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媒体答谢会特别成功。
孙青云张罗着的几个专访在元旦前陆续见报，高层们特别开心。
《通生旅游跃居行业第二》《专注服务品质，价优体验更好》类似这样的文章，无一不透露着通生旅游在和快马的斗争中，已经甩开了对方一大截。
这几天孙青云总是去楼上的总裁办，每次回来都满面春风。不仅是他，团队的周栩、顾妮、Kerry甚至小顾总都被点名表扬感谢。
相比之下，王红那边一年几乎没有什么亮眼成绩，倒是平静不少。
欢欢好几次悄摸摸走到周栩身边，故意露出个羡慕的表情，再回头看看王红，摆出一脸失望。周栩笑着让她赶紧走。
这种对比之下产生的危机感最容易让人不爽。
王红虽然也着急，但是又不傻，这种靠人脉的事情前提得有人脉。再者，她觉得不就是一个招待会么，无非繁琐一些，如果自己静下心来，未必比孙青云差。
同样坐立难安的还有毛可庭，他本来就被取消年度评优评先的资格，如果到年底还是一事无成，那么今年几乎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通生的年终奖并非卓越出众，但是每个人都是苦日子赚钱，谁也不想少一分。
只是事与愿违，没有成绩就没有奖励。
元旦前开始到处传小道消息，据说节前就会定下年终奖的成绩。
“这也太早了吧！”Jessica虽然八卦，但是觉得这个太不可思议了，她问周栩，周栩也没办法确认。
大家有有目共睹，自从周栩成功办了答谢会之后，似乎很多中小团队的负责人都愿意和他接触——新人思想活络，执行力强，能够搞到一些不错的资源，更得到高层的点赞。
周栩和孙青云出入成双，大家眼里也不过是高冷领导终于有了一个心仪的下属，于是倾尽所有去培养这个自己的人。
当然功劳也不是一个人的，孙青云倒是嘉奖了整个团队，带着大家吃了一顿大餐。
晚上送周栩回家，周栩赖在车里叹了口气。
“怎么？”
“最近吃的太多了啊，有点发胖了。”
孙青云伸手摸过去，周栩的肚子圆圆的，软软的，不过倒是皮实。
他手不老实，掀开周栩的外套，往里面摸了摸，暖和和的，“小胖墩～”
说着，那只手想继续游走。
“哎！！”周栩一巴掌拍过去。
“好了好了。”孙青云老实了点。“不过是不能发胖了，不然影响功能。”
周栩不傻，听出言外之意，一拳头捶在孙青云右腿。
“你是觉得我不行是么？上次是谁叫我利索点，不停求饶的？”周栩是壮，尽管运动没孙青云那么频繁，不过他总是走路爬楼梯，两腿肌肉发达，不比健身房的样子货差。
“要不，我们两个改天单独庆祝下？一年到头，也算犒劳一下你。”
“行啊，但是可不可以清淡点？”周栩实在不想沉湎酒肉了。
“行！”
周栩下了车，独自上了楼。
还没开门，手机响了。
「最近想我没。」
是何泽，周栩头皮一阵发麻，这种不适感让他生理性的反胃，不知道怎么回复。
当然他也不想回复，如果是之前还是朋友之间的沟通，上次事情之后周栩不想和他有任何联系。
如果真的是朋友，又怎么会违背意愿去强迫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呢？如果真的是朋友，又怎么会越过边界弃他人尊严不顾呢？
周栩不想回忆那晚的细节，但是那些细节好似潮水一样涌入脑海，幻灯片一般来回播放。
他开门，跑到穿衣镜前，缓缓脱下衣服，露出自己的肩膀。
那道痕迹已经淡却，近乎消失。
缠绵的时候孙青云背对着自己，再加上光线暗淡，从没有一起洗澡，所以这道痕迹竟一直没有被发现。
周栩没再回复那条信息。
接下来几天，何泽宛如疯了一般，陆续发来信息。
「你不想我么？」
「生气了？怎么不理我？」
「对不起，周栩，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不要生气，请原谅我。」
「那天是我冲动了，不该冒犯你的，不要生气了小栩。」
短信的频次变高，周栩在办公室设置了静音，但是无法阻止自己那逐渐不耐烦的思绪。
但是何泽逐渐疯狂，无数条短信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讯，反而像是利剑刺痛了他。自己从来不缺乏追求者，无论男女，总有人对自己献媚，追捧自己。
如今竟然在这个，长相不如自己，憨憨傻傻的男人面前吃了瘪？
「你让我蛮舒服的，你知道么？」
「我觉得进入了一个新的天地，我留下记号的地方，我不会迷路的。」
「我是不是第一个探索秘境的人？哈哈哈，周栩，是不是很难忘？」
何泽开始肆意发送信息，某个夜晚，他发来无数文字。
周栩有点犹豫，要不要和他说清楚，或者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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