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效果立竿见影。之前的谣言不攻自破，舆论瞬间反转，纷纷谴责幕后黑手的不择手段。竞标委员会也对联合体遭遇表示关注，并明确表示评审将基于最终提交的方案进行。
回到后台，沈知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放松。
“漂亮。”谢凛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语。
“是你反应快。”沈知意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稳定心跳。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召开发布会，利用对方窃取的“假货”反将一军，局面不会扭转得如此迅速和彻底。
“是我们配合得好。”谢凛纠正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
就在这时，陈宇快步走了进来，脸色凝重中带着一丝兴奋。
“谢总，沈总，有线索了！”
“说。”
“警方根据张博士提供的行车记录仪模糊影像，结合道路监控，锁定了一辆可疑的无牌黑色轿车。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个废弃工厂，里面发现了被拆解的笔记本硬盘。更重要的是，我们通过技术手段，反向追踪了那个寄给竞标委员会的U盘来源信号……”
陈宇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信号最终定位，指向了……宏远国际！”
宏远国际？
沈知意和谢凛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但随即又化为了然。
宏远国际，同样是南城旧港改造计划的有力竞争者之一，实力雄厚，背景复杂，其掌门人赵宏远，素以手段狠辣、行事低调着称。之前虽然也在怀疑名单上，但并未有直接证据。
没想到，竟然是他！
“赵宏远……”谢凛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冰冷，“藏得够深。”
“看来，星瀚资本，不过是他在海外披的一层皮而已。”沈知意冷声道。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似乎都串联了起来。
“既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谢凛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那就该准备猎枪了。”
第十九章：不眠之夜
真相并未带来轻松，反而让气氛更加凝重。
赵宏远不是王永昌那种级别的对手。他根基深厚，关系网盘根错节，手段老辣。这次虽然折了一阵，但绝不可能轻易罢休。
澜山公馆的客厅里，谢凛和沈知意都没有睡意。
“赵宏远的目标很明确，吃掉我们，独占旧港项目的巨大利益。”沈知意分析道，“他之前利用王永昌对付我，是想先削弱一方，再集中精力对付你。计划失败后，才不得不亲自下场，用更激进的手段。”
“嗯。”谢凛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大脑却在飞速运转，“他这次失手，肯定会警觉。再想引他出手，就不容易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主动出击？”
“不急。”谢凛睁开眼，眸中精光闪烁，“旧港项目的最终评审还有半个月。赵宏远不会放弃。他一定还有后手。我们需要做的，是确保我们的方案万无一失，同时……找出他的命门。”
他拿起茶几上的平板，调出宏远国际的资料。“赵宏远这几年扩张太快，资金链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健康。他旗下有几个地产项目销售遇冷，海外投资也连续亏损……他之所以对旧港项目志在必得，很可能是指望这个项目来盘活全局，甚至作为抵押，获取更多的融资。”
“所以，他的资金链，就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沈知意立刻跟上他的思路。
“没错。”谢凛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可以双管齐下。明面上，全力冲刺竞标。暗地里，调查他资金链的详细情况，特别是他那些见不得光的融资渠道。只要找到漏洞……”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明确。在商场上，有时候不需要正面对决，只需要在关键处轻轻一推，就足以让看似庞大的帝国崩塌。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两人针对宏远国际和赵宏远，制定了一系列详尽的应对策略。书房的白板上，画满了复杂的关系图和进攻路线。
当窗外天际泛起鱼肚白时，计划终于初步成型。
沈知意靠在谢凛肩上，虽然疲惫，眼神却异常明亮。“感觉像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谢凛搂紧她，下巴蹭了蹭她的头发，“而我们，会是最后的赢家。”
他的语气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沈知意相信他。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能力和手段，更因为此刻，他们心意相通，目标一致。
第二十章：终局之战（上）
接下来的半个月，风平浪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潮。
盛意-长河联合体提交了最终版的竞标方案，其技术前瞻性、完整度和可行性，获得了评审团的高度评价。宏远国际的方案也同样出色，双方在最终答辩环节，必将有一场恶战。
而谢凛这边，对赵宏远资金链的调查也取得了突破性进展。陈宇动用了一些非常规手段，挖出了赵宏远通过地下钱庄和境外赌场进行非法资金周转的证据，数额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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