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兰不再多言,拿出纸笔,让苏母写下欠条,按上手印。然后,她点出了足够苏母往返路费和接回苏小曼应急的钱,递了过去。
“记住你说的话。”王秀兰最后警告道,“机会只有一次。”
苏母千恩万谢,拿着钱,踉踉跄跄地走了。
店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我看着婆婆,心情复杂:“妈,您真的相信她们会老实吗?”
王秀兰冷哼一声,眼神幽深:“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拿到了欠条,拿到了她苏小曼必须配合我们的把柄。只要她还想在她老家那块地方做人,就不敢反悔。至于以后……等离了婚,和周建军再无瓜葛,她们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
她看向我,语气缓和下来:“闺女,心可以软,但脑子必须清醒。有时候,花点小钱,解决掉潜在的麻烦,比留着它在暗处发酵,要划算得多。”
我深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婆婆这是在用现实给我上课。在这个年代,在这个刚刚看到希望的关口,任何心慈手软,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第二十一章:尘埃渐落
苏母的动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
半个月后,她就带着形容枯槁、几乎脱了形的苏小曼回到了村里。
苏小曼彻底没了往日的清高和娇气,眼神畏缩,脸色蜡黄,走路都带着一股病气。她们没有回知青点(那里也早就没了她的位置),而是直接住回了苏母在邻村那间破旧的娘家老屋。
她们回来的消息,自然又引起了一阵议论。但这一次,舆论在王秀兰有意无意的引导下,更多的是对苏小曼“识人不清”、“遇人不淑”(虽然她自己问题也很大)的唏嘘,以及对我们婆媳“以德报怨”(虽然是花钱买平安)的称赞。
回来后没两天,苏小曼就在她母亲的陪同下,主动来到了我们的裁缝铺。
再次见到苏小曼,我几乎认不出她。那个曾经眼神灵动、带着算计和优越感的女知青不见了,眼前只是一个被生活摧残得奄奄一息的可怜人。
她不敢看我和婆婆的眼睛,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蝇:“王婶子,晚秋姐……对不起……以前是我鬼迷心窍……谢谢……谢谢你们救了我……”
王秀兰没什么表情,只是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材料,是说明苏小曼与周建军早已脱离关系、各自行为的声明书,以及一份愿意为我离婚案件作证(证明周建军与他人同居、虐待等)的承诺书。
“签字,按手印。”王秀兰言简意赅。
苏小曼和她母亲都没有任何犹豫,立刻照做。
拿着那两份墨迹未干的文件,我心里明白,周建军这条线,在法律和道义上,对我们最后的牵绊,已经被大大削弱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风平浪静。
南方那边关于周建军案件的正式判决书也下来了,因为盗窃数额巨大且是团伙主犯之一,他被判处了十五年有期徒刑。判决书副本通过民政渠道转到了我们这里。
拿着那份沉甸甸的判决书,我和婆婆都知道,最后的障碍,清除了。
我们立刻委托了之前联系好的那个远房亲戚,正式向县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理由充分:丈夫因刑事犯罪被判重刑,且长期与他人存在不正当关系,严重伤害夫妻感情,婚姻关系名存实亡,无法继续维持。
因为有周建军的判决书、苏小曼的证词、以及村里和大队部的相关证明,离婚诉讼进行得非常顺利。法院很快就做出了缺席判决,准予我和周建军离婚!
当我和婆婆从法院出来,手里拿着那张解除婚姻关系的判决书时,天空仿佛都格外湛蓝。
“结束了……终于彻底结束了……”我喃喃自语,将那张纸紧紧贴在胸口,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感涌遍全身。从穿越之初的惶恐,到与婆婆结盟的庆幸,再到与周建军、苏小曼一次又一次的争斗……这条布满荆棘的路,我们终于走过来了!
王秀兰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真正释然的笑容。她揽住我的肩膀,用力拍了拍:“好闺女,苦尽甘来了!从今往后,咱们娘俩,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第二十二章:崭新的篇章
彻底摆脱了周建军的阴影,我和婆婆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我们的事业中。
给省城陈经理的第一批试订单,我们按时、保质地完成了交货。陈经理对产品质量非常满意,市场反馈也极好,拼布书包和绣花衬衫很快销售一空。
她立刻与我们签订了长期合作协议,订单量翻了好几倍,并且主动提高了单价。
我们的“家庭作坊”模式也运转得越来越顺畅。随着订单稳定,加入我们代工队伍的妇女也越来越多,从最初的五六人扩展到了十几人,甚至邻村也有手脚麻利的妇人闻讯而来。我和婆婆严格把控质量和标准,建立了简单的奖惩制度,确保了产品的整体水准。
小小的裁缝铺,已经无法满足生产和经营的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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