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燕王府内,朱棣看着从长安传来的密报,手指在“关中储粮十五万石”的字样上反复摩挲。张玉在旁忧心道:“王爷,夏军粮草充足,又在西域增兵,若他们与吐蕃联手攻破察合台汗国,下一步怕是就要直指燕云了。”朱棣放下密报,走到窗前望着北方:“林瑾的军户制度确实高明,既稳了后方又充了粮草,比南京的苛捐杂税强多了。”他转身道:“再派使者去长安,以购买粮草为由,探探林瑾对漠南边界的态度。”
南京的御书房内,朱元璋的脸色却阴沉如水。他看着徐辉祖送来的奏报,上面写着夏军在西域增兵、关中粮产丰收的消息,气得将茶杯摔在地上:“朱棣在北平按兵不动,林瑾却在关中大肆屯粮,长此以往,大明的根基都要被他动摇了!”刘基连忙上前道:“陛下,臣建议在大明推行军户制度,效仿大夏,让士兵屯田自给,减少国库开支。”
朱元璋采纳了刘基的建议,下旨在河南、山东推行军户屯田,但效果却大打折扣——大明的军户要缴纳重税,还要被将领盘剥,许多士兵宁愿逃荒也不愿加入军户。负责推行的官员奏报道:“陛下,大夏军户有免税、分农具的优待,我军军户却困苦不堪,难以推行。”朱元璋虽怒,却舍不得拿出钱粮补贴,只能不了了之,心中对林瑾的忌惮又深了几分。
长安的军工坊内,粮草充足带来的连锁反应正在显现。林瑾下旨拨出三万石粮食作为军工坊的经费,用于研发新式火炮与火铳。工匠们干劲十足,新研制的“神威无敌大将军炮”已完成测试,射程比之前远了一里,威力能轰塌坚固的城墙。“有了充足的粮草,工匠们就能安心研发,”工部尚书道,“陛下,咱们每月能造出百门火炮、千支火铳,不出半年就能装备十万大军!”
林瑾亲自查看了新式火炮的试射,当炮弹轰塌远处的土城时,他满意地点头道:“传旨,将首批五十门火炮运往西域安西镇,支援扩廓将军。另外,让军工坊加快研发连发火铳,争取在秋收前完成量产。”工部尚书领旨而去,工坊内的锤击声与火药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夏军军备升级的乐章。
七月的关中,双季稻迎来了丰收。李满囤站在稻田里,看着沉甸甸的稻穗,笑得合不拢嘴。里正拿着账簿走来:“李大哥,你这二亩稻田亩产达两石,是咱们村的头名,朝廷赏了你五贯钱、一套新农具!”李满囤接过赏赐,对身旁的儿子道:“好好读书,将来要记得陛下的恩典,为大夏出力。”儿子用力点头,手中捧着刚摘下的稻穗,眼中满是憧憬。
此时的漠南草原,首批从关中派来的种粮能手正在指导当地军户耕种。他们带来的麦种在草原上长势良好,绿油油的麦苗随风起伏,与远处的牧群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面。负责漠南屯田的将领奏报道:“陛下,漠南军户已开垦荒地五万亩,有了关中的技术支持,今年秋收预计能收粮十万石,足够漠南驻军五年之用!”
林瑾接到漠南的奏报时,正在与文成公主商议出使吐蕃的事宜。文成公主道:“陛下,军户制度不仅充实了粮草,还让草原的士兵有了归属感,许多漠北部落都主动请求加入军户,愿意为大夏戍边屯田。”林瑾笑道:“民心向背才是根本,咱们给军户安稳的生活,他们自然会为大夏卖命。”他递给文成公主一封密信:“你去吐蕃时,把这封信念给松赞干布,告诉他,若攻破察合台汗国,西域的茶叶贸易权全归吐蕃。”
八月的关中,秋收的号角全面吹响。从长安到渭水,处处都是丰收的景象,粮车源源不断地驶向粮仓,军户们的笑声在田野上回荡。林瑾再次来到关中视察,看到粮仓里堆成小山的粮食,对李善长道:“明年将军户制度推广到西域,让退伍士兵在西域屯田,既守边又屯粮,彻底解决西域的粮草问题。”李善长点头道:“陛下远见,西域屯田成功后,大夏的根基就稳如泰山了。”
西域的安西镇内,扩廓帖木儿已收到关中运来的五万石粮食和五十门新式火炮。他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的夏军大营,士兵们正在操练,火炮的试射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脱欢上前道:“将军,粮草与火炮都已备齐,吐蕃的援军也已抵达,何时进军?”扩廓望着察合台汗国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等秋收结束,军户们的粮食全部入仓,咱们就发起总攻!”
北平的使者抵达长安时,正赶上关中的秋收庆典。使者看着街面上粮车往来、百姓欢庆的景象,心中震撼不已——他从未见过如此富足的场景。林瑾在紫宸殿接见了使者,当使者提出购买粮草时,林瑾爽快应允:“燕云若缺粮,大夏可平价供应,但需用大明的丝绸、瓷器交换。”使者连忙道谢,心中清楚,夏军的粮草充足,已无需依赖大明,此次交易更像是一种恩赐。
南京的户部内,官员们正在核算大明的粮储情况。经过半年的盘剥,大明的国库只储粮八万石,还不够十万大军半年之用。朱元璋得知后,气得病倒在床,哀叹道:“朕不如林瑾啊!”刘基在旁安慰道:“陛下,只要咱们仿制出夏军的火铳,再联合察合台汗国,定能扭转局势。”朱元璋却摇了摇头,他知道,粮草不足的大明,已很难与粮草充足的夏军抗衡。
天启十二年九月,关中的秋收圆满结束,首批军户共为大夏增收粮食十五万石,加上往年存粮,全国粮仓储粮已达五十万石,足够夏军三十万大军两年之用。林瑾在紫宸殿举行庆功宴,宴请有功的军户代表与大臣,李满囤作为军户代表,站在朝堂上接受赏赐,黝黑的脸上满是荣光。
宴会上,林瑾举杯道:“陇亩丰登,实乃军户之功、群臣之力!但这只是开始,朕要让大夏的粮食布满草原,让大夏的火铳威慑四方,终有一日,天下一统,再无战乱!”群臣齐声高呼“陛下万岁”,声浪传遍长安。此时的西域,扩廓帖木儿已率领夏蕃联军整装待发;北平的朱棣仍在观望;南京的朱元璋则忧心忡忡。一场由粮草充足引发的战略格局变动,已在悄然展开,而大夏,正站在这场变动的最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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