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沐这是真把她当亲妹妹疼啊。”
“什么妹妹,没血缘关系的。老迟当年真是托对了人。”
“这么大手笔,不会是……”
“嘘——”
那些目光像针,扎在她裸露的肩背上。
第二章 玻璃屋与星空顶
迟喜没去度蜜月。陈放家的生意出了点问题,他急着回去处理。夜沐送的那座岛,像根刺,扎在这段仓促婚姻的心脏位置。
婚后第三个月,迟喜去了“初雪屿”。
飞机转快艇,登上岛屿时是傍晚。比她想象中更大,植被茂密,白色沙滩绵延数公里。那栋玻璃屋就建在临海的悬崖上,通体透明,像一颗坠落在热带的海水眼泪。
管家是个沉默的印尼女人,叫阿雅,英语带着口音:“夜先生吩咐过,您喜欢安静,岛上除了必要的工作人员,不会有别人。”
玻璃屋内部是简约的北欧风格,却意外地保留了许多她旧物:中学时买的贝壳风铃,大学画的第一幅水彩,甚至还有她小时候抱着睡觉、后来嫌旧扔掉的兔子玩偶——洗得干干净净,摆在卧室床头。
最震撼的是天花板。整片玻璃屋顶下,是蔓延开来的星空顶,不是贴纸,是精密的光纤系统,可以模拟不同季节、不同地点的星空。
阿雅说:“夜先生亲自调试了很久。他说您喜欢新西兰特卡波湖的星空,这里可以调出一模一样的。”
迟喜站在屋子中央,仰着头。星空模式启动,无数光点在头顶铺开,银河倾泻而下。她突然想起十九岁那年,和夜沐去新西兰旅行。她在特卡波湖边的牧羊人教堂外,看着星空说:“要是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星星就好了。”
夜沐当时在回工作消息,只“嗯”了一声。
她以为他没听见。
原来他都记得。记得她随口说的每一句胡话,记得她喜欢又丢掉的所有破烂,记得她怕黑,记得她爱看雪,记得她向往星空。
可是记得,然后呢?
用一座岛、一栋房子、一片人造星空,像个尽职尽责的监护人那样,把她安置得妥妥帖帖,然后继续过他的生活,开会,出差,和她保持安全距离。
迟喜在玻璃屋里住了一周。白天潜水、晒太阳,晚上看星空。夜沐没打过一个电话,只让周谨每天定时发消息问是否需要什么。
第七天晚上,她喝光了酒窖里一瓶很贵的红酒,借着酒劲拨了夜沐的号码。
响了七声,接了。
“小喜?”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背景有细微的键盘声,大概还在工作。
“夜沐,”她躺在星空下,眼睛盯着那些虚假的星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电话那头沉默。
“因为答应了我爸?因为责任?因为养了我十二年,养出习惯了?”她的声音开始发哽,“你说话啊!”
键盘声停了。夜沐似乎走到了安静的地方:“你喝酒了。”
“对,我喝了!我在你送的岛上,喝着你酒窖里的酒,看着你弄的假星星!夜沐,你把我的人生安排得明明白白,连结婚嫁妆都轰动全城,你呢?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甩掉我这个包袱?”
“你不是包袱。”他的声音很沉。
“那我是什么?”她坐起来,酒意混着委屈冲上头顶,“你说啊!我是什么?!”
长久的沉默。久到迟喜以为信号断了。
然后她听见夜沐说:“很晚了,早点睡。我让阿雅给你送解酒药。”
电话挂了。
迟喜把手机砸向玻璃墙。没碎,只是滑落到地毯上,屏幕暗下去。
她把自己蜷缩起来,在漫天虚假星光下,哭得像个十二岁的孩子——父亲刚去世,她被接到夜沐家,半夜做噩梦惊醒,他也是这样,给她热牛奶,坐在床边陪她,不说话,只是陪着。
那时候她觉得,有夜沐在,天就不会塌。
现在天没塌,她的世界却快要分崩离析了。
第三章 婚姻的裂痕
从初雪屿回来后,迟喜和陈放的婚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恶化。
陈放家的生意没能起死回生,反而因为一次错误的投资陷入更深的泥潭。他开始暗示迟喜,能不能请夜沐“帮个小忙”。
“他是你哥,这么多年照顾你,现在你结婚了,总不能看着你婆家出事吧?”陈放说这话时,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不敢看她的眼睛。
迟喜觉得可笑:“你娶我的时候,就知道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但那也是你哥!”
“他不是我哥!”她突然拔高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陈放愣愣地看着她,眼神里渐渐浮起某种了然,然后是羞恼:“迟喜,你该不会……”
“不会什么?”
“没什么。”他别开脸,但接下来的日子里,那种若有若无的猜忌和讽刺,像霉菌一样在婚姻的缝隙里滋生。
迟喜开始频繁回自己婚前的公寓住。夜沐当初给她买的,市中心顶级楼盘的大平层,视野开阔,装修是她喜欢的风格。他连这处房产也早早过户到她名下,说是“婚前财产,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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