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没有争辩,默默摸了摸口袋,将原主攒了大半年的积蓄全都翻了出来——三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还有几个叮当作响的钢镚,加起来总共三十二块五毛钱。她将钱递到张昊面前,掌心微微发颤,却依旧抬着头:“我现在只有这些,不够的部分,我可以写欠条,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还你。”
张昊瞥了眼她手里的钱,嗤笑一声,挥了挥手:“滚远点,别耽误我处理这废狗。”说完,他俯身拎起铁笼,转身就要往校门口的屠宰车走去——那辆车每天都会来学校门口转悠,专门收购那些被遗弃的、失去价值的宠兽。
“等等!”乔桑急了,脑子飞速运转,突然想起昨天在图书馆翻阅的《御兽基础理论》里的内容。她快步上前,拦住张昊的去路,声音清亮:“火牙狗的进化失败,不一定是它本身的问题!很可能是进化时的环境元素失衡,导致能量紊乱,才会伤了根基!只要找到合适的火系伴生矿石,调整它体内的能量平衡,它还有机会二次进化!”
这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小了下去。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乔桑,就连一直维护她的林晓晓,也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提醒:“乔桑,你别乱说,进化失败的宠兽……”
张昊的脚步也顿住了,他回头看向乔桑,眼神里多了几分怀疑与探究:“你懂御兽?”
乔桑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点头:“略懂一些基础理论。如果你愿意把它卖给我,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它不是废狗。”
张昊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与挑衅:“行,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零分仔怎么让这废狗翻身。这只火牙狗,我就当送你了,不用你花钱。但我有个条件——三个月内,如果你不能让它成功进化,你就得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我磕三个响头,承认自己是废物!”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乔桑的笑话。乔桑没有丝毫犹豫,抬头迎上张昊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成交!”
她接过张昊递来的铁笼,笼子很沉,却远不及她此刻心中的分量。在众人或嘲讽、或好奇、或看好戏的目光中,她抱着铁笼,一步步走出操场。林晓晓赶紧跟上,小声劝道:“乔桑,你疯了吗?火牙狗进化失败,十有八九都是彻底废了,你怎么还跟张昊打这种赌?”
乔桑低头看着笼中乖乖趴着的小火牙狗,小家伙正用脑袋轻轻蹭着铁笼的栏杆,温热的触感透过冰冷的铁条传来。她笑了笑,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坚定:“晓晓,你信吗?这小家伙,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宠兽。”
回到原主租住的小阁楼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这是一间位于老城区顶楼的阁楼,面积不大,却被原主收拾得干干净净。乔桑把火牙狗从铁笼里小心翼翼地抱出来,找来温水,用柔软的毛巾一点点擦拭它身上的污渍。小家伙很乖,哪怕碰到伤口时会忍不住哼唧两声,也没有挣扎,只是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乔桑,像是在确认什么。
清洗完伤口,乔桑翻出医药箱里仅剩的绷带,小心翼翼地给它包扎好受伤的右前腿。做完这一切,她才松了口气,坐在地板上,摸了摸小火牙狗的头:“以后,就叫你牙宝吧。从今天起,我们一起加油,好不好?”
牙宝像是听懂了她的话,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她的手心,发出“呜呜”的轻响,声音里满是依赖。
夜深了,阁楼里只剩下台灯的暖光。乔桑坐在书桌前,摊开从图书馆借来的《御兽进化图谱》,书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她的笔记——她将现代生物学的基因理论、能量转化原理,与这个世界的御兽进化知识结合,一点点分析着火牙狗进化失败的可能原因,以及二次进化的可行方案。
就在这时,书桌抽屉里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光芒,淡金色的光晕透过抽屉的缝隙渗出来,映在书页上。乔桑好奇地停下笔,拉开抽屉,发现光芒来自一枚巴掌大的黑色石头。这是原主母亲留下的遗物,表面刻着许多奇怪的纹路,原主一直把它当作护身符带在身边,乔桑穿越过来后,便将它收在了抽屉里,只当是个普通的饰品。
可此刻,这枚黑色石头却像是活了过来,光芒越来越亮,甚至缓缓悬浮起来,飞到了乔桑的面前。更让她惊讶的是,趴在旁边的牙宝突然站起身,对着黑色石头发出兴奋的低吼,身上甚至隐隐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
乔桑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猛地想起天赋测试时,监考老师说过的话:“御兽典是御兽师的灵魂,每位御兽师都有与之灵魂契合的媒介,唯有找到这枚媒介,才能唤醒属于自己的御兽典。”
难道……这枚黑色石头,就是她的御兽典媒介?
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碰到黑色石头,一股温暖的气流瞬间顺着指尖涌入体内,沿着经脉传遍全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苏醒。紧接着,一声清脆的鸣叫在脑海中响起,一本古朴的蓝色典籍缓缓展开,书页上,三个金色的大字熠熠生辉——御兽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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