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的烛火轻轻摇曳,将林砚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指尖摩挲着贴身佩戴的两块玉佩,冰凉的玉质上还残留着刚才发光时的余温,脑海中那帧与白衣少年并肩的画面,如同被按下重播键,反复闪现。
“师兄……沈清辞……”林砚低声呢喃,将两块玉佩重新拼合,完整的圆形玉佩上,“清”字与师父玉佩上的纹路交织,隐隐构成一幅极简的地图轮廓,只是纹路残缺,无法辨认具体位置。他忽然想起《摆渡人传承录》中记载:“传承信物藏玄机,血亲或师徒之谊可激活其隐纹。”
林砚尝试将自身灵力缓缓注入玉佩,玉质瞬间泛起温润的白光,残缺的纹路果然浮现出几道淡金色的线条,虽仍不完整,却能看出其中一段与阿远遗物中那枚钢笔的纹路有几分相似。他心中一动,快步取来阿远留下的钢笔,放在玉佩旁。
钢笔刚触碰到玉佩,便发出一阵微弱的震颤,笔身上原本不起眼的刻痕,竟与玉佩上的淡金色线条完美衔接。林砚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立刻调动“旧物溯源”能力,指尖同时覆在玉佩与钢笔之上。
脑海中的画面不再是碎片化的闪回,而是一段连贯的场景——民国三十年秋,上海码头。阿远提着行李箱,手中紧握着那支钢笔,神色匆匆地走向一艘货轮。他身后,两个身着黑色风衣的人影悄然尾随,腰间挂着的令牌上,“欲”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醒目。货轮启航前,阿远将一张纸条塞进钢笔的笔帽夹层,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登上船舷。
画面戛然而止,林砚猛地收回手,胸口微微起伏。原来阿远当年确实踏上了回国的船,却被逐欲阁的人盯上了!他急忙拧开钢笔的笔帽,果然在夹层中找到一张折叠的小纸条,纸条上用阿远的字迹写着:“遇黑风衣之人追踪,恐难如期赴约。若我失联,可寻‘尘心居士’,他知我去向。”
“尘心居士……”林砚默念这个名字,忽然想起师父的道号正是“尘心”。难道阿远当年与师父相识?他快步上楼,再次翻开师父的日记,在中间的夹层中,找到了一张泛黄的合影。照片上,师父年轻的身影站在中间,左侧是身着军装的阿远,右侧是一个眉眼稚嫩的白衣少年——正是沈清辞。三人面带笑容,背景是忘忧典当行的门口。
“原来师父、阿远和师兄,早就认识……”林砚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结合之前的线索,他渐渐拼凑出脉络:阿远当年回国,或许并非单纯为了与婉娘相见,而是受师父所托,调查逐欲阁的早期动向,却不料被逐欲阁盯上,最终失联。而师兄沈清辞的家人,或许就是在这场调查中被逐欲阁所害,才让他对师父的“温和守护”产生误解。
就在林砚沉思之际,典当行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口的铜铃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响动。林砚眼神一凛,悄无声息地走到窗边,借着窗帘的缝隙向外望去。弄堂口,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老者正徘徊不前,眼神时不时瞟向典当行,神色带着几分犹豫和警惕。
林砚打开店门,温和地问道:“老人家,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老者吓了一跳,看到林砚温和的神色,才渐渐放松下来,低声道:“你是忘忧典当行的新掌柜?我是来……来送一样东西的,是一位故人托我转交的。”
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枚铜制的令牌,令牌上刻着“尘心”二字,正是师父的道号。“二十年前,有位姓沈的年轻人托我,若日后忘忧典当行的掌柜是一位姓林的小伙子,就将这枚令牌交给你。他说,凭这枚令牌,可在‘旧书巷’的‘知味茶馆’,找到关于‘逐欲阁’和一位姓陈的年轻人的线索。”
“姓沈的年轻人……师兄!”林砚心中一震,接过令牌,指尖触碰到令牌的瞬间,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传来,正是沈清辞的气息。看来这是师兄当年留下的线索,或许他当年离开师父后,也曾暗中调查逐欲阁,甚至与阿远有过交集。
“请问那位姓沈的年轻人,还有没有留下其他话?”林砚急切地问道。
老者摇了摇头:“他只说,若你能找到线索,便可知晓当年的真相,但切记,‘逐欲阁’内部藏有内鬼,不可轻信任何人。”说完,老者转身就要离开,走到弄堂口时,突然停下脚步,补充道:“对了,他还说,那枚钢笔的笔杆,藏着打开秘密的钥匙。”
林砚回到店内,立刻拿起阿远的钢笔,仔细检查笔杆。他用修复古董的细针,轻轻挑开笔杆尾部的木质塞子,里面果然藏着一张极小的纸条,上面画着一幅简易的地图,标记着旧书巷知味茶馆的位置,还有一个模糊的符号,与逐欲阁令牌上的“欲”字有几分相似,却又多了一道横线。
“这个符号……”林砚皱起眉头,忽然想起影煞腰间令牌上的纹路,似乎与这个符号有细微的差别。难道逐欲阁内部,还有不同的派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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