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强行把苏母拉了起来,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你别在这儿哭!进来说话!”
她一把将苏母拉进了店里,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店门,隔绝了外面所有探究的目光。
店里,只剩下我们三个女人,以及苏母那压抑不住的、绝望的哭泣声。
我看着泪流满面的苏母,又看看脸色铁青、眉头紧锁的婆婆,心里乱成一团。
救,还是不救?
这个曾经处心积虑算计我们、破坏我们家庭的女人,如今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婆婆会怎么做?
而我们一旦插手,又会给刚刚步入正轨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变数?
第二十章:艰难的抉择
店里,苏母的哭声压抑而绝望,像一根无形的绳索,缠绕在人心上。
王秀兰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内心正经历着巨大的波澜。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苏小曼,这个差点毁了她儿子、毁了她们这个家的“狐狸精”。可眼下,苏小曼母亲的哭诉,又让她无法完全硬起心肠。
“你先别哭了!”王秀兰烦躁地低喝一声,拉过一张凳子塞给苏母,“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苏小曼现在人在哪里?具体什么情况?”
苏母被王秀兰的气势所慑,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
原来,周建军和苏小曼逃到南方某个沿海小城后,最初确实靠着身上仅有的钱撑了一段时间。但周建军眼高手低,吃不了苦,正经工作找不到,带的钱很快就花光了。在生活的压力和当地一些混混的引诱下,他很快堕落,加入了一个盗窃团伙。
苏小曼起初还抱着幻想,劝他找正经工作,但周建军非但不听,反而脾气越来越暴躁,动辄打骂她。后来,团伙里的人见苏小曼有几分姿色,竟怂恿周建军逼她去歌舞厅坐台或者做更不堪的事情赚钱。苏小曼虽然虚荣自私,但到底还有几分读书人的清高和底线,抵死不从。在一次激烈的争吵和殴打后,她趁着周建军外出“干活”的间隙,偷跑了出来。
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她只能在小旅馆租最便宜的房间,靠打点零工勉强糊口。也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本就体质弱,她很快就病倒了,高烧不退,连买药的钱都没有。旅馆老板催租,威胁要把她赶出去。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好想办法联系上了远在老家的母亲。
“她……她打电话到大队部,哭着想回家……可我这……我哪里有钱去接她,连路费都凑不齐啊……”苏母说着,又忍不住抹起眼泪,“我知道小曼对不起你们,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可她现在真的知道错了,也得到报应了……求求你们,帮帮她,借我点路费,我去把她接回来……这钱,我做牛做马一定还给你们!”
苏母说着,又要下跪。
王秀兰一把扶住她,眉头紧锁,久久没有说话。
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理智告诉我,苏小曼是自作自受,我们没有任何义务帮她。她和她母亲曾经的傲慢与算计,依旧历历在目。可情感上,听着一个花季女子(尽管可恨)可能病死在异乡旅馆,同为女性,又难免生出一丝恻隐。
更重要的是,如果苏小曼真的死在外面,或者继续流落,会不会又生出别的波折,甚至反过来牵连我们?毕竟,在法律上,周建军还是我丈夫,而苏小曼是和他一起跑的。
我看向婆婆,知道这个决定最终需要她来拿。
王秀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里已经没有了犹豫,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和决断。
“钱,我们可以借。”她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但不是白借,也不是因为同情苏小曼。”
苏母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希冀的光芒。
王秀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第一,这钱是借给你的,不是你女儿。你必须打欠条,按手印,限期归还。第二,苏小曼接回来后,必须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如果她再敢起什么幺蛾子,或者周建军那边因为她再牵扯出什么事端,别怪我把你们母女一起告上法庭!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苏小曼回来后,必须亲自出面,配合晚秋,解除她和你女儿之间在法律上可能存在的任何关联和麻烦!尤其是要和周建军那边,彻底切割清楚!她必须证明,她和周建军早就没有任何关系,她的任何行为,都与周建军,与我们家,再无瓜葛!能做到吗?”
我心中一震,瞬间明白了婆婆的深意!她不是在发善心,她是在利用这个机会,彻底扫清苏小曼这个隐患,并且为我的离婚,以及和周建军的彻底切割,增加重要的砝码和证据!
高!实在是高!
苏母显然也听懂了,她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对女儿的担忧压倒了一切,她用力点头,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能!我能做到!小曼她……她经过这事,肯定也怕了,不敢了!我一定让她按您说的做!欠条我现在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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