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绝人之路!”顾清崖心中大喜。此地隐蔽异常,内有灵泉,外有浓雾,正是绝佳的藏身修炼之所!他立刻返回,将依旧沉睡的沈墨背了过来,安置在洞内最干燥平坦的角落,铺上柔软的干草和兽皮。
安顿好沈墨,顾清崖并未休息。他先是在洞口裂缝外布下数道更精妙的隐匿、预警、迷踪复合阵法,将此处彻底伪装成普通的岩壁。然后又以灵泉水为基,在洞内布置了一个小型的聚灵阵,汇聚洞内本就浓郁的灵气。最后,他取出【归藏】炉,放置在灵泉眼旁,尝试引动灵泉的水灵之气辅助炼丹。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近黎明。顾清崖在沈墨身边盘膝坐下,服下一枚“养元丹”,开始运转功法,巩固新生的修为,同时分出一缕心神,时刻关注着沈墨的状况和洞外的动静。
朝阳初升,浓雾稍散,天光透过峡谷上方的缝隙,在洞内水潭投下斑驳的光影。沈墨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初时还有些茫然,待看清身处陌生的石洞,身边是守候的顾清崖时,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盛满了星光。
“哥哥!”他一下子坐起身,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抑制不住的欢喜,小手立刻抓住了顾清崖的衣袖,“你醒了!你真的醒了!”他上下打量着顾清崖,小脸上满是后怕和庆幸,“哥哥,你吓死我了……你睡了那么久……”
顾清崖心中一酸,将他轻轻揽入怀中,用力抱了抱,声音温柔而带着歉疚:“嗯,哥哥醒了。对不起,小墨,让你担心了,也让你受苦了。”
沈墨用力摇头,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不苦。只要哥哥好起来,小墨一点都不苦。哥哥,你身上还疼不疼?伤口好了吗?”
“都好了,全好了。”顾清崖松开他,让他能看到自己清亮的眼神和红润的脸色,“不仅好了,哥哥还因祸得福,修为突破,变得更厉害了。你看。”他并指如剑,指尖一缕混沌色的灵力浮现,凝而不发,却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沉稳与锋锐。
沈墨好奇地看着,伸出小手想碰,又有些犹豫:“这个……暖暖的,稳稳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是哥哥新领悟的力量。”顾清崖散去灵力,揉了揉他的头发,“这次多亏了小墨,是你在哥哥最危险的时候守住了哥哥,还给哥哥喂药、取暖,甚至……用你额头的力量救了我们。”他认真地看着沈墨,“小墨,你长大了,是哥哥的守护神了。”
沈墨的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大眼睛里闪过羞赧,更多的是被认可的开心和骄傲。他挺了挺小胸脯,虽然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嗯!小墨以后会更厉害,也要保护哥哥!”
“好,我们一起变强,互相保护。”顾清崖笑着,取出清水和用灵泉煮的米粥,“来,先吃点东西。哥哥找到个好地方,我们暂时安全了。”
兄弟二人简单用了早饭。沈墨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对这座新“家”充满了好奇,在洞内跑来跑去,摸摸光滑的石壁,看看滴水的钟乳石,又趴在灵泉边玩水。顾清崖则开始处理采集来的灵草,准备开炉炼丹。有了这处灵泉和相对安全的环境,他可以尝试炼制更高品阶的丹药,进一步巩固修为,也为沈墨调理身体。
“哥哥,你要炼丹吗?”沈墨跑过来,蹲在【归藏】炉边,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
“嗯,哥哥给小墨炼更好吃的‘糖豆’。”顾清崖温和笑道。他知道沈墨对炼丹有兴趣,也有异乎寻常的灵觉,或许可以让他旁观,甚至……稍加引导?
他取出药材,一边处理,一边给沈墨讲解最基本的药理和炼丹步骤。沈墨听得很认真,不时提出一些稚嫩却往往能触及关键的问题。当顾清崖开始生火(以自身混沌灵力模拟,更易控制)、投药、淬炼时,沈墨更是屏息凝神,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炉内药液的变化,小脸上满是专注。
这一次炼丹,顾清崖感觉顺畅了许多。新生灵力的精纯与掌控力远超以往,对“守护”之道的领悟让他对火候和药性融合的把握更加细致入微。而【归藏】炉在灵泉旁,似乎也隐隐被水灵之气滋养,炉身纹路虽然依旧黯淡,但传导热力和稳定药性的效果似乎更佳。
更让顾清崖惊喜的是,沈墨的灵觉再次发挥了作用。当炉内几种药性冲突、即将产生丹毒杂质时,沈墨忽然皱着小眉头,指着炉子某处:“哥哥,这里……颜色有点暗,堵住了,不高兴。”顾清崖依言微调火候,引导灵力冲击那处,果然顺利化开淤塞,药液变得更加澄澈。
最终,一炉“养元丹”顺利出炉,不再是中品,而是三枚圆润无瑕、丹蕴内敛、隐隐有混沌光晕流转的上品灵丹!药效远超之前!
“小墨,你又帮了哥哥大忙!”顾清崖惊喜道。沈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但大眼睛里满是成就感。
接下来的几日,兄弟二人在雾隐峡谷的石洞中,过上了短暂而平静的潜修生活。顾清崖每日修炼,巩固筑基七层巅峰的修为,尝试冲击八层瓶颈;研究【归藏】炉和那枚记载上古丹方的玉简,炼制各种丹药;同时教导沈墨识字、基础药理、简单的吐纳法门。沈墨学得很快,尤其是对草木灵气和丹药变化的感知,堪称天赋异禀。他眉心的道痕始终温润,偶尔在顾清崖炼丹或修炼到关键处,会无意识地散发混沌光华,带来意想不到的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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