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袖间伤痕牵心念,婉瑜细语表关切
晨光刚漫过红星四合院的墙头,林焓墨就醒了。胳膊上的伤口在夜里隐隐作痛,他轻轻摸了摸,昨天简单用布条缠了缠,现在看来还得找块干净纱布重新处理。刚穿好衣服,就听到院外传来苏婉瑜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林焓墨,你好了吗?咱们该去上班啦!”
林焓墨连忙把袖子往下拽了拽,遮住胳膊上的布条,快步走出屋。苏婉瑜站在院门口,穿着那件浅粉色棉袄,手里提着两个油纸包,看到他就笑着迎上来:“给你带了早点,是胡同口张记的糖火烧,还热着呢,你快尝尝。”
“谢谢苏同志,你太客气了。”林焓墨接过糖火烧,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还是像上次一样凉凉的,他心里一动,又想起昨晚她躲在自己身后发抖的样子,忍不住多叮嘱了一句,“今天风大,你把围巾裹紧点,别冻着了。”
苏婉瑜愣了一下,随即脸颊微红,抬手紧了紧脖子上的蓝围巾:“知道啦,你也一样,别光顾着提醒我。”
两人并肩往厂门口走,胡同里的积雪还没化尽,踩在脚下发出“咯吱”的轻响。苏婉瑜叽叽喳喳地说着话,从家里的小猫昨晚抓了老鼠,到检验科今天要抽检的钢材批次,林焓墨听得认真,偶尔插一两句话,晨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叠在一起,格外暖。
到了钢轧厂门口,苏婉瑜突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对了,昨天你工装袖子破了,我连夜给你缝补好了,还绣了朵小梅花,你看看喜不喜欢。”
林焓墨心里一暖,刚想接过,就听到车间主任李建国在喊他:“小林,快来!东车间的轧机出了点小故障,你跟易师傅去看看!”
“好嘞!”林焓墨应了一声,匆忙对苏婉瑜说,“苏同志,我先去忙了,工装晚上再拿,谢谢你啊!”说完就拿着工具包往车间跑,没注意到苏婉瑜手里还没递出去的布包,也没看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失落。
苏婉瑜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车间门口,轻轻叹了口气,把布包揣回兜里:“真是的,急什么呀。”嘴上这么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他刚才那句“谢谢你”,说得又快又急,耳朵都红了,还挺可爱。
林焓墨跟着易中海赶到东车间时,几个老工人正围着轧机发愁。易中海蹲下身,仔细检查着轧辊,眉头微蹙:“是传动齿轮有点错位,得先把防护罩拆下来,调整一下齿轮间隙。”
“我来拆!”林焓墨立刻拿起扳手,蹲在防护罩旁拧螺丝。他动作麻利,可刚拧到第三个螺丝,胳膊一抬,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手里的扳手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易中海连忙抬头,看到他额角渗出的汗珠,又看了看他下意识按住胳膊的动作,心里一紧,“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没事,”林焓墨连忙摆手,想把袖子往下拽,却被易中海一把抓住手腕,轻轻撸起了他的工装袖子——一道两指宽的划痕赫然在目,虽然没流血,但周围的皮肤已经红肿,布条也被渗出的组织液浸得有些脏。
“这叫没事?”易中海的语气沉了下来,“昨天跟流氓搏斗的时候弄伤的吧?怎么不跟我说?也不找医务室处理一下?”
林焓墨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小划伤,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己缠了布条,想着晚上再处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易中海又气又心疼,从工具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碘伏和纱布,“过来,我给你重新处理一下,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
林焓墨乖乖走过去,任由易中海给他消毒、包扎。碘伏碰到伤口时,疼得他龇牙咧嘴,却还是强忍着没出声——他不想让易师傅担心,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受伤了,尤其是苏婉瑜,怕她会害怕。
可他偏偏忘了,苏婉瑜今天要到东车间抽检钢材。就在易中海给林焓墨包扎伤口的时候,苏婉瑜拿着记录本和卡尺走了进来,刚想喊他,就看到了他胳膊上的纱布,还有他疼得微微皱眉的样子。
苏婉瑜的脚步一下子顿住,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又酸又疼。她昨天只知道林焓墨跟流氓搏斗,却不知道他还受了伤,他昨晚送自己回家的时候,一句都没提,早上也只字未提,还笑着跟自己说“没事”,他怎么这么傻啊。
“苏同志?你怎么来了?”易中海最先看到她,笑着打招呼,“是来抽检的吧?正好,等我们把轧机修好,你就可以抽样了。”
林焓墨听到苏婉瑜的名字,心里一慌,连忙想把胳膊藏到身后,却已经来不及了。苏婉瑜快步走过来,眼睛紧紧盯着他胳膊上的纱布,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林焓墨,你……你受伤了?昨天跟流氓搏斗的时候弄伤的?”
“啊……是,”林焓墨不敢看她的眼睛,挠了挠头,“就是小划伤,没什么大不了的,易师傅已经给我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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