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像针一样扎进鼻腔时,邹临渊的意识还陷在一片混沌的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巷口的寂静。
“师傅,就这儿,我刚才路过看到有人躺这儿了!”
清脆的女声带着焦急,说话的是刚下班的护士林晓冉。
她租住的小区就在这条巷子里,刚才骑车经过时,眼角余光瞥见地上蜷缩的人影,吓得立刻停了车,掏出手机打了120,又折返回来查看情况。
林晓冉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我的肩膀:“喂,你还好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邹临渊没有回应。
她又试探着摸了摸邹临渊的颈动脉,脉搏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只是额头磕破了一块,渗出血迹,沾了些尘土。
“别怕,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林晓冉从包里掏出纸巾,轻轻擦掉邹临渊额头的血迹。
她注意到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不过十八出头,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眉眼清秀。
只是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干裂,双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不像普通晕倒的人那样滚烫或冰凉。
几分钟后,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匆匆赶来,熟练地给邹临渊做了初步检查,测血压、吸氧、固定头部,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邹临渊抬上担架。
“家属呢?联系上家属了吗?”
医护人员一边往车上搬,一边问林晓冉。
林晓冉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路过发现的,他手机我又打不开。”
她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邹临渊,心一横,对医护人员说:“我跟你们去医院吧,万一需要签字什么的,我先帮忙顶着。”
救护车载着警报声疾驰而去,林晓冉坐在旁边,看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心里满是疑惑。
刚才她摸到邹临渊脉搏的时候,除了微弱,还隐约感觉到一种奇怪的节律,不像是普通的心律不齐,更像是……某种能量快速流失后的紊乱。
而且他掌心那丝凉意,实在太过诡异,让她想起了医院里那些研究特殊病例的老教授偶尔提起的“异常能量波动”。
邹临渊再次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悬挂着的输液瓶。
液体顺着透明的导管缓缓滴落,顺着针头流入他的手背,带来一丝冰凉的舒适感,缓解了身体里那种火烧火燎的空虚。
“醒了?你可算醒了!”
旁边传来熟悉的女声,邹临渊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到了坐在病床边的林晓冉。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简单的马尾,脸上带着明显的关切。
“是你……救了我?”
邹临渊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喉咙干得像要冒烟。
林晓冉连忙拿起旁边的水杯,倒了些温水,又找了根吸管递给他:“先喝点水吧,慢慢说。
我下班路过巷口看到你晕倒了,就叫了救护车。
医生说你是过度疲劳加上低血糖,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幸好送来得及时。”
邹临渊吸了几口温水,喉咙的干涩感缓解了不少。
邹临渊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额头,那里已经被包扎好了,触感柔软。
掌心的灵气已经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空荡荡的无力感,就像饿了三天三夜一样,连抬手的力气都不太够用。
邹临渊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低血糖。
第一次使用阴阳家的术法,“引魂咒”
结果就是,灵气耗尽,身体不堪重负,直接晕了过去。
“谢谢你。”
邹临渊再次开口,语气真诚。
如果不是林晓冉及时发现,邹临渊一个人晕倒在偏僻的巷口,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林晓冉笑了笑,露出两颗浅浅的梨涡。
“对了,我叫林晓冉,是旁边市一院的医生。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家里人联系方式是什么?
医生说需要联系你的家属。”
“我叫邹临渊。”
邹临渊报上名字,心里却有些犯难。
邹临渊父母早逝,从小跟着爷爷长大,爷爷去年也去世了,他在这座城市里几乎没什么亲人。
至于朋友,大多是同学,不想让舍友知道。
“我……没什么亲人,同学那边我晚点联系他们吧。”
邹临渊斟酌着说道。
“这次的医药费,还有谢谢你帮忙垫付的钱,我之后一起转给你。”
林晓冉看出他似乎不想多说,也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
“好,那你先好好休息。
医生说你需要留院观察一天,明天没什么问题就能出院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就是有点累,浑身没力气。”
邹临渊如实说道。
他试着调动体内的灵气,却发现丹田处空荡荡的,连一丝气流都感应不到,就像被清空的蓄水池,只剩下干涸的内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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