别怕,章小姐,”男人沙哑低语,“我是来帮你的。那个‘东西’在烧你吧?学校不懂,只会罚你……”
话如魔咒,击溃心防。
章楚楚抖得厉害:“……帮帮我……” “当然,”男人诱哄着递出无标药瓶,“特制‘镇静剂’,一颗就舒服……痛苦都会消失。”
章楚楚渴望又恐惧:“违禁品?我不能…” “不是违禁,是特殊营养剂,”声音更低,“想想不再痛苦…邢明宇给不了,我能。” 听到名字,章楚楚眼中闪过怨怼,咬牙接过药瓶,死死攥住。 “对…每天一颗…但别告诉任何人,我们的小秘密,否则…”男人低笑。
章楚楚猛点头,攥紧药瓶仓皇跑走。 男人嗤笑,拉低兜帽欲走,却猛地僵住——巷口,际晔不知何时立在那里,冷峻如山。
男人骇然,想退,却发现周身气流被无形禁锢!
际晔走近,压力千钧。
目光冰冷扫过男人藏药的手。
“药。” 男人强自镇定:“什么药?路过…” 际晔不再废话,抬手虚抓!
男人只觉巨力攫住他藏药的手,被迫张开——掌心还有另一瓶一模一样的药!
脸色瞬间惨白!
际晔隔空取过药瓶,灵识一扫——阴冷古神气息混合强效镇静,是毒药!
“谁让你来的?” 男人咬牙挣扎。
际晔眼底金芒微闪,一丝“切割”意志掠过。
“呃啊!”男人灵识如被刀剐,剧痛溃散!“宋…宋璟先生…说章小姐还有用…不能废…”
京城宋家!
宋璟!
“滚。”际晔松禁。
男人连滚爬爬逃窜。 际晔捏着药瓶,消失阴影中。
片刻后,别墅书房。
宋邵听着际晔的远程灵讯汇报,指尖正把玩着那枚龙纹硬币。
“宋璟…就这么急着捡垃圾?”他唇角勾起冰冷嘲讽。
“药假,成分劣,只会让她死得更快。但宋家的意图是真的。”
宗臣、邢明宇、古神、现在又是宋家…棋子都瞄向了学校这块棋盘,或者说,瞄向了他和际晔这两个“异常”。
“章楚楚那边…”
“让她拿着‘糖豆’。”
宋邵语气淡漠,“疼到极致,才会想咬人。看她能咬出点什么。”
“通知泷丞,加码监控章楚楚。重点筛查宋璟名下及其关联方,与古真界、灵墟的所有异常往来。”
“是。”
通讯结束。
宋邵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刀已初步开刃。磨刀石,也该换一块更硬的了。
而那颗被各方当作棋子的“蛀虫”,或许能在疼痛驱使下,变成反噬棋手的意外之刃。
棋盘乱了,才好摸鱼。
章楚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像一只受惊的幼兽蜷缩在床角。
白日的喧嚣与指责褪去后,留下的是更深沉的寂静与冰冷。那份通报批评如同公开的烙印,将她最后一点自尊也灼烧殆尽。
她不是没想过求助家里,但一想到父母失望又焦虑的眼神,以及可能带来的更严苛的管束,她就退缩了。
身体里那个“东西”又开始不安分地躁动,一阵阵冰冷的灼烧感沿着灵脉蔓延,带来心悸与眩晕。
比肉体不适更甚的,是那种逐渐被侵蚀、不再属于自己掌控的恐惧。
她想起邢明宇偶尔流露出的、看待实验品般的兴趣,想起宋邵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平静眼眸,还有那个兜帽男人沙哑的蛊惑……
绝望如同潮水般涌上。
她颤抖着手,从口袋深处掏出那个小巧的药瓶。
透明的瓶身,莹白的药丸,在昏暗的台灯光线下,散发着一种诡异的、诱惑的光泽。
“特制镇静剂……一颗就舒服……”男人的话在耳边回响。
像是濒死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拧开瓶盖,倒出一颗药丸,甚至没有犹豫,猛地塞进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冰线迅速滑入喉咙,所过之处,那股躁动与灼烧感竟真的如退潮般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轻飘飘的、麻木的平静。
她瘫软在床上,长长地、扭曲地舒了一口气,眼角却滑下冰凉的泪滴。
这短暂的“安宁”,代价是什么,她不敢深想。
然而,在她精神松懈,沉溺于这虚假平静的瞬间,梳妆台上那面古朴的“化妆镜”,镜面极深处,一道幽暗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动了一下。
而她眼底,一丝与她自身水属性灵力截然不同的、带着污秽气息的灰黑光泽,也悄然加深了一丝。
第二天清晨,章楚楚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涂抹粉底,试图掩盖脸色的苍白与眼底的异样。
药效还在,那种麻木的平静让她能够机械地完成出门前的准备,但眼神深处,却是一片空洞的死寂。
走进教室时,她甚至对投向她的各异目光失去了反应,只是径直走到座位坐下,拿出课本,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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