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煮好,她先给孩子们捞出一小碗晾着,然后找了一个干净的大海碗,满满装了一碗,又往上捡了几个,堆得尖尖的。
“明浩,轩轩,妈妈要去奶奶家送饺子,你们在家看着弟弟,乖乖的,不许打架,妈妈很快回来。”苏念棠叮嘱道。她想着趁热送去,也让公公婆婆尝尝鲜。
“知道啦!”两个孩子如今对母亲出门已经不再恐惧,爽快地答应。
苏念棠端着那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饺子,快步往祖宅走去。一路上,那霸道的香味不知道引来了多少暗中张望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到了祖宅,开门的是大嫂赵素芬。一看到那碗饺子,她也惊讶地睁大了眼:“念棠,你这是……”
“大嫂,我包了点饺子,给爹娘还有孩子们送一碗尝尝。”苏念棠笑着递过去。
陆母闻声从屋里出来,看到那碗饺子,眉头习惯性地一皱:“又瞎捣鼓!费这事干啥?”但眼神却在那一个个白胖诱人的饺子上停留了片刻。
“不费事,孩子也爱吃,就多包了点。娘,您和爹趁热吃。”苏念棠笑道。
这时,王翠花就像闻着腥味的猫一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一看到那碗饺子,眼睛瞬间亮了,夸张地叫道:“哎哟!饺子!还是肉馅的!念棠你可真行啊!这日子过得真是……”她说着,手就下意识地要伸过来。
苏念棠却像是没看见她的手一样,直接对赵素芬说:“大嫂,碗有点烫,您快接一下拿进去吧。我还得赶紧回去,家里孩子等着呢。”她巧妙地将碗递到了赵素芬手里,完全绕开了王翠花。
赵素芬连忙接过碗,点头:“哎,好,谢谢你了念棠。”
王翠花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眼睁睁看着那碗香喷喷的饺子被端进了屋,却一口也捞不着。她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无声地扇了一巴掌。
苏念棠看都没看她一眼,对陆母说了声:“娘,我先回去了。”便转身干脆利落地走了。
身后,传来王翠花又气又急、故意拔高的声音:“娘!您看她那是什么态度!好像这饺子多金贵似的,防谁呢这是!好像谁没吃过饺子似的!不就是点韭菜肉馅吗?显摆什么……”
陆母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行了!有的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不想吃就别吃!”
苏念棠走在回家的路上,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往后,她送来的任何一点好东西,都绝不会进了王翠花的嘴。
而她此刻心里盘算的,是另一件事。孩子们有了新衣,日常吃喝也改善了,但眼看天气转凉,炕上那点破旧单薄的被褥根本不足以过冬。是时候,该想办法弄点更厚实的棉被了。空间里倒是有崭新的羽绒被,但那太扎眼,根本不能用。或许,下次去黑市,可以留意一下有没有棉花或者现成的厚棉被出售?实在不行,就只能自己买布买棉花做了。
日子要一点点过,东西要一点点添置。她看着夕阳下自己那处虽然破旧却渐渐充满生机的小院,步伐更加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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